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因為火堆的溫暖,不多時就又睡得踏實了,而且在睡夢中她還夢到了自己的雙親。
她的母親很溫婉,很漂亮,雖然她一直都看不清她的模樣,但她就是知道她是個很漂亮,很善良的人。
她笑著撫摸著她的腦袋:“香兒啊,你怎麼這麼調皮呢?哥哥是跟你鬨著玩的。”
“哥哥是壞蛋,把香兒的花都給吃了,香兒生氣了。”
娘親並沒有因為她發了脾氣而責怪她,而是依舊笑著,將她抱在了懷裡:“香兒啊,花兒再好也沒有哥哥重要,知道了嗎?哥哥可以保護你,哥哥最愛香兒,花兒呢卻隻能看著,還很容易就枯萎了。”
“不!那是我讓爹爹給我在最高的山上摘的,我不要,我就是要我的花兒,我要哥哥給我吐出來,嗚嗚嗚。。。。。。”
哥哥的個頭不高,他從一邊走來,聲音卻擲地有聲:“香兒,哥哥錯了,哥哥這就去給你摘花,摘好多跟剛才那朵一模一樣的花好嗎?香兒不哭了,不要哭了。”
她還是委屈的哭著。
這時,爹爹走了過來。爹爹長得很高很高,穿了一身雪白不染塵埃的衣衫,他從母親的手中抱過她,笑著刮了刮她的鼻梁骨:“小香兒啊,怎麼這麼愛哭呢?好了不哭了,爹爹帶你和哥哥一起再去摘幾朵,好嗎?”
她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笑著說:“爹爹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香兒吧?”
爹爹又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骨:“爹爹怎麼舍得騙我們的香兒玩呢?是真的。”
爹爹的懷抱很溫暖很溫暖,讓她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了下來。
木香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幸福過,她就像是他們手中的寶貝一樣,愛著,護著,疼著,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幸福的她多想一直沉浸下去。
小蘑菇鉚足勁兒打了一頭野豬回來。野豬是黑色的,皮毛很油量,個頭也很大,很肥。
小蘑菇用儘了吃奶的力氣好不容易將野豬拖了回來,卻聽到木香在不清不楚地囈語著。
剛開始,小蘑菇並沒有怎麼在意,還在認真地剝著野豬的皮,可是等他把野豬的皮都剝好了,木香竟然還在嘀嘀咕咕,而且情況比剛才還嚴重了。
小蘑菇察覺到了異樣,跑過去蹲在了木香身邊,探了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娘親,不要,不要。。。。。。哥哥,哥哥。。。。。。爹。。。。。。”
小蘑菇很是費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耳朵貼在了木香的嘴邊,卻是聽她真的在喊娘,喊爹,還喊著哥哥。
木香不是說她家就她一個人嗎?不是說她娘和她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嗎?怎麼印象還這麼深刻?
還有“哥哥”,她還有一個“哥哥”嗎?怎麼沒聽她說起過?
小蘑菇眼見木香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痛苦,尤其是額頭,才眨眼間就滲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
小蘑菇想著木香估計是陷入到了夢魘中,就搖晃著她,喊著她,讓她醒來。
“木香,木香?你快醒醒,你做噩夢了,快醒過來。”
木香卻是不僅沒有清醒的跡象,而且看起來更加痛苦了,就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一樣。
小蘑菇意識到糟了,知道再不將木香叫醒估計就麻煩了,故而雙手一使力,將木香拉了起來,大聲喊道:“快醒醒,快醒醒,木香你快醒醒,你做噩夢了,快點醒來啊!”
木香沒有清醒過來,而且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軟的像是一根麵條一樣,雖然被小蘑菇拉著,但還是東倒西歪。
小蘑菇見這樣做沒有什麼作用,就輕輕地將木香又放在了乾草地上,疑惑地盯著她看了起來。
做噩夢,陷進了夢魘裡,隻要被大聲喊叫幾聲就可以醒過來了啊,怎麼到木香這裡就沒用了呢?
小蘑菇小心翼翼地翻開了木香的左眼皮,這一看之下,不禁就嚇得僵在了原地。
木香的眼珠子沒有了!整個眼睛隻有白花花的一片,甚是驚悚,恐怖。
小蘑菇驚嚇不已,急忙顫抖著雙手又翻開了木香的另外一隻眼睛,一模一樣的慘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木香在他不在的時候被妖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