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仙霞派怕是查到些什麼證據,才會如此了。
對哦,還有顧華呢,吳桑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怎麼就忘了這茬呢,這下看你這家夥怎麼說。
也不知道為什麼,吳桑看溫少虞,總感覺不是那麼順眼,有點討厭。
可要說溫少虞是哪得罪過他,這倒也沒有,吳桑想了想,覺得大概是他們兩個八字不合,所以他才看著不那麼順眼吧。
溫少虞笑了笑,道:“不敢隱瞞伍姑娘,是,也不是。”
什麼叫不敢隱瞞她,說得好似她有多凶惡一般,這般想著,伍玥卻是沒有插話,靜靜聽著他的解釋。
“此次我和師妹來百越,確實是因為疑心顧華與孟天涯之間的聯係,但顧華做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朝廷的意思,尚不可下定論。”
武林與朝廷這數百年以來,一直是相安無事,如今新朝建立不過十數載,卻出了這些事情,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否還有著其他隱秘。
尤其這其中,還牽扯到前朝寶藏之事。
對於這些猜測,算不上什麼不可說,溫少虞沒有過多猶豫,便直接說出來,告訴了幾人。
吳桑聽完隻覺自己頭都大了,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就數他們這些中原人最喜歡了。
對此,徐明柏和徐明萱與他的看法差不多,聽的頭疼。
以後出門,還是得看黃曆才行,你看,這果然又出岔子了吧,徐明萱暗戳戳想道。
這些事情,傅媚是一開始就知道了的,故而也不覺得驚訝,隻暗暗道,她這個大師兄果然就是見色忘友那一類人,如果不是伍姑娘在,換做平時,看他會不會開口跟人解釋這麼多。
伍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指出其中的關鍵問題,道:“溫少俠準備怎麼查明這一點?”
溫少虞轉頭看向吳桑,笑得溫柔,道:“這就還要靠吳桑兄弟,和石青前輩的配合了。”
“我?”吳桑抬手指向自己,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他能配合他什麼,吃嗎?
溫少虞笑著朝他點頭,應了聲對。
…
在六人商討著的時候,石青也與孟嫣然回到了山莊。
孟嫣然在回房間前,特意警告了一番石青,“我讓你一個人去買燒鵝的事,絕對不能告訴我爹,聽見了沒有。”
石青臉上依舊是那副漠然的神色,也不答好與不好,隻舉了舉手中還熱乎著的燒鵝,道:“燒鵝。”
說著他就要將燒鵝遞給她,但孟嫣然在意的是燒鵝嗎?當然不是,她在意的是石青會不會跟她爹告密。
雖然眼前這家夥,看著有些呆愣愣的,可對她爹卻是忠心不二,說往東就絕不往西。
萬一她爹問起她今日去了哪裡,做過什麼,那她即將要做的事,豈不是立馬就要暴露了?
孟嫣然絕不允許有這個可能。
但偏偏,她又拿著呆頭呆腦的家夥,一點辦法也沒有。
孟嫣然咬著牙一把接過石青手中的燒鵝,心想,要不她改變計劃,今天就行動,現在就先把這家夥打發去彆的地方?
越想,孟嫣然越覺得自己這個辦法行得通,她隨口說了幾件事,將石青支走後,臉上露出幾分狡黠。
拍了拍腰間的荷包,孟嫣然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次她絕對要讓那些賤人好看!
被孟嫣然如此記恨在心上的,是她爹,孟天涯的那些妾室。
從前,她爹娘是十分恩愛的,她爹不像現在這樣有著那麼多的妾室,那時她爹甚至連看旁的女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她爹開始變了,雖然和她娘一如既往的恩愛,卻不像從前那樣,眼中心中都隻有她娘。
在他們之間,多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孟嫣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她為她娘感到不平,可她問過,也怨過,卻始終沒有結果。
她娘也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一如既往的寧靜,溫柔。
可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那些被納進府的妾室,一聽到她娘在生她時損傷了身體,以後都無法再有孕,一個個的立馬就變了臉色,變得飛揚跋扈起來。
甚至明裡暗裡對她冷嘲熱諷,從前孟嫣然也將這些事鬨到過她爹娘麵前,那些對她使壞的妾室也都被趕出了山莊。
可隻要她爹一日不放棄納妾的念頭,那些人那些事,便還是會再次出現。
次數多了,孟嫣然也就學著自己處理這些事情了,不再將這些事鬨到她娘麵前,她娘身體一向不好,憑的惹她心憂。
但孟嫣然可以不在意那些妾室如何對她,卻無法不去在意她娘。
當那些妾室將手伸到她娘頭上時,孟嫣然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再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