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到底是什麼人?
他不僅看出了神獸血脈,竟然還知道這血脈屬於靈貓。
薑安愣愣地看著老頭,把老頭看的不好意思起來。他還以為自己戳了小姑娘的傷心事,低下頭呐呐說:“不說就不說嘛,是爹是娘都一樣的。”
謝寧卻不乾了。
他看到薑安突然定定地看向老頭,就以為老頭用傳音對她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謝寧當即就站到薑安身前,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老頭。
老頭也不生氣,但還是沒好氣地瞪了回去,嘀咕著:“臭小子,還以為親姐弟呢,結果一摸——根本就不是。”
隻見薑安從謝寧身後探出頭,謝寧立刻一副柔情似水的樣子看回去。
這小子的臉變得可真快,老頭心裡一樂。
看來自己說錯了,什麼野馬,該是個心懷不軌的狼崽子才對。
“小子,走開走開,彆跟我欺負你姐一樣,”老頭趕開謝寧,笑眯眯地對薑寧說:“女娃啊,我就讓你參與考核了,你看行不。”
這是在和我商量嗎?薑安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點了點頭。一邊的人連忙遞上一枚上麵刻著“準考”二字的藍玉牌子,薑安歡喜地接過。
回頭一看,那搖著扇的公子哥臉色青白地站在原地,尷尬地拔腿欲走。
他剛剛可是猖狂的很。
薑安哈哈一笑,特意跑到那公子麵前,纖細的手指捏著那繩子晃了晃手上的牌子。
“那個可有可無的,我也拿到牌子了,你看到沒。”說著,她將玉牌彆在腰間,嘚瑟地轉了一圈,裙擺如蓮花般散開。
薑安心想,這不氣死你。
可那公子哥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眼,居然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
“那我向你道歉,我叫謝淩軒,你叫什麼?”
他也姓謝?
薑安因為這個姓多看了謝淩軒一眼。
可隻這一眼,謝寧的臉色立刻黑如鍋底。他立刻將薑安拉回來,明明眼底已有了猩紅怒色,還在那裝出委屈的樣子。
“姐姐,不要和這種輕狂之徒說話。瞧他那副樣子,一定不是真心道歉的。”謝寧又悄悄攬上薑安的肩,小聲在她耳邊說:“姐姐不會被他騙了吧……”
一旁的公子哥又急又氣,腦海裡卻一直晃著薑安那雙漂亮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紅著臉跑出去了,身後還跟著個苦哈哈的小廝。
老頭看著這場鬨劇,朗聲大笑起來。他留給謝寧一句“明天見”,就樂嗬嗬回去睡覺了。
謝寧一點也不想和臭老頭明天見,他隻想和薑安明天見。
還想和薑安天天見。
謝寧偷偷笑起來,一直纏著薑安。直到他們到了雲家,他的手還攥著薑安的手。
雲家不大,但是幾個屋子都乾淨整潔。
雲家大姐雲淩梅似乎很少回來住,吃飯時隻有薑安、謝寧、葉瀟瀟與雲厲竹四人。
葉瀟瀟還與他們二人講了無頭鬼在望虞樓發生的事情,惹得薑安一陣唏噓,氣氛有些沉悶。
正在這時,就看葉家的信鴿飛來,撞在了窗框上。葉瀟瀟將信鴿捧起,展信閱讀。
“嗨呀,”葉瀟瀟喜形於色,聲調興奮地念著信,“周淩那廝在豔樓裡染病了,現在床都起不來了!”
她察覺到自己有些高興過頭了,有些憋笑又有些不安地說:“我、我是不是不該這麼高興啊,是不是太幸災樂禍了……”
“噗嗤,”薑安一樂,“這也算他的報應了。”
見薑安樂了,謝寧立刻也嘿嘿一笑,還不忘將薑安的耳朵捂上,調笑說:“快彆說了,可彆讓那名字汙了我姐姐的耳朵。”
一時間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變得其樂融融,隻留下狀況外的雲厲竹一口一口往嘴裡扒飯。
葉瀟瀟笑得合不攏嘴,活躍起來,拉著薑安說要明天去逛街,看看都城的繁華。
薑安也想好好逛逛都城,第二天早起便特意穿了一身漂亮的繡花紗裙。隻是她的手笨,編頭發這種事還是要求助謝寧。
薑安來到謝寧房門口,剛要敲門,衣冠整齊的謝寧就迫不及待推開門,看起來已經等她多時了。
謝寧為薑安梳了個簡潔可愛的雙螺髻,又親手選了一條與紗裙同色的發帶蓋住貓耳,其上還有用小珍珠繡成的花朵圖樣。再在髻上插入兩朵栩栩如生的海棠小簪,讓薑安宛如花中仙子一般。
薑安對著銅鏡自照,滿意地豎起大拇指。謝寧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明知故問:“姐姐,我梳的頭□□亮不漂亮?”
薑安瞧著那嬌豔欲滴的海棠小簪,歡喜地點頭:“漂亮,我家小寧手真巧。”
謝寧眼底滿是喜色,身體靠近薑安,俊臉幾乎貼上了她的頭發。
他肩寬背厚,在薑安身上籠下幾分陰影,衣衫下是帶著幾分燥熱的胸膛,透出暖烘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