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的航行 上船了就彆想下去(2 / 2)

“蕭先生,您覺得為什麼一直是我在與您接觸。”

付蘭攤手,又說,“如您所見,我的父母很忙,這樣無足掛齒的小事,隻是讓我這個還在校園無所事事的學生來見見世麵罷了。”

雖然光輝履曆可能隻是小說設定,但曾在商界叱詫風雲的蕭柯竇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他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吐出一串長氣,一絲隱忍從他眼裡閃過。

付蘭:這玩意真不錯,是字麵意思的“什麼都寫在眼睛裡”。

把情緒壓下來後,蕭柯竇思考著付蘭的話——難道穿越在這個世界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嗎?蕭家夫婦還有彆的繼承人什麼的突然冒出來過?

這個想法立馬被他否定了,付蘭最開始的緊張表現,而且她的父母立馬趕來處理這件事,說明這件事絕對是頭一遭。

隻是付蘭的話有一定道理,至少自己的存在沒有重要到讓他們放下手裡的工作。

付蘭又看見好幾絲悲傷遊了過去。

付蘭:呦嗬,似乎傷害到某人脆弱的自尊心了。

但如果付蘭知道他在想什麼,一定會跟他強調,自己緊張隻是怕被碰瓷而已,現在結果出來了,你就是一個星際黑戶,連公民權利都沒有。

隻是萬幸蕭柯竇的特殊性沒有到把內心想法也寫出來的地步,讓他少受了一把付蘭的刀子。

片刻後,收拾好負麵情緒的蕭柯竇看向付蘭,苦笑著說:

“既然如此,我這個意外訪客隻能繼續叨擾下去了。”

他發現付蘭一直在盯著自己。

付蘭的眼睛偏淺,因為父母都是原亞洲後裔,所以虹膜呈現出一種清澈的琥珀色。

也許是個人特性,她在盯著彆人的時候會顯出些許好奇探究。

但是如果你因此而將她視為叢林裡茫然懵懂的小鹿,那就要做好被她通過暴力撕碎進行探索的準備。

很遺憾,因為上午的一些偏見,蕭柯竇將這樣的眼神看作“清澈的愚蠢”。

於是蕭柯竇繼續扮演著“鬱鬱寡歡,飽含痛苦但強忍在心,故作鎮定的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抱歉,我以為...我的父母早已去世...我一直是獨自一人,直到蕭先生找到了我......”

如果能掉點眼淚,就是非常經典的“泣不成聲”,隻是場上的“演員”堅持著男兒有淚不輕彈原則,不肯落淚,以展現一位雖然痛苦但堅忍的硬漢形象。

場下的觀眾卻恍然大悟,並打斷了他:

“原來不光想搶我家的公司,連我爸媽你都要搶?昨天你還在裝聾作啞。”

蕭柯竇:......

“硬漢”差點被她整破防了。

“我不是......”蕭柯竇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數不清的“隱忍”從他眼中劃過,仿佛流星雨般熱鬨,這讓近在咫尺的付蘭心情頗好,於是她抽出放在壓縮空間裡的文件,選擇放他一馬。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我暫時代表萬象科技向蕭柯竇先生遞交一份合作申請。”付蘭笑著說。

死灰開始複燃。

但曾經的總裁先生還要維護自己矜持的形象,隻是不鹹不淡的接過文件,穩重的目光在文件上掃過。

“啪。”

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付蘭仿佛聽見某人漆黑的眼眸中閃亮的星子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文件名:

《身體改造同意書》

但蕭柯竇先生的自我調節能力非常強大,他迅速把心裡那片麵上根本沒表現出來的失落收拾乾淨,翻開了文件。

雖然裡邊很多專有名詞他無法理解,但蕭先生還是輕易讀懂這份文件的中心主旨——一切概不負責。

沉默。

付蘭漫不經心的說著大概可以被稱作勸慰的話:

“彆擔心,要想殺你把你扔出去就行了,都不用我動手。你要想出這扇門隻能簽這兩份文件。”

是的,同意書下麵還有一份文件,也是一份同意書:

《顱內光腦主控安裝同意書》

第一條:該主控由萬象科技出品。

第二條:本品攜帶追蹤效果、銷毀功能。

“這個銷毀功能......”蕭柯竇遲疑。

“昂,連你腦子一塊銷毀的那種。”

蕭柯竇:“......”

“乾嘛?我們萬象又不是做慈善的,萬一做完改造就跑路了我們上哪兒找呀,多重保障。”付蘭攤手。

自己好像彆無選擇。

蕭柯竇無奈的在兩份同意書上簽字。

簽完字就有實驗室工作人員來領蕭柯竇,高效到仿佛他們一直待在門口隻等他簽字。

整套手術預估時間4個星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