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他什麼人!”
那白衣人邁步進來,在門前站了一臉淡定往人群中看去,絲毫不看那匪首一眼。
“彆動,再動我就立馬砍了這小子腦袋!”匪首高聲朝人喊道。
匪首見那白衣人看一旁的往人群,忽然驚覺。
“你也彆動!”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大漢身後道。
大漢背心處一涼,似是被什麼尖銳之物頂著。
“放了他。”蘇越不知何時悄悄立在大漢身後,手握劉和同給她的那把匕首抵在大漢背後。
那匪首回神,手上不放半點力氣,偏頭看了眼蘇越低聲道:“小丫頭,你這小情郎護你護的緊,你也是蠻在乎他嘛!”
接著又同蘇越一字一字慢慢說道:“小丫頭!挾持人時,語氣要冷、持刀的手也莫要抖。”說罷看向大門處的福伯同白衣人,絲毫不在意蘇越要挾。
蘇越手上抖的厲害,心下微動,壓住心中慌亂,道:“我這匕首上喂了劇毒,我或許傷不到你要害,但我這刀鋒利無比在你身上大小劃個口子還是可以的,況且我這刀抵之下便是你心脈。”蘇越手上又施了些力直直抵在那匪首背心處,提聲繼續道:“若是心脈入毒,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快放了他!”
“大羅神仙救不救的了,我不知道,若是遇上我或許還可以救一救!”
福伯身後的白衣人猛然大步向前,兩臂舒展,身前衣袖飛揚飄動,片刻後,圍在福伯前的眾劫匪竟一個個雙眼圓睜,倒地不起。
那大漢見狀,就要了結了承澤性命,卻發覺手上竟使不出半點力氣。隻聽“當啷”一聲,抵在承澤頸上的刀也應聲墜落在地,捉著承澤的手也動彈不得,承澤沒了挾製,腳下一晃歪在了地上。
那匪首欲要提氣用力,卻絲毫動不得半分,跟著直直倒在地上,雙眼圓睜,明白過來是中了毒了。卻如何也想不出是如何中毒,中了誰的毒。
身前匪首突然倒地,蘇越來不及收回手上的刀子,那刀又鋒利之極,順勢劃破匪首背後衣衫在匪首身上劃出個血淋淋的口子。
蘇越見承澤倒在地上,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就要撲過去看,那知剛邁出一步,腳下一歪也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蘇越睜眼倒在承澤一旁,看不到的他的臉,隻見他躺著血泊中,身上灰白色布衣染滿大片顏色,蘇越不知他是死是活,心中慌亂無比,頓時雙眼滾出淚來。
“你個老東西使毒就使毒,怎麼把他倆也給我毒倒了!”大門處的福伯見蘇越承澤前後倒地不起,忙拄了手杖向前查看。
“快把毒給我解了!”
“剛才那般情勢,就你那點子道行,你給化解看看。”白衣人說著邁步跟上,從腰間摸出個瓶子,蹲在承澤身前,在承澤鼻下晃了晃。又轉到蘇越跟前,一股異味直撲蘇越鼻中,蘇越深吸一口,頓時疲軟僵硬的手腳找回了些知覺。
福伯扶蘇越坐直身子,蘇越掙紮著到承澤身邊,見承澤兩眼緊閉臉色灰白忙去推他,見承澤不為所動,又去拉他手,隻覺手上冰涼一片,無絲毫暖意。
蘇越眼淚急淌,望向福伯顫聲道:“福伯!承澤他……他……死了……”說罷,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福伯見狀心下一緊,怕承澤真的出了意外,忙要蹲下探承澤鼻息。
一邊立著的白衣人伸手阻止道:“你彆蹲了!一會兒還得我扶你起身,人沒死!”
蘇越聽人沒死,頓時收了哭聲。低頭細瞧承澤的臉,抽噎著向那人問道:“那他怎麼臉色這般灰白?我推他他也不動?”
“他背上挨了一刀失了不少血,加上剛我散的毒,他一時醒不過。”那白衣人彎腰拾起蘇越剛落在地上的匕首。
“他……他的傷有事無事?”蘇越聲音還有顫動。
那白衣人將匕首拿在手上看了看,同蘇越笑道:“丫頭!你這匕首上沒毒!你詐他的!”
地上直挺挺躺著的大漢,雙眼圓睜,本是直挺挺躺在地上等毒發受死,現下聽聞匕首無毒,頓時生出希望,攢足力氣欲要掙紮,可仍是絲毫動彈不得,隻將一雙眼睛瞪的鼓起老高,真如銅鈴一般。
蘇越見那白衣人不回自己,又怕承澤傷重,眼中仍淌淚淌個不停。蘇越伸手去摸他臉,隻見承澤緊閉的睫毛動了動,漸漸睜開來,眼中閃出些光亮,承澤深深看了眼蘇越,又合上了眼暈死過去。
蘇越見承澤暈了過去,那白衣人又不施救,蘇越著急,隻好望著福伯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
福伯見蘇越哭的狠了,將手裡的手杖在地上點了點,向那白衣人急聲道:“楊顧川,還不趕緊給我救人。”
那白衣人見福伯著急,朝福伯翻了個白眼,道:“你個老家夥急什麼!我在這兒,人又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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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靜夜,寒風呼嘯著吹過屋頂,又從高處潛入地下,卷起樹木殘留的枯枝殘葉忽的散開,轉上一轉又將他們聚在角落團在一處。
夜空中無一絲黑雲,半彎明月清光揮灑,伴著些散落的星光,算是個頂好的月色,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福伯囑咐下人讓廚房的仆婦給做了碗熱湯,逼著蘇越一口氣喝儘了,蘇越仍覺的冷。
“福伯!承澤他不會有事吧?”
福伯見蘇越眉頭緊鎖臉上儘顯愁苦,安慰她道:“有楊顧川在,不會有事。”
“我不放心,我還是過去看看!”蘇越仍是放心不下,要往屋裡看承澤狀況。
福伯攔住她道:“你先彆過去!楊顧川正忙活著,你再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