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小賊” “濯哥,這不會是你的老婆……(2 / 2)

說完還不等宴安回答,就先一副小大人模樣,拍了拍二蛋的肩膀,沉著道:“二蛋,給哥哥道歉。”

二蛋深深吸氣,囁嚅著聲音:“哥哥對不起。”

“我原諒你了,二蛋。”宴安語氣真誠地對二蛋說道,伸手幫他揩掉臉上的淚珠。

二蛋露著紅彤彤的臉蛋,吸了吸鼻子,張著缺了顆牙齒,憨憨地笑了起來。

一場差點被烏龍引起的罵架,就這樣平息了。看戲的大人們都杵著農具回了田地上繼續乾農活,陳花想把二蛋往家裡帶,但也被一群小孩子給留下來了。

宴安讓他們在帳篷外等著,自己和謝濯先進入帳篷裡把過於獨特化的東西藏起來,用布蓋住。

接著打開了帳篷,讓他們進去看。

沒想到一個個小蘿卜搓搓自己的手,拍拍身上的灰塵,最後目光落在自己沒有穿鞋子的腳丫子上,腳趾羞怯地蜷縮了起來。

最後是幾個穿著小布鞋子的小女娃,小心地脫掉鞋子,慢慢地走了進去。幾個小男孩在敞開的幾個口處,伸直了小腦袋往裡麵看。

“哇好神奇啊!”

“它長得好像我家,比我家小,但是好可愛。”

“三毛你胡說,你家哪長得這個樣子。”

“我說的是外形,就是它的樣子,你懂不懂啊!”

“哇這個布好柔軟,上麵的圖案好可愛。”小女娃伸手輕輕捏了下宴安蓋的毯子,上麵印著一個個黃色的小海星。

“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哥哥睡在星星的懷抱裡!”

宴安和謝濯半蹲在廳棚下整理謝濯帶回來的東西,有三塊硯台、幾根墨條、十來支毛筆,一遝雪白的紙張,還有一些用來裝飾用的。

晚點還會有一車木材、大桌子以及一些布匹等,這些是等比賽時會用到的。

“濯哥,這個你拿著。”宴安從小錢袋裡麵掏出一張銀票,上麵寫著五十兩,正是宴安在宜陽縣時兌換的?

謝濯目光詫異地看向他:“還要買什麼東西嗎?”

“是還有一些要買,比如一些小零嘴之類的,到時候娛樂時可以吃。”

“不用,你自己收著。”謝濯把銀票往宴安麵前推,從衣裳的內袋裡也拿了個小錢袋出來。

耳朵尖不知不覺泛起了粉色,骨節分明的大手捧著墨黑色的小錢袋遞給宴安:“上回來時,忘記帶了,這個給你。”

宴安接過小錢袋,一看不禁失笑,自己的五十兩沒給出去,又拿回來一小袋銀票。

“真給我?”

“嗯。”

“濯哥,這不會是你的老婆本吧?”

“什麼本?”謝濯疑惑地問道。

“老婆本啊。”

“你說是就是吧。”雖然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謝濯已經默認為,隨他開心就好。

宴安聽到這算是自暴自棄的話,悶聲笑了起來,越想越開心,看得謝濯的耳朵發熱。

“大哥哥你耳朵好紅啊!”

小虎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隻見一個個小蘿卜全都仰著小腦袋看向這邊,眼睛都亮晶晶的。

直把宴安也看得完全不好意思起來,他佯裝淡定揮了揮手:“再不繼續看就不能再看了啊。”

最後直到小孩一個個都看儘興了,意猶未儘地往家裡走時,才發現爹娘叔叔伯伯好像剛剛商討了件大怪事,每個人的臉上神色不一。

小虎的阿爹站在榕樹底下,看著眾人離去的身影,久久不動,臉上憤恨,心裡卻在苦笑。

趁著暮色還未降臨,謝濯計算著時間去到村口出,等著拉木材的車夫趕車來,把他帶到村中央的榕樹下。

接著陳生也帶著忙完了農活的幾個壯青年來集合,按照宴安提出的想法,先給幾人都講解了一遍,接著幾個人便開乾起來。

這邊,宴安豎起折疊凳子,坐在篷布上,認真地寫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這邊的油菜花期在三月與四月,現在已是三月下旬,雖然目前油菜花還極儘地綻放著,但一切流程都要加快速度。

不然等花期將到,做得再足的準備也是白費功夫了。

小灰不敢來打擾宴安,隻能去折騰小黑,它扒拉著小黑的蹄子,使勁地想往小黑的背上竄,又因為小短腿太短,費力半天力氣也上不去。

落日的餘暉灑在陳家村這一角落,儘顯著活力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