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迫 淩招宗體貼師姐。(1 / 2)

夢見黑蓮花師弟後 枝期 3829 字 10個月前

但不得不說,打鬥的熱鬨確實比口角的有意思多了,茶館周圍的人大抵也是這麼覺得的,說書也不聽了,坐在位子上望眼欲穿,等著看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我說呢,原來是半妖,下賤玩意,一個人不人妖不妖的東西,妄想和老子鬥?!”那妖明顯占了上風,將那人抵在地上,妖力化成的利爪一下下劃破他的皮囊,留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那隻妖是虎妖,妖力深厚,周遭一片寂然,無人敢上去觸黴頭。

辛晚見不得這種場麵,按了劍柄就打算衝上去,意料之外,徐時瓚比她先出手。

他的劍出了鞘,邊緣一道亮白,劍意淩厲,直直地朝虎妖那邊刺去。

那妖躲閃一下,堪堪躲過,卻還是不免被磅礴的劍意劃傷半邊肩膀。

他吃痛,罵罵咧咧地回頭。

徐時瓚淩空下了一樓,佩劍回到了他的手上,他似笑非笑,狠厲一腳,將虎妖踹到地上,腳底碾過他的一根根手指。

周遭倒吸一口涼氣,虎妖也看出麵前的人不好惹,忍著痛低聲賠不是。

徐時瓚一下一下地敲著劍柄,沒說滿意也沒什麼反應,好似繼續等他說下去。

辛晚趕忙下去,雖然知道不大可能能將人攔下,卻還是拽了下他的衣角,小聲:“師弟,我們還有要事做的。”

徐時瓚沒多大反應,隻是很輕地瞥了她一眼,辛晚鬆手。

好了,已經攔了,果然沒用。

“你知道有種玩法,將妖的血全都抽出去,再灌入新血。”徐時瓚鬆了腳,看那虎妖踹著粗氣,麵露驚色,不緊不慢繼續補充:“你不是看不上這種'玩意'麼,你說,我將你的血全換成人的,你是會先死還是成那種妖不妖人不人的東西?”

周遭寂靜,被徐時瓚驚世駭俗的話震驚,心驚膽戰統一地往後撤一步。

辛晚也被嚇到,跟著隔壁的小兔妖往後退一步。

虎妖淚一下就出了,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討好話說了一籮筐。

徐時瓚冷眼看他動作。

辛晚咬牙,喊住他:“徐師弟!”

所幸,徐時瓚還是願意分給她一個眼神的。

辛晚又伸手拽他,兩人僵持不下。

“那好吧。”徐時瓚先退步,他彎了嘴角,很好說話的模樣:“那就先斷他一雙手,師姐覺得怎麼樣?”

惹事自然要負責,這可能是徐時瓚給的最大讓步。

辛晚呼一口氣,順著台階下:“可以。”

沒料到他還沒來得及動作,茶館的門先被人一把推開,動作很大,看得出對方是個急性子的人。

“誰在私鬥!”身穿紅衣的女子進來,她眉眼清麗,習慣性地微微抬下巴,看起來灑脫又傲氣,她抬眸望了周圍一圈人,語氣很冷,手上握著一根細長的鞭子,柄手雕著繁複的金紋,一看就不是凡物。

辛晚聽到周圍的妖紛紛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如蒙大赦,她仔細聽了下,聽到周圍窸窸窣窣的的聲音,隱約猜出她的身份——少主。

這塊地方有不同妖類聚集,辛晚對妖族的習性略有所知,不同妖類之間隻選舉諸位大長老,再由各族派共同選出族長,管轄這一片地方的秩序,這少主大抵就是下一屆族長接班人。

看來不是好惹的。

“姐姐。”心裡做出結論,辛晚立刻做出反應,伸手將徐時瓚擋在身後,雙手合十,討好:“我們初來乍到的,看到這虎妖先惹事,和隔壁那個小哥起了爭執,我師弟一向樂於助人,拎著劍就上了,好像隻是一不小心下手有點狠了,對不住對不住啊。”

徐時瓚被她擋在身後,忽然有些很奇妙的感覺,他拽了一縷對方的頭發,不認同地說:“不是這樣的。”

“彆說話!”辛晚歪著腦袋,瞪一眼他:“小心師姐都護不住你。”

護。

這實在是一個很新鮮的詞。

徐時瓚記得小時候,他的母親也隻會和他說:“要麼忍著,要麼直接動手。”於是在無數次被其他魔折斷手指,劃破皮膚的時候,他也隻是靜默地觀看,等有能力再一個個數倍奉還回去,看著他們猙獰麵孔的求饒,覺得無聊又沒意思。

無人護他,他隻能被迫學會自己吞下血沫。

在以往許多年的日子裡,淩招宗的那些長老掌門端著一張笑臉,收攏人心似的派出一顆顆甜棗,和他說往後可以將淩招宗當自己的家,淩招宗會護著他們的。

然而事實是,每個輪回的時空,他們一次次拔劍指向他,冷冷地說著什麼“大逆不道,自該懲處”的陳腔爛調。

徐時瓚孑孓一人,踽踽獨行許多輩子,從來沒受過什麼庇護。

好像他一直一直就隻是一個人,無人相伴,更不會有人一直一直站在他身旁,無論是血霧連天,或是星河滿天,無人並肩而立。

“彎腰。”辛晚看他沒反應,上手碰了下他,拉回對方的思緒,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彎腰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