誰知道舔狗行當已經卷到這個地步了,嚴隊好歹人帥有錢還靠譜,非想不開要給人當備胎。
哈哈哈哈哈哈天道好輪回!
隨後,因為嚴無瑋懷著心思,統共才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靠在椅背上,感覺脖子酸痛無比,腦子裡還一堆亂碼。
夢做的非常古怪。
很多赤.裸的屍體橫在一條廣闊的公路上,各個翻著眼白,路被鮮血所染紅,好像察覺到他的視線似的。
所有屍體忽然扭過頭來看他。
很快景象又轉變成曠野,孤零零的枯黃雜草生長著,奄奄一息的樣子。他迷茫地走了很久很久,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一成不變。
夢裡的太陽是灰黃的,是不能直視的。好像有一種奇異的力量,讓人一注視太陽就會心生惶恐,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嚴無瑋搓了把臉。先是簡單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著眼前的林城,心情還有點複雜。
昨晚大概是太困了,腦子不太清醒,才和林城說了這麼多話。
林城倒也沒有被嚴無瑋的性取向嚇到,還真的充當起了狗頭軍師,雖然一點實際性的忙都沒幫上。
他也沒睡幾個小時,但現在卻是精神抖擻,甚至還笑嘻嘻地遞上了屍檢報告。
“早啊嚴隊,16度空調的辦公室睡得怎麼樣?”
嚴無瑋後知後覺地看向空調。
難怪這個夢都做的格外壓抑,他伸手關了空調以後,接過了他手裡的報告。
他托著下巴,大致掃了兩眼:“你說這個成年男子身上有很多生前傷?”
“對,”林城重重點頭,“刀傷分布不均,縱橫交錯,但是避開了人體的主動脈等要緊位置。而且在做開顱的時候,內腔瘀血,有明顯出血點,顳骨岩部出血,結合死者脖頸下的生前傷,凶手對死者嘗試過鎖喉,但是並沒有成功。”
“嗯。”嚴無瑋手上轉了半圈筆,在報告的最下麵一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後問道:“那邊的DNA鑒定出來了沒有?”
“早著呢,”林城說道,“估計還有兩天才行。”
許之弈原先說,凶手是個在意作案形式的人。
說明凶手的潛意識裡,死者之後一個死法——被電鑽開顱,以此表現自己的情感和目的。
那麼凶手為什麼會實施過鎖喉呢?
——說明鎖喉的目的並不是致死,而是通過缺氧控製住死者,以便自己更好的完成犯罪儀式。
事情到這兒漸漸明朗起來了,首先凶手在力量上一定不如死者,所以就選擇這種“曲線救國”,先控製住死者。
能進出死者的家,並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獲得主動權,至少說明是熟人作案。
嚴無瑋摸了摸下巴長出來的胡茬,胡茬的硬度有些紮著手了,估計眼底也是一片青灰。總之,看起來非常憔悴,睡眠不足讓他的思維都變得遲鈍了一些。
“我記得……胡波和好像是個南通人吧?”
林城的表情十分疑惑:“個人信息不是你們那邊查驗的嗎?”
嚴無瑋沒搭理他,自顧自地理了一遍邏輯:
“首先,無臉嬰兒和瞿穎出現了血緣關係,無論瞿穎當年死沒死,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說明和瞿穎也有一定的關係。其次,胡波和是南通人,很有可能和瞿穎原先認識。
而且這個案子最重要的不是作案手法,是怎麼找到源頭。還不如重新看一遍四年前的案件,太多的疑點需要重新推敲。”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
嚴無瑋瞥了一眼他:“有個和案子有關的證人,最近問了很多關於瞿穎有關的事情,聽他的口氣,他似乎是不相信瞿穎死了。”
許之弈那天還詢問如何確定死者的身份。以他多年刑警的經驗來看,許之弈和瞿穎肯定有點什麼。
“你說的那個證人是不是許教授啊?”林城問道,“聽說人家這次斬獲了沃克數學獎,不知道和算不算是因禍得福了。”
他歎了口氣,滿臉羨煞地說:“果然是知識分子啊,眼下估計是正春風得意的時候呢。”
嚴無瑋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裡慌了一下。
他抬頭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並沒有什麼不同,還不明所以地朝他眨眨眼:“沒見過帥哥啊?再看我就要收費了。”
嚴無瑋放下心,繼續吩咐道:“我覺得有必要去一趟南通,了解一下瞿穎這個人。她和案子的關聯太緊密了,而且如果她並不是受害者的話,她的數年失蹤又該如何解釋?”
“我們都要走啊……”林城皺眉。
嚴無瑋笑著搖頭:“我就帶兩個走,希望回來的時候,DNA已經鑒定好了,我現在有個想法,需要靠DNA的結果驗證一下。希望能有用。”
他緩緩攥緊了拳頭,腦海中的夢境怎樣都揮之不去,反而越來越真實了,就像他本該擁有的記憶一般,不斷的加深強化。
緩了好一會兒,嚴無瑋才緩緩鬆開了手。他想,反正這個案子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糟了,隻能這麼儘力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