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 “我還以為他要做什麼,……(1 / 2)

“我還以為他要做什麼,結果他看了半天轉身就走了,哥,你說奇不奇怪?”

阿伯特吃著點心給安道爾講宴會的事。

“還有德維特,我可真服了他,請了那麼多少爺小姐,結果沒請克勞迪婭,我問他不怕王室生氣,結果他還問我王室生什麼氣,要生氣也要是克勞迪婭生氣。你說得對,他家的政治腦子都長佩裡斯那裡了,哦不,也許根本沒有那個腦子,我看朱利安也沒有。

“而且你猜最後怎麼著?”

安道爾搖頭,饒有興致地看阿伯特繪聲繪色地講。

阿伯特鬼精地笑道:“結果女王陛下昨晚大張旗鼓以大皇子埃德加殿下的名義送了賀禮!德維特傻乎乎地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種招,估計也就佩裡斯能接得漂亮。”

“看來你對佩裡斯很滿意?”

安道爾眯著眼看阿伯特,他剛和父親說開,最終對方同意了阿伯特跟他上戰場的事,而且,沒有代價。

安道爾喝著酒,有些醺染,狐狸眼眯成縫,綠眼睛發暗。

阿伯特口不過腦:“當然滿意啊,和我再怎麼合不來,佩裡斯在貴族小姐裡也是頭一位,不過現在成這樣了,也不知道她那婚約怎麼辦,路德維希這事乾的啊,還有德維特,真有人缺德到不給當事人說一聲讓人家公開處刑啊。”

“這麼滿意啊,”安道爾忽然笑起來,“讓她當你嫂子怎麼樣?”

阿伯特嚇得把手裡剛啃了一口的青梨丟了出去:“啊?你,哥,你說什麼?”

“逗你的。”安道爾笑得更厲害了,“哈哈哈哈,怎麼還是這麼好騙。”

“這種事怎麼能拿出來騙人!”阿伯特訕訕地把梨子撿起來,有些可惜,嘴上埋怨,“這季節幾乎都吃不到梨了,哥你看你把我嚇得!”

安道爾拍拍弟弟的肩膀:“走吧,德維特剛派人來說不過來了,正好也到了訓練的時間了,去,把你東西帶上,回家和我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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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孩兒就此入住了公爵府。

如佩裡斯所猜想的,他並不會說話,行為也和狼似的,落在人群裡總是瞪著一雙眼尾上挑的眸子,凶巴巴地朝給他穿衣洗澡的仆人低吼。

有趣的是,他偏偏對佩裡斯的態度迥然不同。

他會乖乖地蹲到佩裡斯腳邊,用頭頂佩裡斯的手心,活像隻小狗。

德維特與朱利安都近身不得,明明德維特還有魔法在,卻和這少年打得不分上下,好幾次差點被打傷,誰叫野孩兒沒有訓練之類的意識,隻覺得是敵人,不要命地攀咬。

德維特幾次狼狽不堪,卻不怒反笑,轉過頭就去找在家的家族騎士團團長說這事去了。

多好的苗子,沒有魔法都能這麼勇猛,教育好了,興許這就是他的約瑟夫叔叔!

然而教育之路中道崩殂,負責教導野孩兒的人要麼請辭要麼倉皇逃走,實在沒有辦法,最終這任務落在了佩裡斯身上。

佩裡斯摸著少年柔順的淺棕色頭發,歎了口氣:“為什麼不跟著老師學呢?”

少年聽到老師兩個字,下意識甩腦袋,佩裡斯覺得好笑:“不喜歡老師?”

少年抬頭,睜著眼睛搖頭。

“不喜歡啊,那我來教你,這次認真學好不好?”

少年眼睛一亮,高興地把頭湊過去,要往佩裡斯身上撲。

朱利安殺了進來,一把拉開佩裡斯,指著呆坐的他:“說多少次了,彆撲人!”

少年衝她呲牙,朱利安氣得瞪眼,給佩裡斯告狀:“你看他!他又要撲你還不認錯!”

上次這家夥一高興撲倒了佩裡斯,嚇得她差點叫出聲,走近一看這人小狗一樣要舔佩裡斯的臉!要不是德維特一把提起他的衣領,他早就舔上去了!

那是他一個男人能乾的事嗎!

佩裡斯也瞪他:“沒錯,不準撲人!也不準舔!”

少年聽懂了,頗有些無精打采,像被訓斥後委屈的小狗。

“今天要給你取名字哦。”朱利安抱來一本書攤開,“佩裡斯,你來看,我們給他取什麼名字?”她又轉過去看少年,“取了名字你就是我們的弟弟了,知道了嗎!十四號!”

自打接回來野孩兒,朱利安有提起小時候的事,順便將他喊作當年數字裡的下一位,不過野孩兒並不搭理這個名字,隻有朱利安樂此不疲地喊一喊。

少年鼻子裡輕哼一聲,似是不以為然。

佩裡斯看著名字釋義,和朱利安挑得眼花繚亂。

“哥哥選了好幾個,最終要讓他和約瑟夫叔叔一個名,說什麼把這名字就釘在騎士團團長的位置上。”

“小公爵對他信心百倍。”

“是啊,不過約瑟夫這個名字,不太適合他啊。”

少年忽然湊了過來,手扒住佩裡斯的裙擺,用頭輕輕頂佩裡斯的腰,佩裡斯下意識按住他的腦袋:“怎麼?”

他從下往上看,無辜地眨巴眼睛,更像小狗。

佩裡斯沒能猜出他的意思。

“你喜歡什麼呢?”佩裡斯摸摸他的頭,“用你喜歡的東西當名字怎麼樣?”

少年搖頭。

“為什麼?”

他又蹭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