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耐媽媽拉著吳愛坐在沙發上,吳愛將準備好的黑色塑料袋遞給任耐媽媽並說:“以後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把我電話也寫在了裡麵”。
兩人又聊了幾句,吳愛起身向任耐媽媽告彆。任耐媽媽將黑塑料袋趕緊藏了起來。
任順平聽見關門聲,邁著二八步伐,走了出來,望向門口說道:“媽,那人誰啊。她給你什麼東西。是又監視我的機器麼”。
她媽媽沒有說話,任順平也沒打算聽他媽媽回答,他走回臥室,往樓下望。吳愛從樓口走出來,她想,任耐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吳愛偷偷給任耐媽媽錢的事被任耐知道了。具體怎麼知道的,吳愛大概猜到了,不管如何,他終究還是被親情所打敗。
他從他打聽的人嘴裡得知任順平的欠的錢被還了一部分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吳愛。他去質問他母親,他母親將事情說了出來,將吳愛給她的每一筆錢,都記在本上,她哭著對任耐說以後會還給吳愛。
任耐將本子拿回來,吳愛瞧見任耐手中拿著的小本,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本子跟她有關。她笑著撒嬌道:“哥,我今天想吃你做的可樂雞翅了,你一會做給我好不”。任耐將本子摔在茶幾上,吳愛瞅一眼任耐,又看一眼小本,她拿起小本,翻看著,她知道這個本子是什麼了。
任耐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生氣,她乾嘛要摻和進來,去承擔他家裡的責任。他不是絕情,任順平的坑是填不滿的,吳愛自己平時節省,自己喜歡了很久的裙子,都沒買。
任耐質問吳愛,為什麼要摻和進來,這是自己家的事。吳愛反問道:“你家不是我家麼”。任耐為剛剛說的話感到很懊悔,人在生氣的時候,智商情商都相當於負值。任耐語氣漸漸緩和下來,接著說道:“任順平就是一個無底洞,他媽那麼縱容他,活該”。
“那任愛恩呢,活該麼”?吳愛提到了任愛恩。
“那你也不該拿我給你準備的嫁妝去給他們啊,任愛恩,她是我妹,我自有打算”。
倆人的語調漸漸增高。任耐吼道:“我家的事,不用你管”。他說完看向吳愛。吳愛愣了幾秒,隨後她跑向自己的臥室。吳愛將這幾年任耐給他的卡全部找了出來,走到客廳,扔給他。
任耐原以為,他給她得嫁妝錢,她都給了他家。
吳愛甩開房門出去了,她感覺胸口很悶,她需要透透氣,她要好好思考這個她不願意想的問題。他的家人回來了,她現在算什麼。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走到了單位醫院樓下。她記起來,上周院裡開職工大會,醫院要抽調人手到非洲支援,今年輪到她們科的馮姐,馮姐剛生完小孩,向院裡遞交了晚到申請,院裡讓她自己找人替代一下,人數不能變。每個人見了馮姐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她來求自己。那地方聽他們去過的人說,去一次,扒一層皮。吳愛由於是臨時工,馮姐印象裡首先就把她排除了。
吳愛跟任耐和吳悠提過,他倆堅決不同意,吳悠說,她們科,葉曉雯去的時候人好好的,回來時候,都不像人了,她還聽說回來的人裡,有得了抑鬱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