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了,我裝的 宴會結束已經是深……(1 / 2)

宴會結束已經是深夜,朱利安拖著疲憊的身軀告彆了路德維希。

這位第三皇子滿麵紅光地離去,臨走前偷偷往朱利安手裡塞了東西。

德維特看見好友這模樣哈哈大笑,轉頭看見朱利安在月光下的身影,心中殘缺的部分得到了滿足。

他心口酸軟,溫聲問道:“累了?”

朱利安把那張紙放在德維特手上,搭上德維特伸來的胳膊,勉強地微笑著:“還好。”

德維特心疼道:“累了就說,這裡是你的家,不要拘謹。”

他們向回走,望見道格拉斯公爵在不遠處等候這一雙兒女。

公爵如今年過不惑,細紋已經爬在眼角,向來嚴厲冷傲的臉上此刻隻餘溫情的笑容。

他尋找親生女兒已經十年,十年裡翻遍幾乎整個帝國,如今她終於回到自己身邊,甚至在艱難困苦中成長為一位如此優秀的女性,完美繼承了瑪麗安的血統、品德與美貌。

他向失而複得的珍寶伸手:“過來孩子。”

“父親。”

德維特快步走去向公爵行禮,朱利安手忙腳亂想要屈膝,被一雙大手扶起來,他握住她的手,公爵如每一個慈父略顯歉意地說:“我回來得太晚,錯過了你的生日。”

“沒關係的父親,”朱利安連忙說道,“您現在在就是很好的禮物。”

公爵摸上朱利安的腦袋:“是父親對不起你,找到你太晚了,讓你受了這麼多年苦。”

少女搖搖頭:“我過得很好,遇到的人都很和善,村莊裡也都是好人。”

德維特想到某個身影,心中多了幾分狠厲,轉而心疼地看著朱利安:“你本來可以過得更好,我的傻姑娘。”

“房間安排好了吧。”公爵問一旁的管家,“我記得三樓采光很好,就在三樓吧。”

朱利安一怔,趕忙說道:“可三樓是……”

“三樓我已經讓威廉姆整理好了。”德維特打斷了她的話,“我也把房間挪到四樓了,離妹妹近一些。”

“嗯,是該近一些,”道格拉斯公爵向管家吩咐,“明天把我的房間也挪到四樓吧。”

“父親這次待幾天?”德維特親熱地問,“這次能多休息些時候嗎?正好我們一家團聚些日子……”

朱利安攥緊手跟在後麵,她低垂眼眸,盯著腳下移動的影子。

第二天,佩裡斯被一陣急躁的敲門聲吵醒,她迷迷糊糊揚起一隻手,扔出去一個魔咒。

可憐的閣樓門“嘎吱——”一聲,長出幾根樹杈。

她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蹬在地上,枕頭跑到腳下,腦海裡的佩佩大喊:【你怎麼會睡成這個樣子!沒有半點淑女的模樣!】

“吵死了……”

佩裡斯把頭往床單裡埋,聲音甕裡甕氣,實在不願起來。

“佩裡斯小姐!”門外的聲音更大了,“您醒了嗎?公爵回來了!”

“啊啊,回來了……”佩裡斯跟著重複,嘴裡又嘟囔道,“回就回唄,昨晚不都回……等等誰?!”

【老公爵啊小傻子,】佩佩恨鐵不成鋼,【你忘了?上輩子這時候你該在下麵和他吃早餐,然後前往他手下的戰俘營!米克萊特!米克萊特在那裡!可憐的米克萊特,你的主人忘記你了。】

“見鬼的光明神!現在幾點了?”佩裡斯慌慌張張起身去給女仆開門,“我還來得及嗎?”

【誰知道呢?】佩佩打了個哈欠,【說不定和我那時一樣,米克萊特會被德維特帶走,然後對朱利安一見鐘情?反正和你毫無關係。】

【我決不允許我的騎士效忠他人!】

佩裡斯義正嚴詞地一把扯開房門,老女仆目瞪口呆。

佩裡斯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衣著,破破爛爛的紫色布料掛在身上實在淒慘可憐,她訕笑:“或許我還需要一身裙子?”

“光明神保佑,佩裡斯小姐你昨晚遇到了什麼!”熱心的老女仆膽戰心驚,“我想您還需要一些熱蜂蜜牛奶和治愈術。”

“不,”佩裡斯拒絕她,“給我一身衣服,公爵他們還在嗎?”

“他們在吃早餐,”女仆的眼神更加心痛了,“小姐,我覺得昨晚的事需要告訴公爵,無論發生了什麼,總能解決的。”

“我沒事,安娜,”她扶額,無法招架對方關切的眼神,“這裡什麼都沒發生,是我自己撕破的衣服,我現在需要一件新衣服好嗎?”

“那我替您去取。”

安娜正要下樓去,忽而又止住腳步,她看向佩裡斯,佩裡斯反應過來:“我房間裡的東西已經被扔光了是吧?”

老女仆遲疑地點頭,像是生怕少女露出什麼悲傷的神色。

佩裡斯按著額頭相當苦惱,瞥見一臉沉痛的安娜,她腦海閃過一個點子,嘴角一勾又沉下去,端出一副可憐相:“好吧安娜,我可以和你換一下衣服嗎?我需要立刻下去,很著急,來不及等你去角樓拿舊衣服再回來。”

【你想乾什麼?】

“這……”

“求你了安娜,我真的很急……”佩裡斯可憐巴巴地看向她,紫眼睛水汪汪的,“我隻需要外麵這層,不需要你的裡襯,你可以先待在這裡,我會讓蘇珊給你送衣服的,我保證。”

“可這是女仆裝我的小姐……”

安娜快要哭出來了,我可憐的小姐居然要穿女仆裝了,那些衣服都不能等我去收拾嗎?那討人厭的糟老頭子專欺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