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日練功加上筋脈已通內力大增,身上武功大進,遠比剛來時要強上許多。周昆教蘇越輕功也並未避他,他有深厚內力加持,輕功習的比蘇越好許多。
蘇越反應也快,知道自己抵擋不了那些黑衣人半分,怕累及承澤,忙閃身躲到樹後。
她見承澤手無兵刃,忙去身上找劉和同給她的那把匕首,卻發現出門並沒帶在身上,不由暗暗跺腳。
“今日出門怎麼忘了帶它!”
黑衣人手中的弓弩齊齊連射,密雨般的弩箭,朝承澤射個不停,承澤腳下步子奇快,接連避過黑衣人的射殺。黑衣人手中弩箭已放儘,人也到了近處。
眾黑衣人見首擊無果,紛紛收起弓弩,換上刀劍變換隊形向人殺了上去。
承澤折腰避過一擊,凝聚內力朝著衝在前麵的黑衣人猛然攻去。那黑衣人見他硬衝上來舉劍便刺,承澤將內力灌住在手,驟然扭轉身形變換方向,化掌如刀,一刀擊在黑人持劍的臂腕上,硬生生將黑人手臂擊折,另一隻手接連跟上,電馳星至一拳擊在黑衣人頭部側麵耳□□。
耳後□□乃人頭部側麵重要穴位,那黑人受此猛擊,立時長劍脫手倒地不起,承澤探臂向前將劍搶在手上。
他這一擊並非與人相鬥,而是專為奪人兵器。
承澤橫劍擋住一側黑衣人的攻擊往蘇越處看去,見她並不離去出聲喝道:“這些人我能應付,你先走!”說罷,飛身攔住往蘇越處攻去的黑衣人。
蘇越躲在樹後早已是看的驚心動魄,急聲道:“我們一同走!”
其他幾名黑衣人尋著空隙,趁勢齊發,往承澤處近處攻進,承澤揮劍砍向來人,他速度極快招招狠辣,接連將兩名黑衣人刺傷。
“你在我會分心,快走!”
蘇越思慮萬千,知曉自己留在此地毫無助益。
承澤剛向自己表明心跡許下承諾,自己也心動於他,見他遇難轉身就棄他於不顧,自己萬做不出來。
蘇越心念一動,瞅準時機,腳下一點從樹後躍身而出,兩手接連入懷,各抓出把東西,攢足手上力氣,向眾黑衣人急急射去,特意同承澤高聲道:“閃開!”
黑衣人和承澤久鬥不下,並未占得優勢,眼下見蘇越加入戰局,以為她武功也如承澤般厲害,不知她施展何種暗器,暗器上是否喂毒,都不敢大意輕敵,忙後退閃避。
蘇越手裡東西剛擲出,身形一閃,急行到承澤身旁,伸手去抓承澤。
承澤知道蘇越那聲是故意擾亂眾黑衣人,給自己爭得脫身機會,卻沒想她竟朝自己折返回來。見她飛身過來,忙抓住她伸過來的手,將人攬住護在身側,揮劍砍翻近身處一黑衣人,凝集內力提氣急奔帶人衝出眾人包圍。
顆顆滾圓暗黑色的彈丸落了一地,眾黑衣人不知是何特殊獨門暗器,都忙閃避開來等那暗器發作。
良久,地上四散的‘暗器’絲毫未見動靜,其中一黑衣人小心上前查看,竟是一顆顆圓鼓鼓烏黑油亮的板栗,不由一愣,再看二人已行出大遠,一腳將地上的板栗踢飛,憤聲罵道:“咱們被個小丫頭耍了!”
承澤有內力護體,腳下健步如飛,蘇越被他帶得衣角翻飛,見前方河岸停靠著一艘小船,伸手一指道:“去哪兒,咱們乘船順風劃去水上。”
承澤攬緊她腳下不停,迎風回道:“好!”
兩人將停在岸邊的小船纜繩鬆了,將船推離河岸,承澤先將蘇越推進船裡再翻身入船,拾起船上撐杆,順著水勢將船往河中央撐去,蘇越抓著船槳奮力劃水,兩人齊力往遠處駛去。
後麵眾黑衣人也已追到了岸邊,眾人見此時行動無果,又被個半大小丫頭耍了,眼看著行動目標一點點遠去,皆滿心怒火。其中一名黑衣人似是眾人頭目,黑色麵罩上一雙怒目圓睜的眼掃過身後眾黑衣人,氣急敗壞道:“廢物!”
說罷,劈手奪過身後人的長弓,搭箭上弦,滿弓入懷,盯緊前方瞄準方向,長箭破空而發朝著船上目標飛去。
船已行出大遠,承澤剛要棄了撐杆去幫蘇越一同劃槳,見岸上黑衣人舉動,忙揮動撐杆將箭截落,另一背負長箭的黑衣人也撘弓而起,一箭一箭急射而出。
黑衣人頭目挽臂又是一箭急射。竟是換了目標,直直往正揮槳的蘇越連射。
承澤揮杆擋截掉幾支箭羽朝蘇越急撲過去,“當心!”兩人撲落在船艙內。
黑衣人見二人身影隱在船艙久不出現,恨聲道:“此行,暫等彆人去向主子邀功去罷!”說罷,伸手一揮,眾黑衣人得令,無聲散去,各自隱了蹤影。
蘇越被承澤撲倒歪在船艙裡,腰部生生硌在船艙裡的一處凸起上,疼的她深吸了口氣,好一會才緩過來。
承澤見她臉上儘是疼痛之色,要起身看她傷在何處,急聲道:“傷到了那裡?”蘇越緩過口氣,見上方箭羽未儘,拉住承澤不讓他起身,後腦勺抵在船艙甲板上,搖頭悶聲道:“沒!沒有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