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樣的。三十米挺簡單的。”
他興高采烈地說。他自己可能也覺得把空易拉罐做靶子挺孩子氣的。
“剛開始就拿五十米遠的易拉罐做靶子的話挺難的。還是擺三十米的吧。把剩下的都一次性擺了?”
他又重新架好槍,瞄準數秒後扣動了扳機。又打了一發。五十米和八十米外的易拉罐相繼都被打飛了。
太謙虛了,這完全超出了小孩子玩的程度。一看他臉上浮現出的得意笑容就知道了,他哪是不會打槍,完全是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說到底他大概就是為了展現自己的技術才邀請我們來的。
“我再過去擺下易拉罐,麻煩你再幫我拿下吧。”
和人哼著歌小跑著過去了。他到底準備來回多少次?還是他一開始就沒準備讓我們射擊?
齋藤學長拿著槍似乎在想著什麼。
“怎麼了?”我問。
“沒事,如果是我最多就打易拉罐,但他怎麼那樣……”
“嗯?”
“剛才他扣動扳機的時候我一直盯著他看。那人每打一發子彈嘴中就小聲地嘟嚷句’媽的’。”
真是個奇怪的人啊。這個奇怪的男人擺好易拉罐後又很開心地跑回來了。
齋藤學長把視線移向了大海。我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海平麵染成了黑色。齋藤學長的頭發隨著海風飄動。
我們回到望樓莊後,和人就立馬跑回閣樓放下□□。齋藤學長和我就跑到法式窗戶旁的椅子坐下來。
有人在露台。一個是雅美,她是睡起來了還是沒睡呢。另一個人是須磨子。兩個人坐在曬台上安靜地在說著什麼。談話聲順著海風傳進了我的耳朵。
小雅美你喜歡哪個呀?”
“啊?”
“齋藤和柯南,哪個是你的真命天子呀?睿智男神和小正太之間,你還猶豫呢?”
她們肯定沒有注意到我們就坐在身後。我和社長對視了一下一看雅美怎麼回答。
“討厭。我可不像須磨子姐你這樣有魅力可以去挑兩個男生。”
“喂,我可沒有這樣比較兩個男人去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哦。彆說是男朋友了,就是對自己喜歡的人我也從來沒有猶豫過。哦一那兩個人都是你的男朋友嘍?”
“是的呀。”雅美稍稍向須磨子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哎,須磨子姐你有沒有同時喜歡上過兩個人呀?”
“沒有啊。怎麼,我看上去很花心嗎?”
須磨子的聲音還是很沉穩,雖然從我這邊看不見她,但說這話時她的臉上肯定浮現了笑容吧。
“倒不是花心,就是覺得你應該比我的戀情要多了。看你那時對上衫老師多有激情呀。”
“真是的!”須磨子揚起了一隻手佯裝生氣,“彆說這種話了。怪不好意思的,而且被你姐夫聽見了就不好了。”
“對不起啦。現在純二哥才是你的最愛。上衫老師嘛,已經……”
雅美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嗯,現在什麼也不是了。”
須磨子小聲地說。
兩個人沉默了,任憑海風吹動頭發。
“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即使再見麵也會平靜地聊聊天啊什麼的。”
“因為都是成年人嘛。”
須磨子搖了搖頭。
“那倒也不是。”
齋藤學長用胳膊捅了我一下。我點了點頭,悄悄地離開了這裡。露台上的兩個人似乎到最後都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還在說著什麼。
我們上了二樓看見純二正靠在走廊的窗邊,眺望著漲潮海角的方向。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樓下露台上的妻子。即使注意到了,他在二樓應該也聽不到須磨子她們小聲交談的內容吧。
樓梯旁邊的門打開了,完吾走了出來。聽到聲響的純二回頭與他的視線相對,但是兩人什麼話都沒說。純二的又將視線收回到大海的方向,完吾沉默著和我們點頭致意後就快步走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