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伸手將兩錠銀子攤在掌上向前伸去,道:“我二人隻這些。”
那大漢將二人上下打量一番,見他二人身上隻是最尋常不過的衣料款式,頭上皆簪著木質發簪打扮也是尋常。
“身上可還有飾物?”
承澤扯緊身後蘇越,搖了搖頭。
蘇越也搖頭道:“沒有。”
那大漢往後看了一眼蘇越,道:“原來還是一對年少鴛鴦!”
說罷,從承澤手裡接過銀子,探頭對蘇越道:“丫頭,你這小情郎護你護的緊啊!”
說罷大笑兩聲,轉身朝眾人高聲道:“這兩人此時交出銀子,我就饒了他們。我再給諸位一次機會,若還有藏著不交的,我就拿刀同他說話。”
不一會兒,人群中三三兩兩又扔出些銀錢首飾來。一會兒那布上,金銀銅錠,金玉首飾各物小小的集了一堆。
那大漢見櫃前同夥已差不多完事,欲要彎腰收攏地上錢物。忽然堂上大門處“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隨後,一人影落轟然落在地上。大堂裡眾人以為眼前有救,全都直直望去,見來人也是劫匪裝扮,又都往大門處看後麵跟著的是何人。
堂上幾名劫匪見狀忙收攏錢財聚到一起。隻見一中年男子拄著手杖正邁步進來。
“福伯!”
蘇越話一出口,立馬發覺自己做了傻事。
“原來是個瘸子。”
劫匪說罷將錢財收攏好係在背上,相互打了眼色。舉刀指向大門處,就齊齊往福伯處攻去。立在承澤身前的大漢,已是轉身要行往同夥處,聽聞身後聲音,立即回身一手持刀,一手五指大張,往蘇越處抓來。
承澤見狀忙迎上前伸臂一檔一送,將那大漢隔開。大那漢隻當承澤普通少年,沒想竟能攔自己一擊,愣怔片刻道:“小子還練過功夫!”大漢說罷,擰腕變換方向就往從承澤處攻來。
承澤推開蘇越側身向前,避開大漢砍過來的大刀,大漢見幾擊不中,心下不敢再輕敵,手腕一轉刀鋒就向著承澤身上抹了過去。與此同時 ,承澤也迅疾收掌握拳蓄力待發尋好落處,側身一拳擊在大漢持刀的肩處。承澤一擊,原是要將他手裡刀擊落,沒想那大漢體格過於壯實,兩人身量相差實在懸殊,承澤內力又還淺薄,那大漢雖受承澤一拳,也隻是吃疼並未鬆了手中兵刃。
大漢被襲抬肩轉了轉受傷的肩處,像是傷了骨頭,大漢緊皺眉頭咬牙怒道:“好小子!小瞧你了。”
說罷,橫刀就往承澤胸前推進,行至半路忽的轉換方向封承澤退路,承澤接連躲閃,避過大漢層層攻式。終是承澤年少,應敵經驗不足,幾個回合下來承澤已顯弱勢。
福伯處正同幾個劫匪鬥正鬥在一起,福伯雖腿腳不便,但手上手杖材質非凡刀砍不斷,長短收放自如。福伯持杖挑、撥、刺、探,左擋右擊,已傷了一名劫匪。
幾名劫匪見同伴受傷齊齊合力攻向福伯。福伯擋住他們一擊,向門外道:“老東西!外麵打發完了還不快進來幫忙!”
眾匪徒聽聞外麵還有幫手,都往大堂內正同承澤交手的大漢處看來,討詢指令。那匪首已聽聞外麵有幫手,朝那幾名匪徒略一點頭,那幾人又全都合力急急前攻。
那大漢見幾擊不住承澤,心中略動,便持刀徒轉方向襲往蘇越處。承澤心道,“不好”,也顧不得片刻思量,忙回身奔回,擋在蘇越身前。
那大漢刀也快,隻聽刺啦一悶響,那刀竟沒入承澤後背幾寸。大漢本就不欲取蘇越性命,隻想押了他們其中一人做人質以便脫身。所以手上兵刃並未使全力。
承澤強忍背上傷痛將蘇越推往一旁,同蘇越道:“沒事,彆怕!”
大堂上被困的眾人見行勢又變,頓時慌亂四下亂走,那膽大些的都紛紛擠在一起,繞過正打在一處的眾劫匪,要往大門外逃。蘇越也被夾在其中。
承澤受傷腳下受不住力,頓時往前趴去。
那匪首大漢見狀,一把將承澤拎起,拿刀抵在承澤頸間,高聲朝大門處道:“瘸子!再不住手,我就要了這小子的命。”
福伯見承澤被俘,拿手杖在地上一點,退出五六步,不漏聲色地道:“你怕是劫錯人了!”
那大漢自是不信,又怕福伯施展暗器,忙將身前的承澤又提了提,道:“那我就試試!”說罷,抵在承澤頸部刀鋒,緊挨承澤要害處,“若我當真劫錯了人,瘸子!你大不必同我夥計們罷手不戰!”
福伯麵不改色沉聲道:“你想怎樣!”
“要你的人進來,放我夥計們出去!”
大門處邁步進來一中年男子,那人一身白衣步子輕巧邊走邊說道:“我可不是他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