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叔是嫂子? 正值午休,周子舒趴在位……(1 / 2)

正值午休,周子舒趴在位子上塞著耳機眯午覺,悠揚的樂曲蓋住同事們小聲聊天的聲音,略微掀開的半邊窗簾放陽光直曬著後背。

沒什麼比冬日暖陽更讓人舒心的了。

“滋滋滋”

手機連續震動,他抬頭眯著眼睛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以後立刻趴下。

“喂阿絮,今天有沒有想我呀?”

周子舒悶聲道:“有屁快放。”

“粗魯,我這好不容易才打個電話出去,你可要珍惜。”

“不說正事我掛了。”

“彆彆彆,微信發不出去,這電話掛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再打通呢!”

“嗬,大總裁去哪個窮鄉僻壤談投資啊,連信號都沒有。”

溫客行笑笑,踢著腳下的小石頭子:“一片林地,將來搞搞旅遊什麼的,或者留著自己養老用。”

“呦,這就想著養老了?”周子舒一跟他逗貧,困勁兒就沒了,怕打擾其他人休息,隨手抓來羽絨服下樓。

“嗐,因為我終身有托呀,所以可以開始籌劃我們養老了。”

“你光棍一個跟誰我們去。”

“你單著我也單著,阿絮,考不考慮給個機會,一起養老?”

“我自有地方,不用借光。”周子舒往僻靜的小路走,沒等對方繼續貧,又進來一通電話。

周子舒看了一下眼:“我們主任來電話了。”

“哦,你接吧。”溫客行沒有了方才語氣中都帶笑的那股勁兒:“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周五回家,航班一會兒短信發你吧。”

“行,注意安全,周五恭候大駕。”他等了一兩秒,聽到對方應了才切換接聽主任電話。

他站在學院的人工湖旁邊沒動位置,切換通話時一聲尖銳刺耳的音波傳入耳中,他連續“喂”了幾聲,對麵才有幾句斷斷續續的單音。

周子舒納悶,一個滿荒地找信號的溫客行來電都沒有雜音,同處一個學校的主任信號不好?

聽不到對方說話他疑惑看了眼手機,信號掉了一格顯示還在通話中,於是他又換了個位置繼續喂著,摘下耳機貼在耳邊也是一樣的結果。

最近手機一直有電話雜音的現象出現,就在他一邊檢查手機一邊想是不是該換手機時,聽筒那裡閃過一個小紅點。如果不是錯覺,紅點閃爍的同時,也是主任忍受不了掛斷的瞬間。

奇怪。

沒給他細琢磨的工夫,主任又再次打來電話,這次他眼看著聽筒防塵網下紅點閃爍了一下,放在耳旁一聽比剛才好點,主任在那邊說著,他沒著耳朵聽,直到一句“周五上午參加”,這幾個字才讓他重視起來。

周五上午學術研討會,務必列位出席。

總結下來就這麼一句話,愣是被主任翻來覆去說了幾遍,周子舒得益於她愛嘮叨的習慣,開小差不斷,也不會被發現。

就是不知道若問主任接捐贈人重要還是研討會重要,她會怎麼選……左右溫客行沒發來航班,他心裡默默祈禱了一下,要是溫客行命好,就訂下午的航班,如果命不好……

警覺與行動力並存如他,帶著中午的疑問,下班路過手機維修點買上趁手的家夥事兒,回到家衣服沒換便把手機拆了。

好麼,不拆不知道,一拆嚇一跳,聽筒和話筒被植入了一個□□。它的工作原理和手機差不多,手機接收和傳遞往來語音,它傳遞竊取到的語音到指定設備,造成二者通信乾擾,打電話時才會有雜音和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隻是他有點拿不準,這東西從安裝位置看顯然是用來傳送通話內容的,如果不用電話語音功能是不是不會被觸發?

要是這樣的話,隻要在接打電話時注意,便能做到不打草驚蛇,甚至靠一通簡單的電話便能給對方傳遞錯誤信息。

可問題又來了,對方是誰?

說實話,他有想躲著的人,所以對方最好是素不相識的。而說到能拿到他手機並有時間植入竊聽器的人……

他立刻想起那次莫名其妙的綁架,那個彬彬有禮,客客氣氣的黑bang大佬,實在過於輕鬆得把他放了。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周子舒那時本著你仁義我道德的宗旨,你抓錯人放我,我事後也懶得追究,可現在撕開相安無事的假象之後,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兒,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下。

順著這個思路,他頓然能夠理解夜跑時對方那頓窮追猛打,往死裡打的勁頭是哪兒來的。

他捫心自問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讓大佬改變主意盯上自己了呢?周子舒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拔了這幾根脆弱的電線。

但氣歸氣,冷靜下來便覺得思路不通,那黑bang大佬既能放他,為什麼又派人圍他?竊聽消息和往死裡打還是不一樣的……除非精分不然不像是同一個人下達的命令。

難道是兩波人?

目前嫌疑最大的是綁架過他的黑bang大佬,周子舒穿上羽絨服出門,一點一點從大腦裡翻出扔在腦後的記憶。

他當時腦袋被套麻袋目不能視,怕黑bang不講信用留了個心眼,分外留意過一路上的動靜,雖然時間過得久了點有些不太確定,但當他站在便利店門前時,腿腳憑借之前的經驗配合著耳朵聽到的門市音樂和宣傳自主動了起來。

大路走到儘頭是開不進車的小巷子,除了流浪漢和野貓沒什麼活物,他插著兜戴上羽絨服帽子四處看了看,地下室從外麵看似是沒人,但排風口卻開著,呼呼得往外冒熱氣。

他在手機上調出地圖觀察了下地形,小巷的路七拐八繞把幾處樓宇連在一起,占地看上去不小,南邊通著主路,北邊直通高速,東邊臨近大型商業區和金融街。

而說到金融街,不免想到那個莫名其妙跟他混成飯搭子的資本家。伴隨著那張俊臉浮現在腦海裡的,還有手機彈出來一條短信,這年頭短信是用來接驗證碼的,他在一眾驗證碼和廣告中點開溫客行發來的短信。

看完感歎道:“老溫,命不好啊。”

時間尚早,離高中生下晚自習還有三四個小時。萬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未深入地簡單逛了逛附近的小路,穿過巷路到繁華的商業區買了個新手機和手機號便回家了。

回到家,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回臥室換衣服,坐在電腦桌前準備利用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展開課題研究。

溫客行離開一周,鑰匙研究得差不多,鐵疙瘩毫無進展,他想哪怕是頭腦風暴提出一個不成熟的思路或是發現二者之間的聯係也好,一生要強的人不滿足於現狀,不斷給自己定目標,於是我們的周教授一頭紮進文字的海洋,又不定鬨鈴的後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