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嚴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沈應正坐在他的座位上看書，桌上麵還擺了幾本其它的書。

“又在看書啊？”嚴梟走到了沈應桌前。

“嗯哼，那你給我安排點兒事乾？”沈應抬起頭看著嚴梟。

“好啊，那你幫我分析一下。”嚴梟邊說邊向自己的桌子走去，把電腦放在了桌上，“如果一個犯罪分子，反複挑釁警察，甚至還告訴了我們下次作案的具體時間，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想的？”

沈應低頭想了一會兒，開口說:“膽子這麼大的話，要麼就是這個人很自信，覺得你們抓不到他；要麼，可能告訴你們的是一個假的消息，障眼法而已。”

嚴梟點了點頭，“跟我想的差不多，還有嗎？”

“你確定要聽這個？”沈應的嘴角彎著。

“聽啊，為什麼不聽。”

“那凶手是個傻子，太過自傲，這麼做等同於等著你們去抓他。但是呢……這個想法建立在你們已經鎖定了凶手範圍的基礎上。”

嚴梟沉默了。

沈應看著他，“怎麼？你們還沒鎖定目標範圍？”

“……範圍有點大。”

“那你最好盼著劉媛媛的母親知道一些有用的。”

“說起她……你在門口的時候還跟她吵了兩句嘴，怎麼知道她有那個什麼ASD之後態度就變好了一些，還讓她單獨休息。”

“你總不能和一個近乎精神病的人計較。”

嚴梟沒說話，隻是輕點了點頭，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個小時後，劉媛媛的母親恢複了狀態，可她卻也不知道關於劉媛媛的一些什麼有用的消息。

嚴梟坐在觀察室，兩隻手扶著頭，有一種腦袋在冒煙的感覺。

“她沒撒謊，對吧。”嚴梟問沈應。

“嗯，沒撒謊。”沈應揣著兜站在嚴梟身後。

“我突然希望你反駁我。”嚴梟搓了搓臉。

劉家夫婦的訊問以收獲為零告終。

沈應晚上的歡迎宴也因為這個倒計時泡了湯。

三十二天後，五月十日十九點，距離行刑時間還有8個小時54分鐘46秒。

嚴梟的手剛碰到煙盒，就聽見了一聲咳嗽。

“咳咳。”沈應把書翻了一頁。

嚴梟默默地把手轉向了一旁的茶杯，拿起來喝了一小口。

茶葉是沈應給拿來的，煙也是沈應不讓嚴梟抽的。

這些天裡嚴梟創下了一天小半包煙的絕佳成績。於是，在一天早上，沈應來上班的時候帶來了一瓶茶葉並且放在了嚴梟桌子上。

“這是乾嘛？”

“你再抽下去，我可能需要買一個空氣清新器才能呆在這裡。”

當天，嚴梟桌子上就多了一個茶杯。

叩叩。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嚴梟又喝了口茶。

陸鍇走了進來，“都部署好了，就等著到時間了。”

“好，希望這一個月做的準備能派上用場吧。”嚴梟點點頭說。

五月十一日淩晨一點，距離行刑時間還有2個小時48分鐘06秒。

警局的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熬的眼睛通紅，屏息以待。

電腦屏幕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減少。

距離行刑時間還有1個小時17分鐘26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