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和小墜子 靠近他的耳邊輕輕地說:……(2 / 2)

將一張食材準備的單子和一兩銀子交到統計終賽信息的小廝,就拉著謝濯離開。

回程路上,宴安很安靜,謝濯一時手足無措,找個地方讓他停下,自己走到了買糖葫蘆的地方,選了兩串最大最豔的,回來就看到。

“哥哥,”小男孩扯扯宴安的衣角。

宴安好奇低頭看去,隻見小男孩他彎下身來,靠近他的耳邊輕輕地說:“有人讓我把我這個給你。”

小手往宴安的手裡塞了一個小墜子和一張紙條,快速地跑了。

宴安疑惑攤開,看完上麵的內容沒有多大反應,反而看著手心裡的小墜子出神,那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小蛇木墜子,小巧精致。

“怎麼了?”謝濯看著從小孩走之後就一言不發的少年。

宴安把紙條遞給謝濯看,隻見上麵寫著幾個字:好心勸告,不要繼續參賽。

“惡作劇嗎?”

宴安搖搖頭,看著墜子神情有點古怪,像是想到了往事。

“這個有點熟悉,我好像見過,但想不起來了。”

“那就不想了,”謝濯語氣頓了頓,“還繼續參賽嗎?”

“繼續,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比賽已經進行到這一步了,我想再走下去。”

謝濯了然,他看過眼前的少年對待這場比賽是有多麼地認真,伸手把那個擾了他心緒的墜子拿過:“那這段時間這個就先讓我幫你進行保管。”

一直到晚上 宴安的心情都沒有好起來,想到明天就要進行最後一場比賽了,他緩緩心神,和謝濯道了晚安後,就進屋休息了。

接下來的幾天,宴安都神色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

一直到終賽前的最後一晚,宴安剛睡著,夢裡就掉進了一個四處都是鏡麵的房子,每塊鏡子都有形形色色的出現。

“這個小怪物,害死了自己的親娘不說,還要來害我們。幸好主母英明,把那個老太婆派過去,要不然讓我去服侍他,我真說不準自己某天會被嚇死。”

幾個長舌的小廝看著像個木墩坐著的小宴安,肆無忌憚地譏諷著。

“小安,你在家裡乖乖呆著,媽媽過年就回來陪你。”

年輕的母親,穿著一身精英的西裝,桌上擺放著都是等待她簽字的文件,麵前有人在向她報告會議,她匆匆說完這一句話就掛斷了。

“公子,我老了,以後你自己一個人生活,麵對這滿院子的豺狼虎豹,你可怎麼辦喲。”

老嫗心疼地把這個已經高過他的少年抱入懷裡,滿臉都是心疼。

曾經出現在他成長路上的人,每一個都以一種不一樣的姿態出現在夢裡。

宴安想醒過來,掙紮了好久,身體卻仿佛千斤重,眼皮沉得剛裂開條縫,又無知覺地閉了上去。

鏡麵中,一個小女孩牽著中年男子的手,長得粉雕玉琢,怯生生地看著他:“謝謝你。”

宴安猛地驚醒,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他直喘著粗氣,想起來了,那個小墜子的主人!

“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宴安緩緩心神,隨手拿起外衣披上,走去開門。

眼前的宴安一頭冷汗,長發鬆鬆垮垮地紮著,臉色蒼白,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驚醒過來,比當初謝濯在野外看到他時還要狼狽。

“做噩夢了?”謝濯語氣淡淡,眸底卻潛藏著擔憂。

“嗯,沒事,現在時間還早,我調整一下情緒。”

吃過早飯後,宴安和謝濯走去明月酒樓,距離不遠,一路上卻走得心神不寧,像是有大事要發生。

謝濯拉著他停下,語氣關切,眼中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心疼:“不要有壓力,這隻是一場比賽。”

宴安睜著明亮的眸子看著他好久,是啊,隻是一場比賽。

昨晚隻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的事當不得真。

宴安想要用力地揚起笑容,謝濯伸手撫在他的臉上,大掌遮住了眼睛,和半邊的臉。

“不要勉強自己,有我在,沒事的。”

去到比賽現場的時候,已經快到進場的截止時間了,宴安匆匆地向評審的人行了禮,根據木牌上新的數字找到位置站好。

期間碰到了張順的眼神,沒有了那天的卑躬屈膝,也沒有了舊日的溫和,現在的他,眼神平靜,好像事不如心一般。

宴安緩了緩心神,先對對廚桌材料區進行核對,這是二輪賽前交給小廝,讓酒樓幫忙整理的食材,食材很充足也很新鮮。

宴安卻沒能完全專注地把心思放在比賽上,腦中時不時會劃過昨晚夢到的場景,還有那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