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穎同學,你好,我們是新聞社的校報記者,請問您方便接受采訪嗎?”
“不方便!我說過多少次了我是不會接受采訪的,你們彆再給我打電話了。”
常書銘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無奈地看著對麵的朝歌。朝歌仿佛猜到了這個結局,挑挑眉給他遞了杯奶茶,並說道:“都說了林詩雨的閨蜜是不會接受采訪的,我都給她打了n次電話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她的閨蜜大概是唯一知道她自殺原因的人,我們要抓住這個機會。”常書銘接過奶茶道了聲謝。
“但她就是不接收采訪啊,我都去她們合租的公寓堵了她幾次了,她就是不答應。”
“那你要放棄嘛?”常書銘含著笑看向了朝歌。
被這熾熱的眼神看著,朝歌不自覺臉紅了。她喝了口奶茶掩飾自己的尷尬,然後也給常書銘拋了個媚眼反擊道:“怎麼可能!閨蜜這邊走不通,我就去采訪負責本案的警察吧,一定會把這個真相公之於眾的。至於你,我的助手,你親自跑一趟試試能不能采訪到林詩雨的閨蜜,畢竟有時候美男計還是挺管用的。”
常書銘讚賞地看了眼朝歌,然後嘻笑著說:“遵命,我的主編大人。”
常書銘根據資料來到林詩雨合租的房間,卻看到房門大開,常書銘心裡咯噔一下,感覺有大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屋裡一片狼藉,被翻得亂七八糟。常書銘在臥室找到了李詩穎,她安靜地躺在床上,潔白的皮膚與她身後殷紅的床單形成了對比,仿佛睡美人般。
呸!啥睡美人!那殷紅的床單分明是被鮮血染紅的!
常書銘連忙脫下衣服綁住她的手腕給她止血,同時急忙撥打112。按照電話裡的指示,常書銘實施了急救措施,但血還是留了太多了。
李詩穎在他的懷裡無力地哭泣,疼痛使她變得脆弱,血液在一點一點流逝的感覺也令她崩潰不已。但她什麼也做不了,失血過多令她頭暈,隻能躺在他人懷裡感受著生命的消逝,她能記住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讓真相重見天日。她拚儘全力指向窗邊的花盆,卻也隻是抬起了一根手指,但足夠讓時刻關注著她的常書銘注意到。
待懷裡的人手指垂下,常書銘眼中憋著的眼裡再也忍不住,緩緩留了下來。這不是他第一次麵對死亡,卻是最令他傷心的一次。
雖然很對不起死者,但常書銘還是緩緩放下她,走到窗邊完成她最後的遺願。他用手刨開花盆裡的泥土,果然挖到了一個被塑料袋包裹著的東西。
常書銘辨認了一會,才認出這是個老舊的u盤。在終端被發明之前,在那個還是手機的年代,雲端網盤已經得到全麵發展,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大容量雲端,u盤這種東西也逐漸被人淘汰,想不到今天居然能在這看到。
常書銘看著手中的u盤若有所思,雖說現在的雲端安全性極高,但還是很容易被黑客入侵,將某些數據惡意刪除。而u盤不受黑客的影響,能夠很好地將數據保存下來,隻要u盤不損壞那麼數據就不可能丟失。
救護車的鳴笛聲將常書銘的思緒拉回,他藏好u盤後連忙將李詩穎抱下樓送上救護車,他也一並上了救護車。
將李詩穎推進急救室後常書銘無力地癱坐在外麵的長椅上,他盯著猩紅的“手術中”三個字暗自祈禱。雖然他知道希望很渺茫。
終端突然發出朝歌呼叫的訊息,常書銘接通後就聽到了朝歌在那邊大喊:
“師兄,救命啊!有人堵在我家門口,還不停敲門,我好害怕!”
聽到對麵壓抑的哭泣聲,常書銘心裡一緊,連忙跑出醫院,邊跑邊安慰到:“你彆急,我現在趕過去!你千萬彆開門!”
通話的時候就用終端打了車,常書銘剛出醫院門口就有車等在那裡,來不及看車牌號碼,常書銘直接上車。打開車門後常書銘愣住了,這輛無人駕駛的出租車車後座已經有客人了。
時間緊迫,常書銘直接擠進去,並對何琛說了句:“對不起,我有急事,這輛車先給我,你等等我打的車。”
何琛倒是沒有驚訝,也沒有下車,隻說了句:“我是來幫你的。”就囑咐發車了。
來不及細想,常書銘就聽見終端裡穿來朝歌的尖叫聲,並伴隨一聲聲咒罵聲。常書銘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朝歌的身邊。看出常書銘的心急,何琛對人工智能說了句加快速度就讓無人駕駛的汽車在路上飛馳。
即使剛剛汽車已經超越極限打破規則,但還是晚了一步。
等看到朝歌家裡的情況之後,常書銘心疼地快要暈過去了。七八個彪型大漢圍著弱小的朝歌毆打,邊打還邊罵:“小婊砸,叫你多管閒事。”
常書銘立馬衝上去拉住一個壯漢打了一拳,然後護住朝歌不讓她再受一點傷害。狠厲的拳頭揮在他的身上,他硬是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