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戰前夕 正站在騎士團麵前宣講的……(1 / 2)

正站在騎士團麵前宣講的主教麵色突然一變,眾目睽睽之下噴出一口血。

眾人嘩然。

伊萊銀白的長袍染上點點血跡,他下意識低頭,銀發垂落在耳側,晶藍的眼睛瞳孔一縮。喉嚨湧上血腥氣,他連忙捂住嘴,但鮮血依舊從他指縫落了出去。

原本站在他身後的朱利安隨即順勢上前扶住他,伊萊整個人的重心落在她身上,虛弱地悄聲道:“你留下穩住騎士團。”

朱利安掩下微變的神色,待其他人上前將伊萊扶走,這才大步上前代替伊萊草草地同聖殿騎士們說了些話。

站在最前列的騎士們幾乎都是伊萊撿回來的孩子,因一時擔憂,差點衝撞了朱利安。

朱利安眸色一沉,柔弱地歎了口氣,給所有人賜下光明聖禮,而後說:“主教為了聖戰做了這麼多的準備,為的可不是你們因為他身體不適就亂成一團啊……”

眾人先是因為光明聖禮的治愈按下了焦躁,又聽到聖女這般歎息,方才推開聖女的騎士立馬單膝下跪:“請您懲罰我吧,冕下。”

“你確實有錯,”朱利安道,“今日推開的是我,上了戰場難道就能控製住自己了嗎?”

“冕下……”騎士們齊齊跪下,愧疚得不敢抬頭。

“這次就不責罰你了,隻是請記住,我們的征戰不僅是為了自己,更為了吾主光明神,主教不遺餘力地為了吾主嘔心瀝血,我們怎麼能無視吾主光明神的願望,看不見主教內心真正想要我們尊崇的理想呢?”

騎士團的眾人被這一席話說得麵紅耳赤,為首的騎士團團長橫起長劍,狠狠地劃向自己的左臂,劃出一道滴血的傷口:“冕下,您不罰我,我卻不能倚仗您的慈悲而放過自己,請您原諒我。”

“起來吧,騎士們,”朱利安扶起年輕的騎士團團長,手指點在他的傷口上幫他治愈,“聖戰在前,切莫因為這些小事受傷了,正所謂生活就是不斷地得到教訓,你已經被吾主寬恕了。”

亞曆克斯站在隊伍末端,遙遙看了這出好戲後嘖了一聲。

這聖女還怪有意思的,真不像是道格拉斯家的崽子。

比起其他站得挺拔的同袍,他吊兒郎當地支著巨劍,看到朱利安退場後大大咧咧地扛著劍就離開。

其他人對此見怪不怪,而被認定為混子的亞曆克斯轉了幾個彎,就進了皇家騎士團的營地裡。

而正巧,碰到了來送信的麗莎。

兩人見麵點點頭,一齊往安東尼在的主帳走去,一進去,就見一群白胡子老頭圍著安東尼小侯爵,一副喊打喊殺的模樣。

“小侯爵這麼按兵不動是什麼意思!”

年長的威爾遜家魔法師已經氣得維持不住自己平日裡的穩重了,他抓住安東尼的衣領,臉湊得很近,白胡子翹起,一雙怒目瞪著安東尼。

可憐的安東尼被抓得脖子一緊,不知道是被勒的還是方才和人喊得,脖子和臉通紅。

“殿下的行蹤我們正在搜尋,已經有了蛛絲馬跡的消息了……”

“有消息為何到現在都不說出來!”老先生聲如洪鐘,吼得人耳朵嗡嗡響,“我們魔法師也不是吃素的!來了已經三天了,既然你們找不到,那就讓我們來!”

威爾遜家的幾位魔法師跟在安東尼身邊,至今還不知道韋爾奇侯爵和埃德加殿下已經被救了出來,一群人焦急難耐,恨不得撇下聖戰先把自己家皇儲找回來再說。

而這時候,亞曆克斯和麗莎進了帳篷。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聚焦到他身上,亞曆克斯縮縮脖子:“抱歉,我走錯了。”

抓著安東尼衣領的老先生先是上下掃視了一眼亞曆克斯,然後丟開安東尼的衣領,扯了扯自己衣袖,冷哼了一聲:“哼!教廷的走狗!”

老先生是認識亞曆克斯的,甚至可以說兩人還有一段師生關係。

當年年幼的亞曆克斯還在街頭討生活的時候,老先生曾經教過他一段時間書,還想著要把他帶進威爾遜家,後來知道是威爾遜家的孩子後,幾乎把他當親兒子對待,後來聖女瑪麗安離世,教廷被伊萊搞得烏煙瘴氣,結果這小子死活不出來,幾次三番躲著人,氣得老先生現在對他橫眉豎眼的。

亞曆克斯抱著巨劍,無措地摸了摸鼻尖。

麗莎從他背後走出來,剛要問亞曆克斯怎麼不動,就看到好幾雙眼睛銳利地盯過來。

麗莎嚇得一個激靈,這才認出來,這不是威爾遜家的老師們嗎?

麗莎連忙行禮:“向荊棘花的威爾遜祝福,老師們好。”

老先生一看是麗莎,冷凝的表情立馬融化,笑得十分慈愛:“是麗莎呀,你怎麼一個人來啦?公主殿下也到啦?”

麗莎乖巧點頭:“殿下昨晚到了,但因為遇到了機緣,真相之瞳正在升級,估計要兩天左右時間才能來這裡。”

“這……”

“殿下可還好?”

“那地方安全嗎?”

“怎麼不到這裡升級啊?”

麗莎連忙解釋:“佩裡斯小姐在守著殿下,也是她讓我來送消息的。”

幾位魔法師霎時不急了:“是她啊,那就沒事。”

“那小姑娘真這麼厲害?”

“厲害著呢,艾米麗都說自己打不過她呢!”

“後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