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魚偽裝 清晨,佩裡斯在烏泱泱的……(1 / 2)

清晨,佩裡斯在烏泱泱的人群裡一眼鎖定到那抹比自己還要惹眼的熒光黃,心中十分滿意。

事情追溯到她染了頭發的當晚,佩裡斯突發奇想地做了新的魔藥。

經過實驗,這支被她命名為炫彩變的魔藥夜光效果堪稱一流,比如曾經被拴在湖邊的那匹白馬就被她漂了個彩虹色,天黑後站在草地上,七彩亮度簡直可以和現代用的白熾燈相比,所以,她堅信,哪怕營地裡點滿了篝火,隻要天黑,阿伯特一定能夠亮得獨樹一幟,成為人群中最閃耀尊貴的崽。

阿伯特發現自己頂著一頭熒光黃時是崩潰的。

因為昨晚做的蠢事,安道爾揪著他練了半個晚上的體術和劍,肌肉酸痛地醒來後,卻沒注意到侍從過於僵硬的動作,直到路過六七個帳篷來到河邊,河流倒映著他炫目的黃發,他終於發現有什麼不對。

遲來一步洗漱的安道爾看到弟弟的頭發就知道這件事大概是誰做的了。

雖然不清楚步驟,但很明顯昨晚佩裡斯含糊不清的那句話意思是免去了他的熒光黃懲罰。

是的,是懲罰。

佩裡斯自小就和其他女孩兒不同,她會手腳並用地和阿伯特打架,扯頭發塞拳頭,偶爾還用上牙,如果她輸了,那一定會在其他方麵找補,比起愛哭又笨的阿伯特,佩裡斯聰明的小腦袋總能壓上一頭,氣得阿伯特從小和她不對付。

當然他自己和佩裡斯也不對付,隻不過和阿伯特的不太一樣,他和佩裡斯不對付的日子甚至在德維特後麵,那之前佩裡斯還是會甜甜地喊他安道爾哥哥的。

感謝昨晚挺身而出的自己,不然也會收獲這麼一頭閃瞎眼的黃毛。

阿伯特在河邊瘋狂洗頭發,然而這顏色原封不動,堅固地融合在阿伯特頭發裡,直到阿伯特快要急哭了,安道爾這才有些不安,這玩意兒洗不下來怎麼回事?

可是該出場的時候還是要出場,時間並不會對阿伯特寬容,阿伯特麵紅耳赤,氣得眼睛發紅,嘴裡嘟嘟囔囔地罵哪個王八蛋敢欺負到他頭上。

當他騎著馬進入人群中時,果然引起一陣騷亂。

克勞迪婭聽見遠處的議論,下意識就問:“佩裡斯,你做了什麼嗎?”

佩裡斯以隨侍的身份跟著克勞迪婭站在前麵,身後的區域裡都是按貴族級彆排列的男子們,各個騎著高頭大馬,製服上身後去了那些浪蕩勁兒,有了幾分人樣兒。

小姐們則墜在最遠處,有幾個膽大的端著小小的望遠鏡,光明正大地偷看主角團的幾個貴公子。

“沒有啊,”佩裡斯打了個哈欠,有些懨懨的,“我昨晚可是在你隔壁睡的,哪有機會做什麼。”

克勞迪婭點頭:“看來就是你。”

“……”

雖然確實是她,但是:【啊!端莊優雅的佩佩啊!你在公主殿下的心中到底是什麼形象?】

佩佩臉不紅氣不喘:【你都說了,優雅,端莊。】

佩裡斯悶笑,克勞迪婭聽到了說:“果然是你。遮掩點吧,小心阿伯特又來找你哭。”

佩裡斯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回答:“真不是我啊,公主殿下。”

“你怎麼這麼困?昨晚不是睡了很久嗎?”

佩裡斯維持著自暴自棄的人設坦然道:“你知道的,我向來體力很差,再加上一想到有個高級魔法師想著暗殺我,我就心驚膽戰,吃不好睡不好,昨晚是唯一的好眠啊。”

克勞迪婭有些同情她:“那你要不搬來和我住?高級魔法師還不敢把手伸到王宮裡。”

“不用,我留在公爵家給你當臥底。”

克勞迪婭:……

佩裡斯困頓地看向在紀念碑跪拜的路德維希,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克勞迪婭。

說好的王妃出麵,結果艾琳達爾直接以自己隻是一介女流的理由把事情推給了路德維希。

今天冒頭的都是三王子黨的年輕一輩,保皇黨大多實乾家,子弟要麼遊學要麼就去了戰場,剩下的全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蕩二世祖,根本不明白路德維希上前祭祀的意義所在。

按理說是要告訴克勞迪婭的,但是按照主角定律,克勞迪婭出頭也隻能得到一個出醜的下場。

佩裡斯心裡相當不爽,要是上輩子她倒沒什麼感覺,然而作為上過戰場的人,看著這位四體不勤光長年齡沒長心的酒囊飯袋祭祀英靈,真讓人作嘔。

成年了卻連王都都沒出過的王子,帝國建國數百年也是頭一個,英靈被這種,好不容易上了戰場結果隻能拖後腿讓人救的家夥祭祀,興許會氣得顯靈來暴揍這個不肖子孫。

佩裡斯壞笑,手指一曲,剛上台階的路德維希被腳下突生的藤條絆了一跤,雖然沒有摔倒,可動作不雅地踉蹌著摔出懷裡的鮮花。

如果佩裡斯昨晚去了花園,就會發現,艾琳達爾口口聲聲說過不能折取,結果這一捧花裡全是野生花園裡的獨有品種。

不過沒關係,前排的都見證了那些嬌豔欲滴的花朵的刹那死亡,如此不祥。

離花最近的路德維希錯過了那幾點消逝的木元素綠光,隻覺得自己倒黴透頂,朱利安還在不遠處看著,結果自己丟了這麼大醜。

他咬牙切齒,卻隻能強忍怒火,聽著侍從替他打補丁:“王子所獻之花被英靈接受了!”

克勞迪婭還是知道了上台的是路德維希,但出乎意料地忍耐了,佩裡斯在她耳邊低語,告訴她剛才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