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技的職業課很簡單,區彆也不大,許純隨便選了個專業就讀了,趙新陽應該和自己一個專業一個班,畢竟宿舍都分一塊了。
一邊想著一邊走,果然兩人一起進入了同一間教室,座位安排也很隨意都是自定的,兩人其他人也不認識,也就坐一塊了。
早上基本沒課,除了周一升旗要早起,其他時間都沒什麼要求,這個學校管的很寬鬆,這也是許純想要的,他太累了,隻想混滿歲數就出社會打工了,沒什麼追求,日子能過一天就一天。
下午的課最多也就上個一個多小時,來這個學校就是放養的,都是等著混個證或者混個年齡的,但是都相當安分,不怎麼鬨事。
一個下午平平無奇的過去了,許純回到宿舍就像無骨動物一樣賴在床上,本來是四人間的宿舍,但隻住了他們兩人,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湊巧,也許是注定要遇見的緣分,而趙新陽下課之後就去打了會球吃了個晚飯才回到宿舍洗澡,這兩人的生活習慣可見是天差地彆。
趙新陽打開宿舍門就看見賴在床上玩手機的許純,左手拿著手機側躺著,壓在身體下邊的右手還撚著根煙,床角底下還放著剪開的礦泉水瓶,裝著點水裡麵煙頭半滿。趙新陽其實很難理解這三年許純經曆了什麼,為什麼那個陽光又充滿正氣的少年會變的這樣蒼白頹廢。
趙新陽啞了啞嗓子叫了一聲“哥……”,也許是聲音太小,許純沒聽見,又或者他對這個稱呼太不敏感了。趙新陽見他沒反應,就關上宿舍門快步走到他床前,伸手把許純準備送到嘴邊的香煙給搶了過來,熄滅在了礦泉水瓶裡,礦泉水瓶發出呲呲聲許純才回過神來,關掉手機屏幕,看著趙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