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蘭掛斷電話後,她對蕭柯竇說:“走吧,今天不回家。”
“去哪兒?”蕭柯竇問。
“媽媽不想要你了,所以要把你扔進孤兒院。”付蘭“慈愛”的看著蕭柯竇說。
蕭柯竇:......
他外放自己的光腦,讓付蘭看見了上麵的錄音音頻。
他說:“我可以把這句話當作證據,申請解除與付蘭小姐的監護關係嗎?”
付蘭打開自己的光腦並外放,當著蕭柯竇的麵越權操控,把他光腦上的音頻刪除了。
“監護人可以越權操作被監護人的光腦是很稀奇的事情嗎?”
付蘭看著沉默的蕭柯竇,問。
“你們未來星際人都這麼講人權嗎?”蕭柯竇諷刺道。
“嗯,不過你的光腦是五歲以下兒童光腦。”付蘭答,“鑒於一些無良商家專門坑騙小孩子,所以這種光腦有越權操作的功能。”
“這果然就是兒童電話手表吧!”
蕭柯竇咬牙,於是付蘭成功看見了一絲隱忍遊過。
真好,好久沒看見這玩意,付蘭還莫名的有了一種久彆重逢的感覺。
為了防止過度生氣,讓蕭柯竇本就不算特彆健康的身體雪上加霜,付蘭實話實說:
“回我家,有我爸媽的那個家。”
“終於要讓我認祖歸宗了?”蕭柯竇情緒一向收放自如,這時已經可以開不顧死活的玩笑了。
“不,隻是打算和我爸合謀,把你綁進萬象科技做實驗品。”付蘭冷漠的說。
蕭柯竇看了眼自己已經取消外放的光腦,以及上麵顯示錄音完成的界麵,沒出聲。
下一秒,他看見光腦屏幕上自己冒出一個【已刪除】。
他將視線放到付蘭身上,付蘭向他回以微笑。
蕭柯竇回以成年人的假笑,然後關閉了光腦。
——這是在不清楚對方有多少手牌的情況下,盲目暴露自己手中籌碼的後果。
付蘭心情頗好的哼著歌,他們上了懸浮公交,回到了付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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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質在打電話時就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付蘭推開大門,正好看見付質在做桌麵清潔工。
——把桌上的東西狠狠掃在了地上。
蕭呈寧在把那些材質很好,不易摔碎的杯子撿起來。
“媽媽!”付蘭撒嬌般的湊到付質身邊,揉了揉付質遍布老繭的雙手,說:
“為小人生氣,氣壞自己不值當,看看你可愛的女兒,心情好點了沒有?”
在百年前,皮膚改造技術還不完善的時候,老繭是可以幫助人體有效增加摩擦、減少傷害的存在。
付質習慣性的將手上的老繭保留到現在,她並不在意自己的外表。
她揉了揉付蘭的頭發,冷笑一聲,說:“我親自去,看看他還搞什麼幺蛾子。”
付蘭很擔心母親的身體素質——付質因為骨骼原因,現在並不適合駕駛機甲戰鬥。
“你真的要去啊,媽媽,我會很想你的。”付蘭說,用一個小女孩的視角去勸說她。
“放心好了,我坐星艦去,不會隨便開機甲。”付質說,然後目光一凝,麵帶狠色:
“不去扇那個傻逼一巴掌,我的氣消不了。”
付質女士要扇的傻逼,正是九號星那位十分善於草菅人命的執行官。
他在這次請求其它星球支援的通話中,表明了必要時會向平民發動攻擊的意圖。
當然他沒說的那麼明顯,但是那種倨傲而冷漠的假笑,足以讓所有接收到這段通話的人,想把自己的鞋印狠狠戳到他的臉上。
付蘭見勸不動母親,隻好說些小孩子話,逗她彆太生氣。
蕭柯竇再次被忽略。
但他心想:可以看到付蘭這副樣子,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頗具阿Q精神。
他俯身,幫蕭呈寧將地上的雜物撿起。
蕭呈寧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然的微笑,可以洞徹一切的雙眼輕而易舉的看出他彆有所圖。
蕭柯竇回以微笑,像個不諳世事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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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質踏上了去往九號星的星艦,付蘭與蕭柯竇暫住回老家。
因為付質不是很放心蕭呈寧一個人住。
他是一個一旦投入進去就很容易忘記時間的人,付質很擔心自己回家看見蕭呈寧餓死在工作崗位上。
所以她才連夜把付蘭叫了回來,讓付蘭看著點她那不甚靠譜的老爹。
於是付蘭順便把跟在身邊的定時炸彈也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