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 竟然臉紅了(1 / 2)

風吹麥浪 冬眠鹿 4040 字 10個月前

“狗兒~”

“姐姐~”

“汀晚姐,汀晚姐!”

樓上沒人應。

陳何友看著站在院壩的一群人,隻好招呼陳景維去催,“景維,你上去看一下小晚在乾嘛,叫幾聲都沒人應。”

“好。”

拐過樓梯角,陳景維就聽見樓上傳來的手機外放聲兒。

難怪聽不見。

走到客廳門口,聲音離得很近。

陳景維站在門口朝裡喊:“汀晚姐,樓下有人找。”

……

隻有歌聲,沒有回答聲兒。

聲音是在這兒附近啊。

進屋要換鞋,就幾分鐘的事兒陳景維難得脫,他扒著門框朝裡張望。

樓上四間房,唯有客廳左手邊那間房敞開著門,是林汀晚的房間沒錯了。

陳景維加大音量,“汀晚姐——!”

仍是沒等來人回應。

臥室朝向池塘,剛在樓下叫她不可能沒聽見。

莫非沒在臥室?

陳景維站著仔細分辨了一下聲音的來向。

更像左手邊的走廊傳來的。

他撐著門框站直身,一步一步走過去。

停在廁所前。

聲音是這兒沒錯了。

陳景維手清脆地扣了幾下門板,“汀晚姐,你在裡麵嗎?”

沒人回。

但林汀晚一定在裡麵,陳景維已經聽到了她忘我的歌聲。

他繼續敲門,“汀晚姐!汀晚姐!汀晚姐!”

“唰啦——”

門從裡拉開。

林汀晚正坐在一張矮矮的小竹凳上,右手提著一件白色T恤,左手握著門把,看到是陳景維,她一臉“你怎麼來了”的茫然,問他:“你怎麼在這兒,剛是你在敲門?”

“嗯。”陳景維視線從她的臉移到她手上抓成一團的布料。

“小藝小藝,暫停音樂,”叫醒手機助手關閉音樂後,廁所間陡然變得安靜,林汀晚解釋,“我剛在洗衣服,沒注意。”

今早嗦麵沒注意,滴了油在身上,暈成一個個小圈,在純白的衣服上清晰可見,低頭還能隱隱問到油辣子的香味。

混著昨晚換下的衣服,林汀晚心血來潮放著歌手洗。

想起自己上來的目的,陳景維側身指著樓下跟她說:“樓下有人找你,汀晚姐。”

洗過頭,發絲柔順,額前一綹頭發飄在林汀晚眼前,吹也吹不開,又騰不出手。

她偏頭貼著手臂,試圖用手臂將劉海彆到後麵去。

無濟於事。

陳景維看著這一幕,看著眼前人最後一次嘗試失敗後,他左腳邁入廁所,彎身想幫她。

然而並沒有看到這一舉動的林汀晚,急得胡亂甩了幾下手上的水,將劉海擰成一股掖進耳後。

陳景維剛俯下的身子,避免與她碰到,立即直起來,退回門外。

“誰啊,怎麼會有人找我?”林汀晚將擰乾水的短袖扔進旁邊一盆洗好的衣服裡,端著盆站起來。

“哦,”陳景維側身給她讓位置,“上次你幫忙輔導作業的那個妹妹來找你,還有一群小孩,你現在就下去吧,等你有一會兒了。”

看陳景維的表情,估計有點急。

可又不知道找她什麼事,耽擱久了衣服不晾就會發臭,林汀晚攥著塑料盆邊,在思索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陳景維伸手端過她懷裡的盆,“我幫你晾吧,看她們那個架勢應該是要耽擱一些時間。”

“好,謝謝你啦!”林汀晚喜笑顏開地把水擦在自己新換的衣服上,身前印出兩個手掌印,而後轉身噠噠噠地跑下樓。

陳景維晾好衣服下樓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樓下恢複到往日上午的安靜,早晨的一群小孩不知所蹤,連帶著林汀晚。

陳景維也沒張嘴問,自己一個人走到旁邊的麻將館尋人影子,沒有。

他又走出門看,周圍依舊沒有林汀晚的影子。

陳景維悻悻然地回到沙發上,從沙發縫裡摸出遙控器摁開電視,整個人抱臂靠在沙發背墊上。

上完廁所回來發現自己位置被占的陳萬國有些不高興,抄過放在一旁的遙控器坐在陳景維的旁邊,也不管人願不願意,直接調換頻道。

陳景維敢怒不敢言。

陳萬國瞥了一眼旁邊玩手機的人,“又玩手機。你看人家汀晚,都在幫村裡的小孩輔導作業。”

陳景維已經習慣陳萬國的“陰陽怪氣”,故意跟老人家對著乾,“您老人家說話張嘴就來,這兒一個小孩都沒有,還輔導作業。況且汀晚姐人都不在。”

“哪個跟你說沒得人,”氣得陳萬國伸出食指戳在他的腦門上,“你何友外公給他們在旁邊行政樓找了一個房間。”

陳萬國勁兒大,陳景維“嘶”的一聲揉著被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