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因為寒冷而瑟瑟發抖著,但她的這個反應看在他人眼裡卻是因為馮映竹的觸碰而在嬌羞閃躲,所以眾人隻是看個喜樂,“哈哈”一笑就過去了。
白夜猛然站了起來,冷冷地掃視了一眼笑得好不得意,好不猥瑣,好不麻木的眾人:“滾!”
滾?!
老嬤嬤以為她聽錯了,眨了眨眼睛,象征性地掏了掏耳朵,就雙手叉腰跑到了白夜眼前:“白公子是吧?您不能因為紫衣服侍了馮公子就惱羞成怒吧?這是老娘的地盤,老娘說了算,不是你!一個大尾巴狼!”
白夜沒有跟她計較,隻是望向了她,就見老嬤嬤的眼神開始躲閃,表情變得不安,慌亂了起來。
“你你你,你是。。。。。。我記得,我記得了,你是。。。。。。”老嬤嬤的話白夜沒有允許她說完。
“滾。”白夜又冷冷地說了一聲。
白夜的聲音明明很地很低,可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像打鼓一樣,一聲比一聲響亮,震動得他們腦門發暈,心裡惡心,一個個慌不擇路都跑了出去。
幾乎是刹那,剛才還人滿為患的大堂就已剩下了他們三人。
白夜站在馮映竹眼前,望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把人放了!”
“為什麼?”馮映竹的表情像是刻在了臉上一樣。
“無辜的人你也要傷害?”
馮映竹卻是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無辜’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個萬年笑話!跟我說‘無辜’?哈哈哈,死在你手上無辜的人多了去了,你那時想過‘無辜’嗎?”
紫衣原本還一臉期盼地望著白夜,想著他會救她,可是此刻聽馮映竹這般一說,心一下子就涼透了,表情也變得呆滯了。
“那你是不準備放了?”依舊淡淡的聲音。
馮映竹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彆急,我帶了我的人給你。”說著“啪啪”拍了兩下手掌,薔薇姑娘就踏入門,走了進來。
“她叫薔薇,過不了幾天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彼時,看在相見如故的份上,讓她暫且陪你喝一杯,如何?”馮映竹沒了剛才的清澈之氣,已經慢慢展露出他邪性的一麵。
薔薇姑娘眼神木然,像是不認識白夜一樣,聽到馮映竹讓她陪白夜喝酒,竟然真的拉著白夜要向一邊的酒桌走去。
白夜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反手握住了她的左手:“不用。”
“她是我的人,不會聽你的話。”馮映竹摟著紫衣,給她灌起了酒。
他的一雙眼睛透著邪性的光芒,比蘇牙給人的邪氣更甚,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亡魂一樣,帶著狠毒,邪魅,戾氣。
“為什麼要修煉邪術?”白夜靜默了一會兒,問。
馮映竹顯得很是詫異:“堂堂妖王竟然會關心我這個籍籍無名的人類來?真是讓我馮映竹好不吃驚,意外啊!”
“你已經不是人了。”
馮映竹無所謂嘟了嘟嘴,挑了挑眉:“那又怎樣?”而後就瞪著陰狠地雙眸望向了白夜。
白夜本就是能動手絕對不會動口的主,但不知為何這次卻很想同馮映竹交談一番,可是從結果來看,他顯然是想錯了。
既然這般,白夜也不猶豫,一揮手就將紫衣和薔薇掀到了門外。
馮映竹對此假裝很是震驚:“到底是妖王啊!修為當真是深不可測啊!厲害,厲害啊!”還笑著拍起了手掌。
但白夜不是傻子,那裡看不出他羊皮之下的狐狸皮,遂一躍而起砍向了他。
馮映竹沒有要反擊,躲避的意思,而是繼續邪邪地笑著。
白夜沒有因此而收手,一劍就砍向了他的腦袋,卻是見那腦袋明明落了地,卻是瞬間又長在了他的身體上。
白夜有些詫異。
馮映竹笑著說:“是在找它嗎?”
一個鮮活的腦袋被他提在手裡舉了起來,腦袋裡留出的鮮血順著他的左手一直流到了他的胳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