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很新奇又有趣的事,徐時瓚許多輩子都沒有遇見。蝴蝶振翅,在一世終於有了片刻不同。
勉強能叫人可以忍受,他沒由頭地想,難得配合地躬了身。
見兩方都道了歉,少女再問了一次有人有異議嗎。
周圍的妖看樂子一向這樣,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由頭,也怕被徐時瓚記仇,無一人上來辯駁,紛紛出來打圓場。
那虎妖自知理虧,更不敢吭聲。
辛晚一直垂著頭,見周遭沒有動靜,好奇地抬眼看上,目光觸到少女怔怔盯著他們的眼神。
心中疑竇叢生。
妖族少主終於回神,甩著鞭子,咳了幾聲:“既然是這樣的話,此事就罷了,你們三人承擔茶館狸老板的所有損失。”
辛晚頭大,實在是不想花錢,何況身上全是銅板,也不知道在妖界流不流通會不會露餡。
“還有什麼事麼?”她又問了一句,掠視一周,視線卻頻頻往這邊望來。
辛晚左看右看,確認自己將人氣壓得好好的,又側頭看徐時瓚,思忖她不會是看上徐時瓚了吧。
徐時瓚被她盯了幾下,好像有些煩躁,拇指轉了幾下劍柄,麵上的笑意淡得要沒了。
辛晚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將少主的眼睛挖出來,草草押了件值錢東西在老板這就拽著人出去。
“還是得找機會問下那個妖族少主,想必她知道的東西一定不少。”辛晚玩著自己的尾巴,盤算,又和徐時瓚打商量:“不管怎麼樣你都先忍著,可以麼?”
徐時瓚答非所問,隻是開口:“師姐經常說那些話了麼?”
“什麼話?”辛晚抬頭看他,結果尾巴被人有樣學樣地碰了一下。尾巴是掛飾,碰到的時候沒大多感受,隻是看起來還是有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們很親密的樣子。
尾巴摸起來的感覺其實很一般,但辛晚眼睛瞪起來的樣子很有趣,讓徐時瓚彎了下眼睛。
見黑蓮花師弟又啞巴了,辛晚歎氣,隻好自己尋找答案,仔細排查了下,發現他好像對她護著他的語句格外在意和高興。
雖然本意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但辛晚很上道地開口:“作為淩招宗的師姐,護著你們是我的職責所在。”
徐時瓚眼睛彎成月牙,看起來心情特彆好,隻是一雙眼裡半分笑意也無:“這樣,看來師姐很關懷師妹師弟,也是,我上次見師姐,師姐還在教邱師弟劍法。”
邱師弟是誰?
辛晚半分印象也無,看他眉眼是彎的,以為他心情不錯,順著話說下去:“是啊是啊,小事小事。”
尾巴的手指鬆開,徐時瓚頷首,走在前麵:“走吧,去找沉荒山線索。”
他話題跳的太快,辛晚一時跟不上,提醒:“我的玉佩!壓在茶館裡了,我們要先換妖幣贖回來。”
徐時瓚可算側頭,辛晚這才發現他眼底好像籠了一層很薄的冰,半分溫度也無,看過來的時候涼得人心頭一顫。
“熱鬨不是師姐要看的麼?”
“架是你打誒!”辛晚搞不明白他在氣什麼,白了一眼,追上他,沒好氣。
“我不出手,師姐不也是會出手麼?怎麼,淩招宗的好師姐能見死不救?”他不冷不淡地刺了幾句。
辛晚被他嗆到,不明所以,心裡暗罵徐時瓚。
見徐時瓚還是一點都沒有動搖的打算,辛晚眉頭一皺。
那塊玉佩真還挺值錢。
“誒。”她勾了下對方的衣袖,在對方偏頭看過來的時候,晃了一下,很誠懇地開口:“幫我贖回來,尾巴給你摸,可以麼?”
徐時瓚前麵開了佩劍,鎖住頡龐的禁術有所鬆動,頡龐終於得以從迷霧中掙脫,剛耳清目明一會就聽到這麼炸裂的信息。
他轉了幾圈,哼了幾句:“開玩笑,我們魔族少主還稀罕摸劣質尾巴?”
徐時瓚看起來真的有在很認真的思考。
辛晚一顆心七上八下,眼睛轉了一下,在盤算不成的話用什麼借口繼續勸說。
就聽見他開口。
“好吧。”
頡龐:??
神經病徐時瓚,你要是被脅迫了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