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雨絲斜斜的敲打著窗子……(1 / 2)

淮生不延見 彆偷褲衩子 3919 字 10個月前

雨絲斜斜的敲打著窗子,如貪玩的孩童般不知疲倦,淩晨六點的時候,洛淮生懶洋洋的睜開了眼,今天的雨比昨日要小些,但搬家的話還是有些不便,這般想著,洛淮生也不急,睜著眼聽了會兒雨聲,最後一絲瞌睡隨著雨聲落入塵埃,洛淮生才坐起身,悠悠的伸了個懶腰。

雖是請了個小長假,可醫生這行,要是真任由自己懈怠七天,她就不用上手術台了。

洛淮生衝了杯黑咖,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閒適的拿起茶幾下擺放的醫書,一邊喝著苦澀至極的咖啡,一邊翻看著那些布滿長篇的醫書。偶爾眯起眼,眼睛盯著書上的某一處,細細思量著,咖啡被放在桌上,泛起淡淡的漣漪,等回過味時,又恢複那閒散的樣子,和著雨聲一頁一頁的看著。

直至晌午,肚子傳來咕嚕嚕的響聲,洛淮生抬起頭,思緒從書中抽離,桌上的咖啡見了底,洛淮生轉了轉僵硬的脖頸,這才發現雨停了,柔和的日光穿過窗前梧桐樹的葉子,洋洋灑灑的在陽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洛淮生起身走到廚房,乾淨的料理台上堆疊著各種廚房用具,冰箱空無一物,嶄新的像是新買的一樣。洛淮生歎了口氣,她不喜做飯,家裡的廚房都是彥川在打理,彥川是南方人,都是做一頓飯買一頓菜,從來不囤食物,她被照顧慣了,以至於彥川走後,家裡連個菜葉都看不見。

正思索著點哪家外賣時,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洛淮生拉開門,周久延含笑盈盈的看著她,手裡掛著兩袋吃食,散發出食物的香氣,勾著洛淮生胃裡的饞蟲。

“洛醫生還沒吃飯吧,我帶了些菜,一起吃點?”周久延舉起手中的袋子,在洛淮生眼前晃了晃。

“警察都像周警官這麼閒嗎?”這般說著,洛淮生側了側身,讓出一段空隙。

“警察也要吃飯的,順便叫洛醫生一起吃罷了。”

周久延抬腳走進屋,熟練的在玄關換了鞋,走進廚房將食物裝入盤中,又將他們一個個端上餐桌,熟練的像是賢惠的小媳婦。

洛淮生關上厚重的鐵門,正想拒絕,看到桌上的菜時,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裡。

辣子雞,酸菜魚,鍋包肉,水煮肉片...她這人最喜川菜和東北菜,由於工作原因,她常常錯過吃飯時間,胃口落了病,彥川總是不讓她吃那些辣菜,時常給她做一些清淡菜,好吃是好吃,就是不符合她的胃口。

難得吃到自己喜歡的菜,洛淮生胃口大開,周久延見她吃的開懷,也不說話,默默的將菜裡的花椒挑出來,看她被辣的臉上染了潮紅,又去廚房倒了溫水遞給洛淮生。

“喝點水。”

洛淮生吃的儒雅,因為太久沒吃辣,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臉被辣的通紅,顯出幾分狼狽,喝了口水,緩了緩被辣的發麻的舌頭,抬眼看著周久延。

“今天天氣挺不錯的,我下午可以幫洛小姐搬家。”

周久延見她吃好了,這才說了自己的目的。

洛淮生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沉默著等待他的下文。

周久延沒有說話,見她同意了自己的請求,起身將桌麵的飯盒扔進塑料袋裡。

“那我下午兩點來接你。”

周久延起身,手裡提著那袋飯盒就往門口走去。

門開啟又合上,直到離開,周久延都沒在說什麼。洛淮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良久,她赤著腳,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梧桐樹杈上,飛來幾隻灰色的雀鳥,他們撲棱著翅膀,帶著矮胖的身軀在樹乾上嘰嘰喳喳的叫囂。

洛淮生睜開眼,有些恍惚,不知何時,她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若不是那幾隻雀鳥叫醒了她,怕是要睡到晚上了。

眼前的風景從模糊變得清晰,洛淮生探著手去摸茶幾上的手機。

15:16分,消息無。

手機界麵空蕩蕩的,除了幾條垃圾廣告,在沒任何消息。

她怕是要在這裡在住上幾日了。

周久延從洛淮生家裡出來,便接到了張磊的電話。

他眉頭一皺,接起電話。

“喂。”

“周隊,顧盼盼出發了。”

自從顧盼盼被保釋出獄,周久延一直派人盯著她,如今顧盼盼有了行動,那李硯也該行動了。

“盯著她,我馬上過去。”

周久延將手中的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走上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車子在熙暢園對麵的小巷停下,張磊等人早已等在那裡,緊緊盯著門口。

周久延走下車,問道:“進去多久了。”

“四十分鐘了。”張磊抬起手腕看了看銀色的表,“有兄弟跟著,進了401包廂。”

周久延點了點頭,抬手對著對講機低聲說:“行動。”

一群身著警服的警察衝進熙暢園,將裡麵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僵在原地。

為首的周久延衝被嚇傻了的前台亮出證件。

“警察,帶我們去401包廂。”

前台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她從旁邊的台口走出來,帶著周久延和一眾警察向401走去。

守在401的警察早已守在門口,隨時待命。見周久延來了,兩個人敬了個禮。

“有什麼動靜嗎?”

兩個人搖了搖頭。

“把門打開。”

周久延扭身對前台說。

前台上前,對著房門輸了一串密碼,門“哢”的一聲開了。

幾個警察迅速舉起手槍對著屋內,屋內的窗簾被拉的緊緊的,整個屋子一絲亮光都沒有,安靜的屋子裡,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

周久延心裡暗叫不妙,抬手打開門廊燈,昏黃的燈光亮起,室內的大床上,顧盼盼躺在那裡,早已沒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