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 最近周子舒的事可謂是層出不窮……(1 / 2)

最近周子舒的事可謂是層出不窮,窄巷救舊識、夜跑遭追殺,尋找□□窩點、等待韓英回信、研究課題項目,白日裡上課還要裝出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

腦袋裡轉著這許多事,一個人掰成倆人不夠他忙活的。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還沒縷出頭緒之時,又一事接踵而至。

□□窩點隱蔽,生麵孔容易被盯上,不能總去那邊晃悠,隻能趁著下班開車從小巷穿過,大概齊把通車的大路走了個七七八八,如果遇上有人盤問也好扯借口下班路過,抄近道省油錢,反正自己不下車亂逛,不會被人多懷疑,行車記錄儀錄下之後回家慢慢看。

如意算盤打的不錯,也確實看不出來有人在暗中盯梢,如此過到周四下班。

一開到巷路神經便高度集中和敏感,街道上偶有流浪貓穿梭,他把車速降至25邁,就在注意力分散在周遭事物的變化上時,手機震了一下,周子舒握緊方向盤阻止了自己下意識準備踩刹車的衝動,繼續平緩行駛,行駛過一段之後,才瞥了一眼支架上的屏幕,是一條微信。

對方是之前與他交易地皮的房地產中介,說是他之前購買的地皮被一家大企業看上,要出三倍價格談購買意向。

他踩下油門駛出小巷從東出,進了繁華的商業街,擔心有尾巴跟著七拐八繞回了家。車停在地下車庫,熄火後他又仔細讀了一遍,回複:免談。

一塊山溝溝裡的荒地。這是周子舒看上這塊地的原因,杳無人煙。準備用這裡做將來的臨時避難所,也就是之前跟成嶺說好出事就躲起來的地方。

這個因素在他看來是優點,可在大企業那兒未必。自然風光有是有,緊挨著山,山成半環抱式捧著占地好幾畝的梅林,與山相接處有高懸千尺的瀑布,瀑聲如雷。想來想去最有可能投資發展旅遊,前提是先修通陸路,再來宣傳旅遊。投資前期花錢如流水,回收期遙不可及,哪個缺火老板肯往那兒撒錢。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塊掛在中介十多年無人問津,一再掉價的地皮忽然翻了三倍,周子舒不敢輕易鬆口,果斷回絕不過是在反向試探罷了。

因為第一如果對方購買意向強烈會再開出更加豐厚的條件,第二,中介是乾什麼吃的,同一塊地皮兩次交易又能多賺一筆錢,所以中介這回是跟對方穿一條褲子的。

果不其然,就在他從地庫到家的工夫,中介又開始問他免談的考慮是哪些,價格還可以再商量,說是五倍也不是不能談。

他看完這些話,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要是賣了這處還要另找,短時間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尋得一處隱蔽的地方,要錢要命,周子舒自認為還要命的。

中介見他遲遲不回複,又發來一條,問是否方便電話溝通。

電話一詞刺激著周子舒的神經,他果斷回複:在忙,有事微信。

就在他發出這條微信的同時進來一通電話,他理所應當以為是中介,掃了一眼匆匆掛掉,並微信回複:不方便,不要再打電話。

中介那邊立刻顯示正在輸入……冤枉得表示沒打電話。

周子舒立刻眼皮一跳,點開未接來電,是一個外省的座機號碼,他用新手機播回,“嘟”了好幾聲被人接起,對麵不說話,他也不出聲。

“喂?”

對方壓著嗓音,聲音急促發緊。僅憑一個單音足以聽出是故人,他回了句:“是我,直接說。”

“是。”

暗地裡調查多有不便,韓英能在一周時間回複也算正常,再長恐怕會遭遇不測。

“沿河公路附近那起事件,背後指使是鬼穀和毒蠍。”

“他們兩家什麼時候混到一起了?”周子舒疑惑道:“確定沒錯?”

“屬下也奇怪,所以又另找人確認,毒蠍的人說是鬼穀那邊招呼得他們,不然也無法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入鬼穀地盤。”

按照韓英的話說,他現在所生活的街區是在鬼穀地盤內。周子舒對鬼穀不算了解,之前沒打過交道,隻知道有鬼穀的存在,再說毒蠍和鬼穀地盤的劃分,幫派之間本來就是相互打來打去的,地盤大小也隨時在變,如今是何局勢他是真不清楚。

好麼,老東家不來找他麻煩,這兩家往他跟前湊什麼呢?

“莊主,莊主?”

“你繼續說。”

“另一事,您讓我查的人也有眉目了,您是想看詳細資料還是簡單彙報一二就可以?”

“詳細的吧,哦對了,公共電話亭不能久待,之後聯係打這個號碼,資料你想辦法送到這個地址。”

周子舒報的地址並非郵件投遞用的那種,而是經緯度,韓英隻能記下回去再查。另又聽周子舒問現如今各幫派地盤的具體劃分,他如實說了一番。

掛了電話,周子舒調出手機地圖一看,小巷子正巧歸在鬼穀地盤,包括山河大學和青崖集團,這幾個他熟悉的地方。

先不談鬼穀地盤毒蠍是怎麼混進來同流合汙的,就單說綁/架案,是鬼穀下手的可能性大大增加了。

他默默坐在客廳將這些信息消化,等到要去接成嶺和顧湘時又跟個沒事兒人似得和小姑娘逗貧。

“明天我哥就回來了。”顧湘一上車就來了句。

“聽你這口氣似乎不大高興?”周子舒從後視鏡看她。

“高興,我怎麼不高興。”顧湘求生欲滿滿:“嫂子你明天去接他嗎?”

“明天上午有會,看吧。”平緩駛入大路,周子舒才又道:“明天開始可彆再叫嫂子了。”

“那叫什麼?”

“周絮哥、周哥都可以。”

“好叭……”

這機靈古怪的小姑娘頭一次這麼聽話,周子舒忍不住瞟後視鏡,隻聽她幽幽補充道:“叫了幾天嫂子我都習慣了,要是一時情急不小心又叫了嫂子,嫂子你可要相信我,絕對不是故意要叫你嫂子的。”

一整句下來,周子舒滿耳朵都是嫂子嫂子嫂子……

他忽地按了下喇叭催促著前車,也同樣讓一門心思跟他說話的小姑娘打了個激靈:“晚飯之前,對著我喊一百遍周絮哥再吃飯。”

“啊?嫂…啊不是……我哥這還沒回來呢,你說的可是明天啊。”顧湘埋怨道。

“周某愚鈍,為了讓這位美麗的姑娘習慣這個稱呼,明天不會叫錯,隻有這個方法,還是你有彆的更好的?”

“彆人想讓我叫嫂子還要求著我呐,哼。”顧湘大眼睛一轉:“等我哥回來,我就控訴你,叫他不要喜歡你。”

“多謝美言。”

“你!”

“不是你,是周絮哥。”周子舒朗聲一笑道。

航班預計十一點抵達,會十一點半結束,所以周子舒說溫客行命不好,一想到某人出差前夕聽到自己會去接機時開開心心的樣子,他麵上不說什麼,背地裡還是積極促成的。

命不好就逆天改命。

周子舒簽完到便坐在方便溜掉的地方,主任叫他往前他便借口說感冒不方便和大家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