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先生,當你在傳播謠言的時候,就要做好他人因對你產生不良印象而說出鑽心之語。”
看出了某人心裡話的付蘭笑著說。
“我認為自己隻是對事實進行了一些藝術化加工。”蕭柯竇說。
付蘭不跟嘴硬狡辯的人爭論。
雖然對方的藝術性加工,可能是出於付蘭隱瞞信息進行蒙騙的不滿。
不過如果非要在他們兩人中辨出個誰是誰非,那他們唇槍舌劍的起因可以一直追溯到初遇的時候。
所以兩人再次選擇暫時熄火。
.
模擬賽一共持續兩天,也是為了隻圖結課的同學提供刷分時間。
蕭柯竇沒有經驗,第一天的比賽大部分時候可看性都不怎麼高,隻會“瑪卡巴卡”的低端操作還算好的,很多投機取巧的同學隻想著快速從對麵身上撈分。
到了第二天,能刷到60分的同學都刷完加入觀戰大軍,模擬賽場上隻剩下卷王與死活拿不到分的苦苦掙紮同學。
蕭柯竇不清楚這些,他隻知道付蘭的對手明顯難纏了很多。
付蘭對麵同樣是一座炮塔型重甲,與昨天遇到的不同,這座機甲設計相當流暢,頗為眼熟的設計讓付蘭想到了她的老熟人。
果然,這座炮塔重甲並沒有選擇馬上拉開距離,而是對付蘭進行火力壓製。
重甲的防禦設置並沒有完全啟動,但炮塔的火力優勢讓付蘭無法靠近分毫。
固定鎖啟動,一瞬間的火力停歇,付蘭馬上拉近與炮塔的距離——可惜沒能阻止炮塔完成固定。
防禦係統全麵啟動。
付蘭的攻擊就像螞蟻給大象撓癢癢,炮塔有恃無恐的對著付蘭釋放攻擊。
炮塔操作者的控製非常精準,每一發子彈都擦著自己的防禦上層過去,隻針對在防禦係統上蹦蹦跳跳的付蘭。
付蘭機甲的四肢受損率已經達到了50%。
她沉默的操作著輕甲的動作。向重甲的疙瘩角裡蹦——似乎是想讓炮塔攻擊自己的防禦係統。
但對方並不上當,如果是很難精準把握的地方,他乾脆不再釋放攻擊。
整個空間裡都是重甲發射炮彈爆發出的火光,沒有人發現輕甲不再發動攻擊。
事實上,付蘭將除了動力係統外所有耗費能源的地方全關了——包括那根她的隊友們強行加上的導管。
從來沒有輕甲和炮塔進行持久戰這種情況。
輕甲的特性使他們根本沒有支持持久戰的能源儲備,而炮塔的火力壓製一般在開始就能決定勝負。
隻要炮塔型重甲成功“坐下”,一般情況下他的對手就已經宣告失敗了。
除了上一學期,付蘭成功撬掉一座已經坐下的重甲。
沒錯,就是她現在麵對的這位。
上一學期,付蘭利用對方對炮台防禦的過度自信,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硬是在他的防禦係統上打出了一個薄弱點,一刀切斷了重甲的連接線,並以此為起點,將整個防禦係統全部破壞。
被固定在原地的重甲就像被撬開了蚌殼的蚌肉,被付蘭揪出來乾掉。
現在的言喚禮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場。
他無比確認對麵就是付蘭。
自從上一次輸給她後,他盯著付蘭的比賽錄像看了三天三夜,將付蘭的操作習慣爛熟於心。
那是他第一次在成功站穩的情況下還被擊敗。
付蘭不得不承認,言喚禮的進步很大,對於炮彈瞄準發射的精確控製讓一開始的付蘭很是頭疼。
以輕甲的攻擊水平不可能突破炮塔重甲的防禦係統。
所以這兩種機甲的克製關係隻是相對的,大部分情況下這二者單獨對戰的結果是短暫的僵局以及輕甲的失敗。
不過好在言喚禮還是非常自傲且衝動——他確實有那個實力,就憑他是唯一一個可以當著付蘭的麵完整啟動防禦係統的炮塔型重甲。
他在發現無法徹底將付蘭擊落後就開始著急,等他被刺耳的警告聲喚醒時已經來不及了。
能源儲備告罄。
言喚禮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能源儲備,又看向還在活蹦亂跳的付蘭。
付蘭向他揮了揮手,他好像聽見付蘭在笑著說:“拜拜。”
下一秒,防禦係統因缺少能源而自動關閉,閃爍著銀光的刀刃出現在言喚禮麵前。
.
“該死!”言喚禮狠狠的拍中牆壁。
“沒事啊言哥,多大點事兒,不就是又一次站穩了還是被付蘭撬掉了嗎?”他的隊友說。
“是啊,第一次丟人點,第二次就是失敗經驗,實在不行咱下次不搞炮台重甲了。”另一名隊友說道。
“付蘭真是太陰險了!”被深深欺騙了兩回的言喚禮哀嚎道。
頗有幾番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在機甲這個天分很影響操作的領域,機甲匹配值已經說明了一切。天分限製駕駛者發揮機甲的實力,大部分時候這些差距已經足夠在比賽中體現。
——即,硬碰硬本就可以看出實力差距。
但付蘭這個卑鄙小人居然老是用輕甲使陰謀詭計!!!
言喚禮那個恨啊!關鍵是付蘭次次鉤不同,他還回回都上鉤!
付蘭不知道言喚禮正在憤憤不平——她要是知道可能還得騎臉輸出一陣。
非常不友好、不和諧、不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