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小組:社會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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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那位神官大人因為找一頂鶴紋發冠,耽誤了時間。我們出門的時候,仙京召集上天庭文武神官的金鐘已經響了三回。
我沒忍住說了他幾句,他就不高興了,陰陽怪氣地損我,說我今年東南邊業務沒比過他西南,中秋鬥燈也沒比過他,看我年終功德怎麼拿。
……雖然事實確實是這樣。
但由於我們每年都要爭個誰先誰後,誓不罷休,因此南邊業務總體上很能看過去,但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定要斤斤計較誰先誰後的樣子,所以就和他爭論起來。
他是一貫的牙尖嘴利,陰陽怪氣,處處不饒人,刻薄得很。
但在一起後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讓我更加惱火,爭論著爭論著,我們就吵了起來。
得虧年終大會不讓攜帶武器,否則就打起來了。
剩下的有點記不清了,大概如下所述:
我們到了仙京大殿,先進入的是前殿,一般文武官員會先在此處聚集,等待大帝詔令。
但那天,我們都忘了我們遲到了,於是像往常一樣在前殿等候。
一進殿,看到的是一片空蕩蕩的等候席,以及不怎麼亮的長生燭。
於是我開口:“哈哈,你看,都沒幾個人來,誰看你那破冠啊。”
他回嘴道:“也就是我旁邊這個盲人看不見罷了。”
我說:“一個破冠罷了,戴上它能給你提高身位?把你高貴的。”
他怒視我:“你再說一遍?????”
我當時心裡有點發毛。我知道他不喜歡彆人嘴他身世地位,對這些詞彙尤為敏感。但我當時也在氣頭上,我不死心,我要奪回男人的自尊。
於是我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我就說了,不管你戴金冠銀冠,頭上簪朵花,還能給你整成第一武神不成?”
當我看到他氣到通紅的眼眶和逐漸扭曲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惹禍了,我完蛋了。
然後不出意料的,他開始機關槍一樣攻擊我:“你知不知道你很沒良心啊??你今天早上起來是誰給你做的早飯?前幾日你劃了一道口子的外袍是誰給你補的……”
聽到這我試圖反駁:“那衣服是我逼你補的?還不是你自己吃醋不讓我拿衣服去給裁衣仙子補?”
他怒極反笑:“好,你厲害了啊,你有本事彆再來找我,天天纏著我‘摟摟抱抱舉高高’!”
說完,他就起身到另一邊坐下了。
我也好生氣,我發誓我不要再理他了。
三分鐘後。
好,暫且忍讓他一會,我去找他了。
我問他:“開會用的卷軸帶了嗎?”
他不理我。
我有點生氣,又有點委屈:“你乾嘛不理我?”
他說:“乾嘛要理你?”語氣很不好,但我當時可能沒聽出來。
我的委屈更上一層樓:“那你想怎樣?”
他顯然更生氣了:“分手啊!和離!!”
我呆住了。
仙友們,道友們,我們之前約好了的,如果不是原則上、道德上、法律上觸犯了底線,我們絕不說“分手”、“和離”一類詞,如果一方說了,那就是真心想分開了。
我承認,我當時蔫了,有點不可置信,有億點委屈後悔。
我還是很愛他的,隻是有點生氣上頭。我當時第一想法是,如果還有以後,我再也不和他吵架了。
他說完後就轉過頭去,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