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下班早,有時候會很晚."
"那你要值班的時候告訴我,我來接你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
"反正我也有夜跑的習慣,接你隻是順道的事."路景川隨口說到,"你要是過意不去,這段時間就幫我給手腕上藥就行."
你想到今晚的事仍有些心有餘悸,因此你答應了路景川的提議.
不知道為什麼,你居然很信任他.或許是因為他長了一張符合你審美的臉,誰叫你看見這種類型的帥哥就走不動道.
你倆就這樣熟絡起來,你會每天提醒他不要提重物,他也會在你值完晚班後如約在醫院門口等你.
路景川知道你怕黑後,每次都會特意避開那段沒有路燈的小徑,陪著你多繞一圈回小區.
漸漸的,你開始隱隱期待著值晚班,每次下班走出醫院,就能看到路景川倚在一旁等你,腳下無意識的擺弄著小石子打發時間,見你出來後也會揚起淡淡的笑意注視著你.
不知不覺間,你已經習慣了有他的陪伴.
在回去的路上,你倆也會聊天,當然大多數都是你在說他在聽.他向來都是極有耐心,每次你說完都會給予你回應.
閨蜜得知你倆的事後,開始慫恿你主動出擊,可你是有賊心沒賊膽,一直磨磨蹭蹭的保持著朋友的距離.
這周你輪休,終於有一個完整的周末,你隻想躺在床上休息.
你洗了個澡吹乾頭發,敷了個舒緩補水的麵膜,仰躺著玩手機來打發等待敷好麵膜的時間,玩著玩著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你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你揭下早已乾掉的麵膜,穿著睡衣吸拉著拖鞋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是路景川,下意識整理了一下睡亂的發型,而後打開了門.
"我家熱水器壞了,我找了維修工明天來修,能先來你家洗澡麼?"路景川眨巴眨巴,"順便幫我看看手腕,最近時不時會有些痛."聲線刻意放軟,帶著些可憐巴巴的意味.
你可恥的心軟了,這誰能拒絕帥哥撒嬌啊,這巨大的反差感輕鬆將你拿捏,你沒多想就同意了.
你坐在客廳聽著浴室的水聲,頓時心猿意馬,思想開始朝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方向發展.
"夢雨,你能過來一下麼?"
"怎麼啦?"你大著膽子走到浴室門外.
"幫我拿下放在門口凳子上的浴巾."模模糊糊的聲音透過磨砂玻璃傳到你耳邊.
"我…我怎麼給你啊."你拾起凳子上的浴巾,有種燙手山芋的感覺.
浴室門開了一個小縫,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帶著些濕漉漉的水汽.你趕忙遞了出去,沒想到腳底打滑整個人朝前倒,情急之下你隻好撲向路景川.
你被路景川抱在懷裡,整個人像隻煮熟的蝦.
路景川裸著上半身,由於你被他圈在懷中,你鼓起勇氣戳了戳他胸口的肌肉,觸感竟讓你有些愛不釋手.
"試試?"路景川啞著嗓子回應.
溫熱柔軟的觸感向你襲來,菟絲子般糾纏圍繞,等你反應過來,你已經在他家了.
"不是…讓我看看…你的手麼?"你的大腦有些宕機.
路景川聞聲寵溺一笑,眼底被癡迷與意猶未儘填滿,與你十指相扣.
"這不在看麼."一聲饜足的輕笑在你耳邊響起.
初生的新芽一向是渴望雨露的滋潤,享受著澆灌的個中滋味,一點一點吞咽完全.宛如沉浮在海上的孤舟,駛入這片一望無際的汪洋,破碎著泛起清淺的漣漪,回蕩著圈圈微波,最終隱沒入遠處.
"看著我."聲音帶著些不容拒絕的意味.
喘息著被擱淺的魚,艱難的回應著氧氣的給予.
……
後來你才在一次聊天中得知,路景川早就對你蓄謀已久.
"你還記得,你曾在一次醫療救援中處理過一個手腕骨折的病人麼?"路景川狀若無意的提起,眼裡卻隱隱約約有著期待.
"那個人就是我."路景川向你坦白,"當時我還是救援隊的隊長,在那次救援行動中我的手腕意外受傷,是你替我處理了傷口."
"所以你早就認出我來了?"你趴在路景川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戳戳點點.
"我傷好後,打聽了許久,才知道你是醫科大的學生,在市醫院實習."路景川把玩著你的手指,"我手腕有傷不適合再待在救援隊,於是我退伍轉業後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過渡一下."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再次遇見我."你心領神會地搶先回答,偏頭盯著他的圓寸.如雨後春筍冒出的小硬茬,摸起來毛絨絨鐘帶著一股韌勁兒,讓你愛不釋手.
路景川點了點頭,"我剛搬來這小區沒幾天就發現你住我對麵,我怕貿然靠近會讓你感到不適,所以沒有主動找你.我有夜跑的習慣,那天我也沒想到被尾隨的人是你,等我把那人按在地上後我才看到你.不過好在那天我被我撞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著便緊緊抱住你,小狗一樣蹭了蹭你的臉.
"原來你還有這麼多小心思啊,路景川."你雙臂順勢環住他的脖頸,與他嬉戲打鬨.
"等等,"你忽然想起來什麼,"那次借口熱水器壞了,非厚著臉皮來我家借浴室,不會也是你自導自演吧?"你說著便把路景川的臉掰向你,一臉猶疑的盯著他.
"你猜猜看?"路景川輕抵住你的額頭,眼神意有所指地盯著你的嘴唇,晦暗地打量起他的所有物.
"喂……嗚……"剩下的質問悉數被某人吞下.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