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瞿穎 嚴無瑋心疼,把他摟在懷裡……(1 / 2)

歸客 棲海 4227 字 10個月前

夢境裡的回憶就暫停到這裡。

阮先生的聲音猶如還在耳邊,他含笑的表情,和冰冷的聲音……

這讓許之弈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他起身時才發現冷汗打濕了後背。

許之弈坐在床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平複心情。他現在已經功成名就了,脫離了那個組織了,該受的罪受過了,所以那個組織帶來的壓迫感應該消褪才是。

這麼想著,他閉了閉眼。

可是如今的困意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了,他隻是打算起身去酒店衣櫃裡拿件衣服,乾脆洗漱洗漱算了。

他剛走出兩步,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這種氣味他並不陌生,就是新鮮的人血氣息。

許之弈平靜地打開燈,翻出手機裡的通訊錄,給嚴無瑋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

嚴無瑋迷迷糊糊地接聽電話,大概是被這通電話吵醒了。他沙啞著聲音問道:“許教授,怎麼了?”

許之弈說道:“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是這樣的,我住的酒店客房裡出現了一具屍體,我也是剛醒,所以我不確定這是不是第一作案現場。”

聞言,嚴無瑋一下子就清醒了:“好,我馬上帶隊過來。你不要害怕,不要走動,不要破壞現場,小心一點。”

“嗯,辛苦了。”許之弈主動掛斷電話。

他之所以先打給嚴無瑋,而不是110,是因為嚴無瑋主觀上更相信他。以免出現把他帶走,直接敲定成嫌疑人來的好一點。

首先是這個人死在他酒店裡,這看起來會增大很多他的嫌疑。

再者,眼前這個死者有些特彆——

是瞿穎。

這次他絕對絕對不會認錯。

因為她的眉眼真的太像曾經的瞿穎了。

隻是更多了幾分老成和疲憊,眼底的黑眼圈和法令紋都十分真實,連身形都沒了當初的窈窕。

看著根本不像是三十出頭的人。

但她睜開著的眼睛,如同多年前的那樣,注視著許之弈。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種被同一個人注視的感覺不會錯的 。

更讓許之弈不舒服的,不是死的是個熟人,而是她的死法。

巨大的鑽孔出現在她的額頭上,血肉模糊。他甚至能通過床頭櫃的燈光,看到顱骨裡白慘慘的骨頭,讓人頭頂發涼。

她明顯沒死多久。

因為鮮血都還沒有凝固。

或許她死前,還來過許之弈的床邊,靜靜地注視著他睡著的樣子,感歎過一句“模樣還是一點沒變”。

門終於被打開了。

痕檢的成員迅速包圍了這間酒店,看到了酒店裡詭異的景象——

死者麵容可怖地坐在電視櫃上,冷冷地和床上的活人對視。

許之弈的臉色真的像紙一樣蒼白,嘴唇和臉頰上一點血色都沒了。他有氣無力地坐靠在床上,像個易碎的瓷器人偶,手腳冰涼。

就算當年法院判許之弈無期徒刑的時候,他都沒有露出這種神色。

嚴無瑋心疼,把他摟在懷裡,發現厚重的被子一點沒法回暖他的身體。

他手忙腳亂地拉開自己的外套拉鏈,希望自己的身體能讓許之弈的手暖和起來。

“你來了……”許之弈的頭垂下來靠在他的頸部,好像隻是憑借本能尋找一個支柱一樣。

嚴無瑋的心臟突然跳動的非常快,仿佛在這一刻,心率都不正常了。

他下意識更加用力地抱緊他。

許之弈真的就像一塊冰塊一樣,瘦削的身體緊緊靠著他。

這場景就像夢裡的一樣。

他幾乎要懷疑自己心臟出了什麼問題,耳邊的所有聲音都淡下去了,隻剩下眼前的人。

他聽見靠在他身上的人,用一種很壓抑的語氣,很低很小聲地說了一句,

“……可是她到底還是沒逃過一劫。”

*

筆錄一直做了三個鐘頭。

白光照在他臉上,眼前是警員凝重的臉……有一個瞬間,仿佛他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時候。

但是這次,他很快出了房間。

“怎麼樣?”

嚴無瑋守在外麵,給他遞了一杯溫水。

許之弈示意自己沒事,問道:“那具屍體有查出什麼嗎?”

嚴無瑋回答道:“DNA鑒定需要一點時間,麵容識彆出來,死者好像是……”

“瞿穎?”

嚴無瑋雖心裡訝異,但也沒表現出來:“是她沒錯,打算和當年的事情並案調查。你需不需要先去休息一下?”

許之弈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出去找個地方坐著聊吧,我有些東西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