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宋栩溪二話不說直接鑽回了臥室,他自詡是團內大總攻,撩遍天下無敵手,但其實是一個還沒談過戀愛的毛頭小青年。
偶爾動動手撩撥一下彆人還可以,但一涉及到實戰,他就膽怯了。
宋栩溪躺在床上看劇本,白皙的小臉越看越紅,黑色的字跡越看越黃。
他心煩意亂地抓起手機,一頓亂點編了條消息發出去,羞憤地一頭埋進被子裡。
還好沒讓林易洵上樓來,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尤其是,在兩人都看完了劇本之後。
……
林易洵隨意衝了個澡,吹了幾下頭發便從浴室走出來,他好像聽到了手機提示音。
是宋栩溪發來的,半個小時前。
[看完劇本了嗎?]
林易洵手一抖,差點沒拿住手機,他下意識看向被他擱置在桌上的劇本,腦海中不免又浮現起其中的情節。
劇本寫明了夏翌與秦路有一段極為熱烈的吻戲,並且為了更好的突出兩個角色的交集,王正要求這場戲需要□□著上身。
尺度有點大,真能過審嗎?
林易洵動了動手指,發過去一個簡簡單單的“嗯”。
宋栩溪的消息很快又傳了過來,[編劇還挺厲害的,劇本語言精簡乾練,你覺得呢?]
林易洵回道,[挺厲害的]
[你有什麼想法嗎?]
林易洵盯著這句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複。好在宋栩溪又緊接了一條,[要不,我們對下台詞?最後一天了,我想給王導留個好印象。]
林易洵猶豫了一下,[見麵嗎?]
那邊安靜了許久,幾分鐘後,宋栩溪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林易洵連忙接聽。
“喂?”等不到宋栩溪出聲,林易洵隻好先問道,“在聽嗎?”
“嗯。”宋栩溪的聲音很悶,像是悶在被子裡一樣。
林易洵緊張到手心微微滲出汗來,“我剛想去找你來著。”
“你彆來。”不等他說完,宋栩溪直接阻止道,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又趕忙往回找補,“太晚了,也不方便。”
他的借口很爛,也很容易被戳破,或許他根本沒認真編理由,隻是為了說些什麼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林易洵並沒有追問,他很清楚宋栩溪拒絕的理由,不然也不會將他拒之門外。
“我其實有點緊張,或者說是害怕。”宋栩溪弱弱的聲音穿過話筒落在林易洵心尖上,像是無意識的撒嬌,“我第一次拍這種片子,還要在大家都注視在親吻和……”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如果世界上能聽聲音就看到對方的模樣的話,那麼林易洵敢斷定,宋栩溪一定臉紅了。
宋栩溪繼續訴說著自己的心聲,“網上雖然有很多謠言,說我私下玩得花,說我女朋友很多,但其實……我連戀愛都沒談過,更彆說什麼腳踏幾條船了。”
“我好像沒喜歡過什麼人,如果非要說一個,那可能就是初中的時候遇到的一個人,他特彆善良,像個小太陽一樣。”
“不過,我們也就見過那一次麵,我沒有他的聯係方式,隻知道他的名字。”
說到這,宋栩溪停頓了一下,突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林易洵?”
“你說,我在聽。”林易洵靜靜聽他講。
電話那邊一陣安靜,林易洵看了看信號格,是滿格的狀態,“喂,你那邊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沒聽到宋栩溪回應,他又呼喊了幾次,好在宋栩溪又說話了。
“沒事兒了,剛才網有點差。”他的語氣聽上去很不好,但仍然在強壓著情緒。
林易洵鬆了一口氣,半開玩笑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差點就要上樓找你了呢。”
對麵出來隱隱約約的輕笑聲,“不過和你說了一會兒,確實不緊張了呢。”他又恢複了平時的語氣。
林易洵心中的石頭也終於落下,他隨意躺在柔軟的床墊上,和心愛的人打著電話,“那我們對一下台詞?如果你現在不困的話。”
那邊傳來一陣紙頁翻張的聲音,宋栩溪輕快說著,“好啊,那你先說吧。”
……
戲開拍前,王正提前撤走了一部分人,隻留了自己、副導演、攝像師和幾個工作人員。
——第一場。
這段戲的前提背景是,秦路偶然知道了夏翌對自己的感情,為了獲取夏翌的信任,拿到他的犯罪證據,於是秦路在某天晚上裝作醉酒來到夏翌家。
秦路一進門便將夏翌按在牆上,“夏翌……”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秦路的聲音有些飄。
夏翌按著他的肩膀,“你喝酒了?”
他試圖推開秦路,但這人卻像是膠水一樣,牢牢地扒在他的身上。
“我送你回家。”
“不回……”秦路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唇,隨後立即咬了上去。
“呃。”夏翌吃痛。
與此同時,林易洵也同樣吃痛,宋栩溪像是故意在報複一樣,咬住便不鬆口了。
血腥味逐漸蔓延至口腔,夏翌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沉浸在與秦路的親熱之中。
“你乾什麼!”他使出全力推開秦路,拽著他往門外走。
秦路趁機抱緊他的腰,夏翌怎麼也擺脫不了。
直到力氣慢慢被耗儘,夏翌癱坐在地上,秦路便順勢拱進他的懷裡。
“秦路,你想乾什麼啊?”夏翌撫著他的後背。
他先是進門開始親自己,後來便抱著不撒手,現在還一直往自己懷裡鑽。夏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路不說話,也不動。
就在夏翌以為他睡著了時,秦路猛地推倒夏翌,伏在他的耳邊道,
“都說酒壯慫人膽,我今天也喝了酒,於是我來找你了。”
夏翌不明所以,“什麼?”
他拉著夏翌的手放在自己跳躍的胸口上,“我喜歡你。”
夏翌麵色突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