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飲綠酒消濃愁,落花無意也傷春。
他走到跟前,出言安慰:“言夫人,您要保重!還有小阿灼需要您照顧。無殤,一定會查明真相,找出凶手,以慰言青的在天之靈。給你們一個公道。”
言花娘:“有勞莊主,我年紀大了,今後,灼兒還要煩請莊主幫忙看顧。”
無殤:“無需多言。言夫人,無殤能有今天,也有您的照顧。您要多為顧自己的身子。凡事多為言灼想想。”
言花娘:“好好好。老身記住了。多謝關懷。關於二少爺,請莊主多費心。”
無殤:“嗯。夫人放心。那無殤先告辭。”
無殤走後,夜族其他幾位長老也有上門來吊唁的,不缺真心實意,也不乏虛與委蛇。
夜老夫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甚為震驚,立刻讓煙兒找無殤問話。
佛堂內。
一位老婦正對著一尊佛像合手朝拜,嘴裡也念念有詞,看上去是十分虔誠。門外徐徐而來的夜無殤欲作禮回話,被老婦的聲音間斷:“莫要汙了佛祖的耳朵,你去外間等著。”
禮佛是她每日必做之事。無殤倒是習以為常,及時打住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地轉身離開此處。
沒多久,煙兒便扶著老太太來到靜心房。
無殤連忙施禮作揖:“老夫人,事出突然,無殤正在查。”
“嗯。這不是小事。你得重視!此事有關夜家的顏麵,這是有人要打我們夜家的臉呐。”
“是。”
“陌兒可是你的親弟弟,他的事,你必須放在心上。儘快找到,接他回家。”
“是。”
……
無殤不記得自己怎麼出來的了,他和她的對話好像永遠都隻能是這些,也僅有這些。這個夜又沉又重。他安慰自己,不是一直都如此嗎?何必呢,何必。
回到莊子,已是深夜。想著白天的事,他有些心煩意亂。乘著月色一個人在莊子裡漫步散心。
沒有目的地,就這樣隨心而行。走著走著,他便來到莊子裡的一處假山,穿過假山便是一間閣樓。他登上閣樓,站在最高處,俯瞰整個莊子。心境變得更加開闊與平和,讓他原本煩躁的心也漸漸靜下來。
忽然,一聲不合時宜的女聲打破了現下的寂靜。
“果然,還是這裡舒服啊。”
她眺望滿天星辰,莊園燈火。微風拂麵,薄酒入口,平添了幾分微醺。
“是誰在那裡?”
這兒平日裡鹹有人來。他慢慢靠近聲音的源頭。隻見一個人恣意的躺在羅漢床上。一隻手握拳搭在額間。另一隻拿著小酒壇子隨意的垂掛在床邊。床腳邊還散亂的滾著一些空酒壇子。
醉酒的人一口接一口的喝,仿佛沒聽到一般。
待他走近,卻聽得:“你要喝嗎?”
那人說著還往裡挪了挪位置,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他默默接過酒,喝了一口。順勢坐在她的旁邊。不禁望月哀歎。
“清月冷酒一時休,醉後憑添心上愁。”
“你說什麼?”
那人放下酒壺,一把拉住自言的人。夜無殤沒留神,被人猛然一拉,身體也就跟著往前傾斜。
兩人之間陡然接近。夜無殤瞬間一個激靈,眼睛直直盯著對麵的人,腦海中頃刻空白,呼吸變得有些緊促,同時他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欲進行下一步動作,那知對方直接上手,雙手勾住他的頸子,濃烈的酒味在兩人之間氤氳撲散。兩人又湊近了些。一不小心嘴也碰上了對方的嘴。夜無殤驚覺,心怦怦亂跳,臉也燒的似火燙,像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立刻推開她。而她像是失去重心一般倒在地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