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她是來問題目的，為什麼祁晏總是教著教著就開始扯到彆處去了。

空氣靜默了幾秒，見鹿予好像沒有理解自己的話，祁晏開門見山。

“阿予有收到過這些東西嗎？”

鹿予搖了搖頭，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祁晏。

她在剛開學有收到過一封，但帶回家被祁晏發現後，她就再也沒有收到了。

祁晏勾起一抹笑意，“高中就應該以學業為重，這是對的。”

自那之後，祁晏不再旁敲側擊地打聽關於鹿予的情感生活或者其他方麵的喜好，而是直接開口詢問。

隻要他說話稍微拐了一點彎，鹿予那個傻子絕對聽不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阿予，你喜歡吃草莓還是芒果？”

“久坐對身體不好，這樣吧，我周末要去打球，你和我一起去，就當鍛煉身體了。”

“這個男明星最近好火，你覺得他怎麼樣？”

對於鹿予而言，祁晏絕對算是這個世界的bug。

他七歲那年突然迷上相機，在用省下來的零花錢買了一個相機之後，便經常拿著相機四處拍，在參加一個攝影比賽拿到一等獎獎金後，他的熱情消減，那台相機也逐漸落塵。

他十二歲學著同齡人打籃球，一不小心帶領學校球隊拿了全省籃球賽冠軍。

他十三歲時因為看到鹿予練鋼琴練哭，於是也開始跟著專業老師學鋼琴，輕輕鬆鬆過了鋼琴八級，然後手把手解決鹿予遇到的練琴問題。

辯論賽，繪畫比賽，全英文演講比賽，凡是祁晏參與，皆能拿到數一數二的名次。

但是偏偏這位“彆人家的孩子”永遠都是三分鐘熱度，過了這一陣，拿了獎項後就會毅然決然地拋棄掉這個優勢。

仿佛隻是在體驗生活。

每當鹿予問他，做這些有什麼訣竅時他都會說，“我不是有天賦，隻是專心致誌全身心地投入進去，那樣一定會有回報的。”

不過這個bug對於彆人來說或許是陰影，但對於鹿予來說，仿佛是自己的最強助力。

因為她也參加過辯論賽，繪畫比賽，全英文演講比賽，而在此期間，祁晏總是會儘全力幫助她。

幫她克服上台緊張的問題，幫她取景踩點尋找最適合的采風地點，幫她糾正發音……

而在祁晏通過鋼琴八級之後，她才終於不用被鋼琴老師屢屢罵哭，在祁晏的溫柔指導下，她進步得很快。

連一向嚴肅慣會責罵的鋼琴老師都誇她孺子可教。

兩人齊頭並進，雖說祁晏總是走在她前麵，然後帶領她拿下獎項。

可以說，鹿予的優秀除了自身天賦和努力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祁晏這個良師益友。

所以祁晏考上尚大之後，很快就搬出學校，開始全心全意地輔導鹿予的功課。

鹿予學習很好，完全不用太操心。

祁晏經常閒下來坐在一旁敲著電腦，或者端著一杯牛奶靠在一邊看書。

一旦鹿予有任何不會解的題，祁晏會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轉頭解題。

就這樣，兩人都進了高中學校的優秀校友名單。

兩人的照片貼的極近，一左一右。

一張眉清目秀，少年氣十足，下麵寫著“2404班祁晏”。

一張巧笑嫣然，像極了學生時代的白月光，下麵寫著“2512班鹿予”。

凡是路過學校的優秀校友欄，無一被上麵的兩張照片吸引住目光。

那兩張照片太過般配和耀眼，以至於襯得那麵牆上的其他內容都黯然失色。

祁晏是他那一屆的全省第一，鹿予是後他一屆的全省第二。

鹿予不知道自己那年高考的全省第一是誰，不過肯定不是和她同一所高中。

她對於這個人不感興趣，不過祁晏在她麵前提到過幾次。

她沒記太清，好像叫……

江，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