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已經太久了,我們好多事……(2 / 2)

重相見護君安 O山下O 4830 字 10個月前

周昆心中升起不忍,“可曾傷到?”

蘇越聽聞周昆所言竟沒有責罰之意,搖頭道:“沒有。”

“你沒傷著就好,若是傷著,我定饒不了姓楚那小子。”

蘇越心裡驚詫,這不對啊,是我偷偷帶承澤下山,師傅竟不怪我,還要找承澤算賬。

蘇越再一想,承澤當初留下,是被師伯要挾強的(其中也包括自己被忽悠)。師傅對他有偏見是自然,隻是沒想偏見竟如此深。

蘇越想替承澤找補些,同周昆道:“我沒受傷隻是嚇著了!承澤為了救我才受了傷,若不是他。我,我……我恐怕就見不到師傅了。”

蘇越為了幫承澤,竟說著說著特意帶下些淚出來。

“那劫匪就這麼拿刀朝著我砍過來!”

蘇越邊說邊比劃道:“承澤撲過來救我,擋在我前麵,被劫匪一刀砍在背上,染了一背的血。血直流了一地,那劫匪還要過來刺我,全靠承澤護著我。”

“當時堂上七八個劫匪……劫匪一刀殺了錢莊的護衛,那護衛的腦袋滾在地上……還砍斷了人一條腿……錢莊大堂上流了麵地的血……”

蘇越為了替承澤在周昆處找回些好感,不加思索了就開始胡編亂造起來。

福伯送小山到承澤處後又轉回來,聽屋裡麵蘇越說的越來越離譜,不由嘴角扯出個笑來。

福伯輕咳一聲邁步進了屋,見蘇越守在周昆身側,白淨的臉上還掛著淚同周昆訴苦,那樣貌神情好似真的受了大委屈大恐嚇般,福伯臉上的笑不由的更深了。

蘇越見福伯進來,忙伸袖掩在臉上遮住已漸泛紅了的臉頰。

周昆見狀以為蘇越又想起昨日情景,確信自己愛徒是被嚇到了。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雖算不上嬌養,也是由自己和福岑兩人滿心滿意疼愛著長大的丫頭,哪裡受過這般驚嚇。

周昆安慰蘇越道:“都過去了!還好沒傷著!”

周昆又冷哼道:“此事,對那姓楚的小子也算經一事,於他也算是個警醒,要他知道些天高地厚,以後勤勉學習增進武藝,省的以後讓什麼阿貓阿狗幾下要了性命。”

周昆伸手將蘇越拉起,柔聲道:“不哭了!去洗把臉換身衣服。我同你福伯有話要說。”

蘇越擦了擦不多的淚,答應一聲出去了。

福伯看破不說破,瞧著蘇越出去,對周昆道:“幾個趁年節下山打秋風的山匪,沒有丫頭說的那般嚇人。”

“昨日死傷的是些什麼人?”

福伯道:“死的是裕隆錢莊的一個護衛,傷了的是鎮上楊記布行的楊掌櫃。”

周昆在腦中過了一遍,絲毫沒有二人印象,問福伯道:“是哪裡的山匪?”

福伯皺眉道:“楊顧川使毒,將店裡的劫匪和一乾民眾都毒倒了。衙門裡來人將劫匪都帶回去了。那幾個劫匪離楊顧川近中毒較深,到現在還沒醒透,衙門裡應是還沒問出一乾人底細。”

“他們武功怎樣?你瞧著可有出處。”周昆道。

福伯搖了搖頭道:“一幫劫財的山匪而已,隻那為首的還有些武藝,不過也隻是占了身量高力氣大,人才受了傷。”

周昆皺眉看了眼福伯冷聲道:“那小子活該,若不是他,越兒那用偷跑自下山,遭此驚嚇。”

福伯道:“還好傷的不重,要不然真出了事,同劉掌事也不好交待。”

周昆皺眉想了片刻,鼻子裡冷哼一聲,道:“那小子傷勢如何?”

福伯猶豫片刻說道:“楊顧川給用了藥,隻是失血過多,說是要養上十天半個月就能好了。”

福伯看了眼周昆繼續道:“傷在肩背處,傷口還不小,實是不方便移動。若是傷勢加重,楚公子有個好歹,到時劉掌事過來要人,咱們實在不好交代……”

周昆見見福伯似還有話,直言道:“有什麼話你繼續說。”

“眼看就要過年,恐怕家主要同老奴和蘇越一起在鎮上過年,等楚公子傷好了再一同回山上。”

“我當什麼事!過年哪裡都一樣過。”周昆道。

福伯鬆了口氣,道:“近幾年家主都在山上過年,老奴以為家主不喜年節裡市井上的喧鬨。看來是我多慮了!”福伯又嗬嗬笑道:“那今年老奴也不必早早關店門,頂風踏雪,帶著一堆的東西往山上趕了。”

周昆掃了眼福伯的腿,冷聲道:“又不是非要在山上過年,也隻這幾年我才懶得下山。你不願意直說就是,又不是沒得商量,你上山下山都由挑夫相助,哪裡有你說的那般艱難。”

福伯已看到周昆目光在自己的腿上掃過,特意訴苦道:“年關前後鋪子裡賬目要清,來年的貨物要理、要訂,一堆的事兒,老奴忙的團團轉。這下今年可以省些力氣,能少些折騰,同大夥兒好好過個年了!”

福伯訴苦罷,不等周昆言語忙起身道:“我去旁邊院子裡看看,以前住的屋子收拾出來沒,今年過節家裡多出個人,吃食用具都得再多備些。”

周昆冷眼看著福伯持手杖出去,在背後冷聲道:“你這都預備下了,還在這裡同我裝模做樣倒苦水,我不照樣得受你安排。”

福伯假裝什麼也沒聽到,拄著手杖往旁邊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