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當歸並沒有在伍府待太久,很快便離去了,伍玥並沒有問她關於競選穀主一事,考慮的如何了,
她知道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都是魏當歸經過深思熟慮後,才做下的決定,她支持她。
之後的幾天裡,伍玥的日子一如之前那樣,每天抄書和抄書,她娘這次雖然還是老兩樣的懲罰,
但這次明顯下了重手了,毫不誇張的說,按照她以往的抄書習慣和速度,在元旦來臨前,她不可能擺脫這種狀態了。
不過這種事情,伍玥早就預料到了,從前她每次被罰抄書,都有在刻意收斂自己的書寫速度。
早早將自己這兩天的書抄完後,伍玥開始做這趟回家,她最想做的事情之一。
宣紙鋪開,伍玥拿起毛筆,在早已磨好墨的硯台中蘸上墨水後,便開始動筆,在紙上勾勒描繪。
許久過後,她放下筆,認真查看起這張自己才畫好的圖紙,沿著記憶她一點一點比對著,確認無誤後,她抬眼看向一旁另一張紙張有些泛黃的圖紙。
此時書桌上擺放了兩張圖紙,一張紙張泛黃,墨水早已晾乾,另一張紙張潔白,墨跡還尚未乾透。
這兩張圖,一張是根據記憶描繪的那日她與溫少虞落水後,機緣巧合間在麻歡和溫玉澤的隱居之地找到的藏寶圖,
而另一張,則是伍玥從她爹書房中翻出來的,當初在看到麻歡他們所藏的那張藏寶圖時,伍玥就覺得很眼熟,
不知道是穿越者福利,還是她記憶力本身就很好,還未覺醒前世記憶前,伍玥的記憶力就十分的好,
不能說是過目不忘,但也相差不離了,而覺醒前世記憶以後,她的記憶力就變得更好了,
這也導致哪怕過去這麼多年,在看到那張相似藏寶圖後,她立馬就想起了從前她在她爹書房裡翻到的一張輿圖,
上麵也如這張一樣,標注了當時她還看不懂的陣型路線,當時因為覺得奇特,哪怕看不懂,卻還是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這次回來,伍玥就想著再去把那張地圖翻出來比對一番,看看是不是那三張藏寶圖之一。
兩張地圖除卻上麵的陣型路線不同以外,其他則全部都一模一樣,這也就表示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她爹書房裡的那張輿圖,就是藏寶圖其中的一張。
伍玥不知道她爹這張藏寶圖是哪來的,從前也曾問過這個問題,隻說是一位友人送的。
伍玥琢磨著這位友人不會是仙霞派上任掌門溫元白吧,麻歡日誌上寫著她和溫玉澤偶然得到了藏寶圖,
可沒說隻有一張啊,單獨一張,她們又是怎麼知道這藏寶圖共有三張的呢。
畢竟隨便拿出一張藏寶圖來看,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隻有兩張以上的圖紙,才能看出這上麵的問題。
隻不過。
伍玥皺了皺眉,仔細研究過這兩張圖後,她發現她的思路可能一開始就錯了,真正的藏寶地點,或許和陣法圖並沒有太多關係,而是。
伍玥重新拿起筆架上的毛筆,就著上麵殘留的墨汁,在圖紙上細細添補,原本虛淺的幾處暗紋,
在經過補添後,顯現出了原本的模樣,那是一個個筆畫有缺的字,看著圖上的這幾個字,
伍玥緊蹙的眉頭鬆緩了幾分,她提筆又將另一張圖紙上的暗紋也給添上色,待這張圖紙上的字跡也顯露出來以後,
她比對著位置,將那一個個缺胳膊少腿的字,在另一張空白宣紙上重新組合了起來。
許是因為仍缺了一頁圖,這些字大多都不連貫,甚至還有漏缺,目前能清楚辨認的隻有幾個字,
民間一直流傳著前朝藏有寶藏的說法,起因是當年永慶帝起義打進國都後,宮中國庫卻是空蕩蕩的,一個銅板兒也沒有。
經過拷問後,才得知是前朝皇帝在得知大局已定,自己再無勝利的可能後,下令在民間大肆又搜刮了一次財物後,
便讓太子將宮中財物全部都運往了他處,以待來時。
但多年過去,太子都在後來與永慶帝的一次戰役中身故,那前朝寶藏卻仍是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國庫空虛,舉國上下又因為前朝皇帝好大喜功,荒淫無道而民不聊生,那幾年裡永慶帝一邊忙著整理國家,
一邊派人去尋找那四處逃串的前朝太子,試圖找到那些被其藏起來的財物,以便能更好的展開手腳,
誰料結果會是這樣,到了現在永慶帝早已放棄尋找這前朝寶藏了。
永慶帝是真放棄還是假放棄,尚不得而知,民間卻是一直盛興著尋找前朝寶藏的,有時上街,伍玥還能聽到有人販賣據說有著前朝寶藏線索的事物,
不管其真假,總會有那麼些人去碰運氣購買,然後鬨出一堆事來。
過去光看這個熱鬨,伍玥就能看一天,無他,她就想知道這一天下來能有多少人上當,又有多少人發現上當後,和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