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走。
西絲莉亞看著波勒離開,慌忙站起身想去挽留,德魯伊被她胡亂一推差點摔下沙發。
“波勒,彆那麼快走。”
德魯伊及時拉住西絲莉亞的手腕把人拽回來,又被她盯上撒嬌耍賴地要一起喝。
鄰座的客人摸著唇角饒有趣味地看著這邊的亂成一團的場麵,德魯伊此時也注意不到他意味不明的微笑。
長久的拉鋸戰後,德魯伊已經沒力氣把西絲莉亞親自扶到房間,隻把她交給了侍應生,讓他把人送到樓上單獨的房間,房卡不許給任何人。
看著西絲莉亞被扶上電梯,離了這個瘋狂的現場,德魯伊腦子裡的最後一根弦也跟著被消磨殆儘。
感官和意識早已是強弩之末,此刻徹底放縱地和這片聲色香豔的地方臭味相投。
有雙手拉過她,扣著她的腰把人帶離沙發,神誌十分不清的她也感受到周圍的聲音小了不少,那些貼近她耳朵的吵鬨好像退卻了些,不再反複衝擊著她快要炸裂的腦仁。
被帶進電梯,外麵躁動的音樂和興奮的人群被隔絕的很遠,勉強攏了下垂在眼前的長發到耳後,模糊的視線和感官讓手撲了個空,德魯伊索性放棄了,撐著對方的手臂想獨自站直,剛被放開整個人就往前栽,差點撞上電梯門,還好被眼疾手快地摟了回來,腦袋撞上了結實的胸膛。
對方臉色不悅地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呼吸全打在最貼近心臟口位置,把德魯伊帶出電梯,接過侍應生碟子上的房卡吩咐道:“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溫帝尼特小姐休息。”
男人勾著她的腰往前一帶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失重感和床的撞擊卸去她最後一點力氣,連上一秒要做什麼也記不起。
炙熱的吻落在唇畔,德魯伊微微轉臉回應,雙手交疊被壓在床上,呼吸噴薄在身上各處,帶繭的手捏地她骨頭有些疼,沒有酒杯碰撞沒有歡呼和音樂,房間裡隻有高熱的氤氳氛圍和兩具交疊的軀體。
不知什麼時候滑出衣袋的手機響起鈴聲,男人幫床上不省人事的德魯伊接通,電話裡傳來聽起來心情愉悅的男聲:“德魯伊,人已經抓到了。明天蕾娜的葬禮記得參加,我在門口等你。”
“或者現在我來接你?”
午夜的這通關切電話未免來得太不是時候,長久的沉默讓電話那頭的人察覺了異樣。
“喂,德魯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