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牙不著痕跡瞅去,劉老二已經被同伴給架走了,看架勢,不死,也是半殘了。
黑寡婦還在自說自吹,蘇牙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打聽起來:“聽聞此前,你這裡還有個丫頭幫襯著,怎麼就剩他們了?”
黑寡婦正說的興致濃,聽蘇牙這麼問道,心情當下就不好:“公子,你打聽這個做什麼?奴家可在給您說事呢。”
蘇牙壓著氣,勉強一笑:“你想進我家的門,連我的話都不聽嗎?”
黑寡婦了然,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相公說這事啊?是有個丫頭,叫,叫,叫什麼香來著。早些年,是我從亂葬崗帶回來的。本來是指望當個免費勞動力,卻沒想,是個賠錢貨,每天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特能吃,就被我給打發了!”
蘇牙聽黑寡婦這麼形容木香,氣憤地雙手已握成拳,連厭惡,憎恨的眼神也不願收斂了。
黑寡婦眼見蘇牙的雙眼已被憎惡,恨意填滿,嚇得登時就站起來,跑向遠處,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蘇牙見狀,也不裝了,站起來,怒視她:“今日,我是專門來殺你的!”
“殺我?”黑寡婦態度囂張,“想殺我的人多了去,就憑你一個?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呀!還是乖乖留在這裡,服侍我吧!”
蘇牙憤怒到咬牙切齒,一掀手,眼前的桌子就開始粉身碎骨。
看熱鬨的賓客起先還猶豫不定,當看到這一幕後,一個個才知道蘇牙是來真的,遂急忙起身,慌不擇路跑了出去。
黑寡婦見狀,一邊破口大罵:“天殺的,你們要是敢白喝老娘的酒,白吃老娘的菜,老娘就砍了你們的手指頭!!!”
一邊死死地盯著蘇牙,像是在說,你敢動一步,我就撲上去咬死你。
蘇牙並不想將這件事情鬨大,再說了,他來這裡,隻是為了殺那些欺負過木香的敗類,所以一直等到賓客一一逃出後,才動了手。
黑寡婦,還有站在屋外看熱鬨的眾人,還未看清蘇牙做了什麼,這三層樓的客棧,就在眨眼間變成了廢墟,而且是連一塊兒完整的板子都找不到的廢墟。
黑寡婦震驚到目瞪口呆,無法置信。
眾人也是如此,但也有反應快的人,一邊喊著“妖怪”,一邊逃也似的跑遠了。
黑寡婦大喝一聲,叫囂起來:“木香那死丫頭,在我這裡白吃了十來年的飯,我將她殺了也不算做了缺德事,你為她叫屈,憑什麼?”
“憑什麼?”蘇牙冷笑,輕啟紅唇,“可笑!”就一掌劈向了她。
黑寡婦的腦袋同身體就這樣分了家,但因為她的腦袋還好端端地停留在空中,所以她便以為蘇牙在嚇唬她,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
蘇牙靜靜地望著她,跟著她也慢慢笑了起來。
黑寡婦笑著笑著就慢慢不笑了,而且表情也變得怪異起來。她順著蘇牙的眼神慢慢將視線瞥了下去,就瞅見了自己倒在血泊中的屍體,不禁就尖叫了起來。
“笑嗎?怎麼不笑了?剛才不是還笑得很大聲嗎?”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誰?!”黑寡婦的一雙眼睛因為恐懼而瞪得很圓很圓。
“耳聾了?沒聽到他們喊‘妖’?”蘇牙嘲諷說,“我還有更好玩的遊戲等著你呢?現在就開始吧!”說罷,一吹口哨,一條大黃狗不知從何處飛快地跑了過來,直接撕咬起黑寡婦的身軀來。
黑寡婦的身體明明已經跟腦袋分家了,但身體被野狗撕咬的疼痛還是讓她感同身受。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啊!”黑寡婦忍不住嚎叫著瞥向了人群。
但遺憾的是這些看客早在很久之前就被蘇牙下了幻術,彼時已是木頭樁子一個。
黑寡婦見求人不行,就開始祈求起蘇牙來:“公子饒命啊!我對木香還是很好的,我給她吃,給她住,給她衣服穿,最主要是我當年將她從亂葬崗帶回來的!您想啊,亂葬崗,那是什麼地方?那裡四周都隱藏著野獸,我不救她走,她必定是死路一條。”
“公子您看在我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蘇牙卻是嗤之以鼻:“饒了你?”
“對,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黑寡婦的期盼眼神看在蘇牙眼裡是那麼的可笑:“你知道嗎?就是因為看在了這個情麵上,我才沒有將你碎屍萬段!”
黑寡婦祈求的眼神一瞬就暗淡了下來,連帶著表情也變得麻木,但才轉瞬,她就猙獰起來:“你是妖,你來人間禍亂就不怕被捉妖師捉了去?你是妖,你要是殺了我,你的修行就完蛋了!哈哈哈,你就會變成畜生!畜生啊知道嗎?”
蘇牙淡淡一笑,假裝很為難地望向了天空。
天很藍,正是一年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