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怕自己再磨蹭一會兒就控製不住情緒,隻想儘快解決這件事:“我問你,裡昂那個情人……”
不等德魯伊說更多弗蘭迪就明白出事了,慌忙打斷她:“小德,他的事你不用管了。”
德魯伊被弗蘭迪前後反複的態度弄的不明所以:“什麼?”
弗蘭迪聽著她的聲音,心裡愈發沒底:“你已經插手這件事了?”
“嗯。那個瑪麗已經約出來了。”
完了,弗蘭迪推開正在往他身上蹭的女人,不安地站起身。
“德魯伊……”
揮之不去的煩躁讓德魯伊沒注意到他話語裡的心虛,隻想得到他的解決辦法:“她怎麼有個哥哥,還是警察,你給的資料是有多少疏漏?不管怎樣,你想個辦法把他支走。”
弗蘭迪本以為德魯伊不會在意這件事,也就沒和她說後麵了解到的真相,現在……
他從來沒有如此氣惱德魯伊是個行動力極高的孤狼派,怎麼完全不事先和人商量就自己動手了。事情弄成這樣,要怎麼收場?
弗蘭迪快速平複心情,斟酌了下說話的語氣,儘量平靜地告訴德魯伊事實,不招惹她的脾氣。
“那個女人,是董事會裡的人送來竊密的。”
“裡昂知道這一切,想將計就計查出是誰,和她親自見麵也隻是想讓她放心她的人身安全而已。”
三兩句解釋清楚完弗蘭迪愈發心虛,這件事全然錯在他,擔心德魯伊以為他在耍她,弗蘭迪急忙道歉:“抱歉,小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德魯伊聽明白了,一切都是她自找麻煩。
手機裡弗蘭迪還在解釋,德魯伊沒心情聽。鏡子裡的自己陰沉著一張臉,德魯伊壓下翻湧著要滔天的情緒,勾起唇角嘲諷地笑出聲。
沒和瑪麗打招呼,直奔出口,德魯伊攔了車給司機報地點,Olēka。
天空已經下起淅淅瀝瀝的雨,車窗上的水跡像鏡子支離破碎後的尖銳碎痕,忘記帶傘的路人在疾步躲避,免得被淋成落水狗。
德魯伊裹挾著反複叫囂的情緒,累極了閉上眼,音響裡播放的歡樂樂曲此刻入耳萬分的不動聽。
電話鈴聲響起,德魯伊忍住把它扔出窗外的衝動,熟練地滑開手機,卻沒想到來電人是老爺子。
“喂,德魯伊。”
“嗯。”
“我都知道了。”
德魯伊笑著輕聲感歎:“爺爺的消息果然很快。”
“彆插手WTIZ的事。”
威嚴的聲音落定,德魯伊很輕易聽懂了他的話,笑容依舊美麗:“好。”
得到答複後那邊就掛了電話,德魯伊望著窗外朦朧的景色,嘴角笑意漸漸冷了下來。
走進Olēka,服務生主動上前向她問好。
德魯伊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自由離開。
無視那些一進門就盯上她的目光,德魯伊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臉看舞台。
一層的音樂叫囂著要衝破耳膜,空氣中的躁動因子被酒精催發,勾引著人要共同沉淪在這無邊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