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喝酒了?”
江溪拿著書包,在門口彎腰換鞋打算回去上課。
江恣捶了捶頭,往嘴裡灌了一大口溫水。
“看你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失戀了呢?我走了,早餐在桌上,記得吃。”
失戀?
江恣腦中一下子湧入了昨晚的記憶。
昨天晚上,江恣在將郝連一行人暴打一頓後,打電話約趙召出來喝酒。
趙召想不通,聽張識說今天幾人要去慶祝江恣拿下比賽冠軍,但是看江恣喝酒的猛樣,為什麼有一種借酒澆愁的即視感。
“怎麼喝這麼急?”
江恣煩躁地靠在椅背上,和趙召大致說了來龍去脈,還刻意隱去了鹿予和祁晏的名字。
趙召聽完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讓江恣如此在意的女人究竟是誰。
但在他一番旁敲側擊地打聽之後,還是沒能知道對方身份。
“要我說,你就是被當成備胎了。”
聽到備胎兩個字,江恣皺了皺眉,疑惑的目光投向趙召。
趙召將酒杯倒滿,然後耐心向這位情感白癡解釋備胎的含義。
“意思就是你不是她的首選,而是備選,你想想,她是不是總是距你千裡之外,有時候又很溫柔地對你好,這就叫欲擒故縱。”
趙召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以江恣的條件,會被人當成備胎。
江恣臉越來越黑,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鹿予,給他帶麵包送糖葫蘆,但是又極力和他撇清關係。
這好像確實和趙召所說相吻合。
江恣仰頭悶了一大口酒,嗆得咳出聲來。
趙召嚇了一跳,急忙輕拍江恣後背,生怕他嗆出什麼好歹。
“誒你去哪兒?”
趙召站起身,看著江恣氣衝衝走出去的背影,杵在原地不敢跟出去。
江恣沒有回複趙召,而是打車回了家,他太過生氣,以至於連江溪叫他他都沒有聽到。
他脫下外套,突然看到衣擺下方的褶皺,那時鹿予捏的。
那道褶皺就像有魔力一般,讓江恣心尖尖都顫了一下。
他將衣服放在沙發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裡說不清的煩躁。
一向耿直的江恣心裡憋不住事,他當即拿出手機,質問鹿予。
“你給我送了麵包,還有草莓糖葫蘆,這是什麼意思?”
“今天帶你回家的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吧,你有男朋友了為什麼還要對我好?”
“你把我衣服揪壞了。”
“酒吧裡的氣味難聞死了,我心情很不好。”
……
江恣像個鬨脾氣的小孩,紅著眼眶宣泄心中的不滿,又希望鹿予能夠認真解釋兩人的關係,但不能是撇清關係。
看著聊天界麵一片綠色,全是江恣發的消息。
怎麼變得這麼矯情了?
江恣有些懊悔,他將手指放在消息上,試圖撤回消息,但撤回失敗。
他和鹿予本來就沒什麼關係,這樣說話太小題大做了。
雖然江恣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但是他卻一直愣愣地停在與鹿予的聊天界麵,內心期望著鹿予的回複。
等了很久,手機都沒有絲毫動靜,江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
外麵陽光正好,氣溫適宜,是正適合日光浴的好季節。
祁晏抬手將鹿予嘴角沾上的麵包碎屑擦去,動作隨意又自然。
“我媽媽和江恣的媽媽認識,兩人是很多年的好友,他媽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但江恣的性格卻沒有遺傳到他媽媽半分,據我所知,江恣是一個很調皮搗蛋的人,從小到大做了不少壞事。”
“而且他十分花心,經常和其他女孩談戀愛然後又莫名其妙地甩了人家,不僅一次有女孩站出來控訴他了。”
“我想,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大概就是這樣,以玩弄女孩感情為樂。”
鹿予專心聽著,對祁晏的話堅信不疑,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被他騙的。”
祁晏滿意地摸了摸鹿予的後脖頸,目光移向鹿予嘴唇時,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失控的吻。
他十分不自在地收回手,眼神微微閃躲。
“我送你去學校吧。”
鹿予聽說隔壁班幾個人請假住院了,她沒有多想,如果她仔細留意那幾個請假的同學,她就會知道,那些人就是調戲了她的郝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