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 已經可以看見上衫至畫家的房子一……(1 / 2)

已經可以看見上衫至畫家的房子一魚樂莊了。這棟房子是由圓木建成的木屋。鋪著棟屬木的露台上,一張搖椅正沐浴在夏日的陽光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樹木的清香。...

門口停了輛像是郵差騎的紅色自行車。這應該是上衫畫家的愛車吧。雖然顏色不同但形狀和望樓莊的自行車是一樣的。我們三個人把自行車並排停在了紅色自行車的旁邊。

玄關處的門是開著的。雅美邊敲門邊朝屋裡喊著:“老師。”

“啊,是雅美呀。”

從裡麵出來的是和人,那剛才坐船來魚樂莊的也應該是他了。

“趕緊進來吧。我們正在衝咖啡。先生正盼著你來呢。”接著和人又對我和齋藤學長說:“請進。”

木製的地板吱吱作響。低矮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很舊的電燈。電燈下放著一張桌子,穿著白色亞麻T恤坐在桌子對麵的男人就是上衫至了。棟木的椅子和這間山間木屋的氣氛很相符,桌子是冷冰冰的玻璃桌,這間屋裡唯一一件和望樓莊的客廳裡一樣的家具。桌子周圍的地板上鋪著的可能是波斯地毯吧,阿拉伯式樣的花紋配這個屋子似乎過於豪華了些。這張玻璃桌上也散放著一些拚圖。真是的。

“啊,好久不見了。都是大學生了啊?”

畫家從拚圖中抬起頭朝雅美微笑著說。看樣子他應該過了四十歲了。臉上的皺紋雖多,但是氣色很好,神態也很年輕。雖然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畫家,但他給我的印象就是那種腦子很快的高中老師——還是教英語的。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根據,隻覺得自己高中時代有過這樣一位老師。

“傳說的兩位男朋友也一■起來了呀。歡迎歡迎,在下是上衫。”

上衫說話一字一頓,發音也很清晰,就像被人命令“請跟著我複述”一樣。

我們做了自我介紹後坐下來。這時,和人端著擺放著咖啡的盤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上衫推開堆在桌上的拚圖碎片騰出了一塊放咖啡的空地。

“請吧。雖然是速溶咖啡。”

“喂,和人,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上衫苦笑了下。桌子周圍的椅子已經坐滿了,所以他從窗邊拿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小雅美啊,才三年沒見你就長成大姑娘了,真令人開心啊。你在大學學什麼呀?”

“法學院的法律係,和柯南一樣,和須磨子姐姐也一樣。”

“啊,是啊,須磨子也是法律係的。我呢,是美大畢業的,所以覺得學法律的人都很死板,總覺得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這幾年大學法律係裡的女生應該增加了不少,不過跟男生比的話還是少數派吧?”

“隻有一成左右的女生吧。學法律的女生多是律師的孩子。就我知道的就有兩個女孩叫’noriko的,’法子’和’典子。”她在掌心寫出這兩個名字的漢字,“家長希望孩子能夠繼承父業做律師這我倒能理解,但如果不是這樣,隻是希望通過上法律係尋覓個腦袋聰明可以繼承祖業的男生的話,我就覺得挺可憐的了。”

“咦,那雅美不是這樣嗎?”

雅美瞥了眼嘲笑她的和人說:

“我是因為對這個社會的結構一無所知才選擇法律係的。也就是想通過老師和法律認識這個社會結構。而且在日本,《六法全書》?就包含了所有法律。雖然隨著時代的變遷法律解釋會有變化,但是我很喜歡這種通過一本書就能了解所有知識的方法。”

“雅美你說的後半句話我是一點兒也不懂。”上衫笑著說,“那樣的話就好好學吧,趁著時間很充裕的時候。”

通過這些對話就可以看出雅美的成績出類拔萃。她將自己的興趣和法律專業很好地結合起來了。和她恰恰相反,我不僅興趣廣泛而且很容易癡迷於一件事,所以關於《科學史科學論》中的進化論對社會思想的影響、《國語學》中日語的構詞能力等這些內容我偶爾還能寫出一些不錯的論文,可惜我對本專業完全不行。看來我把自己的能力使錯了地方。

“老師您現在在畫什麼畫呢?”

收載主要的現行成文法(憲法、刑法、民法、商法.刑事訴訟法、民事訴訟法)及其他特彆法律的書籍。

聽雅美這麼一問,畫家指了指房間裡的畫架。麵向我們斜放著的畫架的畫布上似乎畫著大海和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