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趣 “每天的樂趣就是隨機挑……(2 / 2)

夢見黑蓮花師弟後 枝期 3516 字 10個月前

想到夢裡的情景,辛晚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再也沒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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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沒精神,在不知道第幾次被師父抓到練劍打瞌睡,辛晚被他趕出去外麵醒神。

她蹭了下鼻子,有些心虛,又理不直氣也壯地踢一腳石子:“都怪徐時瓚。”

辛晚是清玄長老門下三弟子,清玄長老劍術一流,拜入他門下的弟子不少。而外門弟子自然是沒有本事得長老親授的,每日晨時,隻能乾巴巴地站在外頭跟著起劍。

辛晚剛打了個哈欠,後頭傳來一聲怯生生的“師姐。”

“清玄長老那個劍術第二式,該如何是好?”新入外門的趙師弟長得白白淨淨的,嘴又甜,辛晚對他頗有幾分印象,趁現在還算有精神,索性重新舞了一次給他看。

毫不意外地得到了趙師弟關懷備至的彩虹屁。

辛晚彎了下嘴角,洋洋得意,麵上卻擺擺手:“哪裡哪裡。”

“師姐彆謙虛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比劃地最好的!”趙師弟還不懂人情世故,真以為她是謙虛,直愣愣地開口。

辛晚:……什麼?!我是第二?!

“第一是?”她咬牙切齒。

“是徐師兄,”提起儒慕的師兄,趙師弟眼睛發亮。

辛晚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是真的,徐時瓚雖然在夢裡很離譜,但是真人確是和夢境裡的大相徑庭,他生了一副好皮囊,豔麗又稠濃,活潑開朗,清風霽月,是最無潔無瑕地一塊白玉。

年少成名,劍術卓群,淩招宗鮮少敵手。

辛晚默然,越發想不通他在自己夢裡怎麼會是那副樣子。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然是不成立的,徐師弟是掌門座下首席,辛晚與他見的麵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倒是真的有給人寄夢的妖魔,隻是實在太過蹊蹺。

難不成是預知夢?辛晚眉頭一皺,又怕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僅如此,師兄還樂善好施,助人為樂……”

那邊的趙師弟說起這事就停不下來,辛晚猛得被他打斷思緒,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拋去。聽了他的話,更覺好笑,揚了下嘴角,同他開玩笑:“真這麼好?指不定他其實是個無惡不作地大魔頭,每天的樂趣就是隨機挑人見血。”

趙師弟疑惑地看過來。

辛晚怕真的把人逗到了,抿嘴,晃晃腦袋,剛想繼續說下去。

卷王二師兄探出半個腦袋:“師妹,同你求饒了,師尊讓你趕緊進來!”

辛晚眼睛一亮,忙不迭應“好”,也沒心思和趙師弟多解釋了,揮了下手就算告彆。

趙師弟摸不著頭腦,卻也能猜到師姐是逗自己的,隻好繼續練劍。

“旋身、回刺……抬頭……”他呐呐地念著,猛地和坐在牆簷上的少年對視。

少年皮膚白得好似薄紙,陽光打在臉上讓他整個人好像都散發暖意,他嘴角上揚,是一個很標準、又很經常的笑意。

趙師弟登時想起了師姐說的話,不知道有沒被他聽見,隻好替她解釋:“師兄,辛晚師姐不是那個意思,她隻是……”

少年忽然開口打斷他。

他的聲音清越,介於少年人和青年之間,帶著清朗的少年氣,恍若清水落石聲。

“是什麼?”

趙師弟被他似笑非笑地一看,不知為什麼,感覺有寒意順著骨頭一寸寸攀升,隻好戰戰兢兢開口:“隻是逗我的。”

“啊,隻是逗你的麼?”徐時瓚一副很吃驚的模樣,最後的幾個字拖得有點長,又輕飄飄地接了下一句:“但師姐所言不虛,讓我想想,今日挑誰下手呢?”

他明明是笑著說的。

清風過樹梢,帶起一點光斑在他衣袍上,他半張臉被籠在樹葉的陰影下,看起來像是拖進了無邊粘稠的汙濁裡。

趙師弟被他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忽然好似冰碎子一滴滴打在全身上下,手幾乎要握不住劍了,寒意來得忽然,好似是從骨頭縫裡出來的,一點點地拽著他跌進寒潭。

“師弟手彆抖。”徐時瓚伸手將擋住自己臉的葉子摘掉,將它飛過去他手腕。對麵吃痛,趕緊回神,才發覺手心滲了粘膩的汗,更加握緊了劍。

葉子一除,徐時瓚的整張臉於是露在陽光下了。

眼瞼下的小痣格外引人注目,一張臉昳麗出色。陽光傾灑在他的發梢,他轉了下葉子,歪著腦袋,露出一個很無害的笑:“我開玩笑的,不好笑麼?”

趙師弟:徐師兄,求你了,下次彆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