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牆上那幅畫是誰畫的?上次來你這兒還沒有呢。”
“家裡的孩子畫的。”
“是德魯伊吧,奧蘭多那老頭子和我提過她很有天賦,說想把她培養成偉大的作曲家。你呢,是想她和裡昂那小子一起繼承WTIZ 還是為溫帝尼特再添一名藝術家?”
被問到的人輕輕搖搖頭,沒答。
“再怎麼說也是你親自養大的孩子,你要相信她可以長成不遜於其他英才一樣的人。”
“她已經廢了。”
風吹動樹葉嘩然作響,德魯伊指尖的紅星在黑夜中格外亮眼。
嚓——火機打燃的聲音,低緩的男聲隨即敲破山頂的沉默。
“又在想那些不值得的事?”
德魯伊抬起手,細細的煙草與嘴唇接觸,一個呼吸之後,暗沉的煙霧飄散在空中。
弗蘭迪習慣她的沉默,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人和親人的關係可真奇怪,按照動物的生存法則,隻存在利與仇敵,一旦領地受到威脅或安全受到挑釁就應該揚起利爪或張開尖牙。可隻要套上了親情,即便再無可救藥的一段關係,一方仍舊可以沒有止息地愛著另一方。”
回到車內,弗蘭迪自覺坐上了駕駛位。
“‘鮑斯’怎麼沒在?”
德魯伊習慣他對提爾的調侃,回道:“辦其他事去了。”
“你這位騎士還真是忙碌,什麼事那麼要緊?”
德魯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試探坦誠布公:“哈裡斯。”
意料之中的答案,弗蘭迪笑道:“需要我的幫助嗎?他以前的那些秘密,我可掌握的一清二楚。”
“那可真是,感謝萬分。”
弗蘭迪一直知道,德魯伊可不是單純的信托基金小孩,這個小怪物瘋起來可比其他人有趣得多。
與往常無異的平凡日,德魯伊推開咖啡廳的店門,不用費勁尋找就看到了耐心等待的邀請者,卡莉。
“你來了。”
德魯伊點點頭,在她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