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誰呀？”

“保密！”

“響響小朋友，你的衣服再不換就要臭死了，快去廁所換，換完我們就還是好寶寶”

夏嵐哄著他，推著他去廁所，用背抵著廁所門，神色落寞。

餐桌上，隻有喝粥時碗筷觸碰的聲音。

“響老師，我帶你回家吧”

“回…回家？”

“回我的家，以後也是你的家”

“夏嵐回來啦？這是男朋友？”

夏嵐笑眯眯拉緊李響的手

“是男朋友”又湊近悄聲說了一句

“快成老公了，到時候給您發喜糖”

“響老師，進來吧”

夏嵐的家很小，但很溫馨，最惹人注目的就是種滿花草的陽台，微風吹過，帶來陣陣清香。

“響老師，過來，坐在這，我們玩了遊戲吧”

“什麼遊戲？”

“就坐在這，看風景，誰先說話就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李響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下，日落月升在他臉上爭先恐後展示。

餐桌擺在開滿花的陽台裡，昨天臨走前曬的衣服味道很安心，微微酒意，聲聲輕喘，隻有晚風輕撫著臉頰，一切都是柔軟又寧靜。

“嵐嵐，如果我看到師父的時候，沒有猶豫，是不是他就不會死？”

是的，曹闖還是死了。

夏嵐假裝輕鬆，歡呼雀躍

“響老師，你輸了喲”

李響苦笑，望著漆黑的天空。

“李響，你知道人死了為什麼會變成星星嗎？”

“為什麼？”

“因為黑暗的夜才能看到最美的星光”

“李響，做你想做的，說你想說的，你身後一直有我，我永遠都在”

李響接受了督查室的詢問，仍然不願意用師父換前程。

他站在十字路口，選擇了黑暗泥濘的道路，而路的儘頭…

“響老師！”夏嵐站在光裡，朝他奔來。

其實要過那條馬路並不難，就看誰在對麵等你。

這一次，李響有了夏嵐，有了光的方向，即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