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了海洋館一趟後,鹿予在網上查找了一些資料,對於海洋館的那些魚類有了更為深刻的了解。
祁晏一整天都不在家裡,聽說是在準備學生會的一個聯誼活動。
這倒讓鹿予落得清閒,她和遠在國外的父母通了電話,電話那邊滋滋作響,好像是放煙花。
對於父母的一切叮囑和教導,鹿予都一一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後,鹿予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說經濟學大一年級要在“翠竹園”舉辦聚會,請她晚上七點準時參加。
鹿予雖稱不上社恐,但也不喜歡熱鬨。
收到消息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周歲姝發消息,問她是否參加。
周歲姝的消息遲遲不回,想必是在忙,鹿予也不好意思再打電話打攪她。
出發前鹿予給祁晏留了一張紙條,說自己很快就回來。
班級聚會也不過是吃一頓飯,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
鹿予在路邊打了一輛車,然後徑直前往翠竹園。
直到站在翠竹園門口的那一刻,鹿予才終於知道,為什麼在自己說完目的地後,司機那奇怪又鄙夷的目光。
這五顏六色的閃爍燈光和若有若無的嗆人香味,怎麼看也不像一個正經場所。
為什麼要選在這個地方聚會呢?
鹿予一陣遲疑,她反複確認牌匾上“翠竹園”三個紅色大字,確認無誤後才抬步走進去。
一進入翠竹園,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舞池中肆意扭動的男女讓鹿予不由得後退了半步,這完全是顛覆她認知的一幕。
她自小就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從來沒有來過酒吧,也從來沒有蹦過迪。
鹿予撤後半步,想要離開這裡。
卻被一道聲音喊住,“鹿予!這裡!”
鹿予望向聲源處,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男生走過來,想要拉著鹿予往酒吧更深處走。
鹿予躲開男生伸過來的手,她並不認識這個男生。
“你不認識我吧?我叫郝連,也是經濟學大一學生,但我是三班的,我們的聚會在二樓,這裡太吵了。”
郝連對著鹿予一頓解釋,然後舉起雙手,手心向前,示意可以不碰鹿予。
鹿予見他穿著打扮略顯稚嫩,而且認識自己,對他的話也多了幾分信任。
一道道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鹿予身上,讓她整個人瑟縮起來,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上了二樓,嘈雜的環境才好了許多。
二樓可以看到一樓的全貌,而且相對安靜一些,是酒吧常客最喜歡的地方。
鹿予跟著郝連走到他們的卡座上,在場的人大多都是男性,而且鹿予都不認識。
這個場景怎麼看也不像經濟學專業的聚會。
“郝連還是你牛逼啊,還真吧鹿予小學妹約來了。”
“小學妹這邊坐啊,這裡有空座。”
鹿予下意識要走,但是卻被郝連一把拉住手腕。
“鹿予同學,剛來就走,不合適吧?”
郝連強硬地將鹿予摁在座位上,往她麵前放了一大杯橙黃色的酒。
“我,我來錯地方了。”
鹿予心裡的不安逐漸放大,她結結巴巴地解釋,想要郝連放自己離開。
但是鹿予好像不太了解男人,郝連見她這副柔弱可欺的樣子,反而來了勁。
“你喝完,我們就讓你走。”
鹿予沒有喝過酒,她不清楚自己的酒量,而且在這種地方喝酒,危險性可想而知。
“我不會喝酒。”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幾個男生轟然大笑。
“來這兒的都說不會喝酒,但是到後來都千杯不醉,鹿予妹妹,要不你試試?”
郝連將出口堵住,又將酒往鹿予前麵挪了挪。
“喝完我們就讓你走,這個度數很低的,不會醉的。”
鹿予盯著前麵的玻璃酒杯,一鼓作氣拿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口。
一口酒有半口都沒有喝下去,鹿予手一抖,酒杯掉落在地上,酒撒了一地。
鹿予低著頭,不停地咳嗽,仿佛整個食道都燒了起來,好像有些缺氧,怎麼呼吸都不夠。
“我,我想上廁所。”
鹿予好不容易緩過來,語氣裡還帶著哀求。
赫連被鹿予的模樣迷得不要不要的,下意識就同意了鹿予的請求。
“那我帶你去。”
鹿予進了女廁,而擔心她跑掉的郝連一直守在門口。
鹿予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祁晏的電話。
又是這樣,每次一遇到危險,她腦子裡就隻有祁晏,好像隻有祁晏能夠救她與水火一樣。
“阿予,怎麼了?”
“祁,祁晏,我在,翠竹園,我,我……”
祁晏的聲音有些急切,“我馬上來找你,彆喝任何人給的酒,也彆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