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能知道,不過這個人應該是她很親近的人,她跟我說,這個人會陪她玩遊戲,還會給她點外賣,總之對她很好。親近也不太準確,這人應該是她…那個叫…網戀對象。”
“網戀對象?劉媛媛不是交際圈不廣嗎?”
“她這種在現實裡不喜歡社交的人,在網上卻很容易向對自己表達關心的人吐露心聲,算是尋找心理上的安慰。”
“專業的果然很懂。”
沈應其實很想忽略這句陰陽怪氣的馬屁。但是,他昨晚被幾個電話吵醒,然後就睡不著了,他在陽台抽了幾根煙,回房間看了幾部恐怖片,倒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又睡著了,然後今早給警局回了個電話,又被莫名其妙的叫到了審訊室,心情很糟。於是乎,沈應嘴比腦子快的說了一句。
“不敢不敢,我覺得您這樣把人直接‘請’到審訊室的更專業一些。”
嚴梟:……這醫生究竟是救人的還是懟人的。
沈應:我現在把嘴扔了還來得及嗎……
一場“非常愉快”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
嚴梟啫咐人帶沈應去認領屍體。目送了沈應的背影消失,嚴梟立刻回身鑽進了審訊室旁的觀察室。
觀察室裡,一個剃著寸頭的男人正坐在屏幕前,十分認真,而屏幕上赫然就是嚴梟和沈應方才“談話”的畫麵。
“怎麼樣,老陸,有沒有什麼發現?”嚴梟邊看邊把一隻胳膊搭在了陸鍇肩膀上,後者則回給他一個充滿怨氣的眼神,說:“你告訴我有一件不費力氣又簡單的差事,我樂嗬嗬的來了,結果呢!你讓我觀察一個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怎麼了。不要瞧不起人家的職業。”
“瞧不起??”陸鍇抬手把肩膀上嚴梟的胳膊打掉,拿起旁邊沈應的個人資料,拍在嚴梟麵前。“看看,睜開您那雙隻是為了裝飾的眼睛好好看看,把這一行字大聲讀出來。”陸鍇指著資料上的一行字。
“碩士畢業於北大心理係…”嚴梟順著陸鍇的手指出聲讀著。
“看見了吧,這是我瞧不起人家嘛!碩士!心理係!人家能不能瞧得起我這三兩招呢。”陸鍇無奈地攤了攤手。
“這……不至於吧,你努努力?”嚴梟滿懷希望地看著陸鍇。
“這不是努努力的事,現在就好比我隻有最基礎的裝備,但對戰的卻是一個滿級大boss一樣,非常艱難。”陸鍇說。
嚴梟眉頭緊鎖,“那麼最好還是去他的診所看看。”
“你乾麻一門心思就想去人家診所啊?”陸鍇用一種不正經的眼神看著嚴梟。
嚴梟一臉嫌棄地看著陸鍇,打開手中一直拿著的屍檢報告。
他剛才在審訊室也拿著報告,還故意卡在沈應說話的時候假意翻看了兩眼,結果對麵那位壓根一個眼神也沒賞給這個報告,連基本的好奇心都沒有,反而更奇怪。
“劉媛媛是藥物致死,她青霧素過敏,服食後導致了猝死。而沈應是她的主治醫生,可以直接據觸到劉媛媛的藥品,你說我為什麼要去診所?”
“哦,你是因為這醫生長得好看,”陸鍇賤兮兮地說。
嚴梟要氣炸了,“好看,好看你個大頭鬼,正經一點會死嗎?”
陸鍇收起了笑臉,“所以呢,你就要單槍匹馬去?搜查證批下來了嗎?”
“搜查證?為什麼要用搜查證?”
陸鍇:?
“他剛才‘邀請’我去的,你沒聽見嗎?”
陸鍇:???不是……還能這麼玩?
“我去技術組借個東西,你找幾個人,我們再去次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