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安 “你笑什麼?”(2 / 2)

夢見黑蓮花師弟後 枝期 4236 字 10個月前

“眼緣就是酒,他愛喝酒,可以帶好多好多壇來,他可喜歡了。”

問到信息,辛晚拍拍人腦袋,換來他在原地裡呆呆地轉幾圈,嘴裡嘟囔著:“長不高了長不高了!”

辛晚被逗笑,還想問些彆的,目光掃到院子裡的桂花樹,拿出一隻荷包給徐時瓚:“師弟幫我摘些桂花可以麼?”

徐時瓚自然不樂意,微笑看著她。

辛晚早已對他的拒絕有了對策,將糖果塞給他一半,卻還要說:“我的糖都給師弟了,師弟幫幫忙。”

等人走後,辛晚將剩下的一半給那童子,她低聲:“可以幫我打聽打聽,巫醫既禕在何處麼?”

*

兩人租了間小院,白天時臨近的院子都還熱熱鬨鬨的,一到晚上,門門緊閉,風過窗戶,帶來不小的動靜和一點陰森森的怪風。

辛晚雖然修道,也見過無數的妖魔鬼怪,但還是並不妨礙她對這一切莫名的害怕。

她將腳縮起來,放到床上,看到坐在凳子上風平浪靜的徐時瓚,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

窗邊的燭火忽閃一下。

她又飛速地將腳抬了起來。

動靜太大,還不小心撞到床檻上,引得徐時瓚朝這邊看過來。

為了不在徐時瓚麵前出醜,辛晚咬著牙,忍痛:“徐師弟,怎麼了?”

徐時瓚聽力極佳,沒告訴她自己已經猜到了,隻是彎著唇:“沒事,隻是目力不好,我怕碰傷自己。”

辛晚:……他是真瞎麼?

頡龐在靈石裡笑得不行,翻來覆去好幾下,剛要開口,忽然用風勁破門的聲音。

倏的,辛晚聽到骨頭一寸寸扭動的聲音,緊接著,燭火一滅,傳來極其清淺摩擦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上走似的。

辛晚咽了口口水,手指緊緊扣住自己的佩劍。

那東西似乎也畏懼辛晚手裡的劍刃,沒有繼續移動了,片刻之後,他轉頭,回身就往徐時瓚那個方向。

辛晚夜視不佳,隱約隻能看到他麵前有個很小的、又傴僂的身影。

那東西沒有影子,移動得很快,片刻之下已經到了徐時瓚麵前,他衝他伸出利爪。

徐時瓚劍柄輕輕一擋。

那東西被彈出數米,幾乎就要飛出整個房間。

辛晚這才微微放寬了心。她剛要取劍將那東西伏誅,就聽見他在黑暗中不滿的腹誹:“疼死小爺了……”

辛晚:……等下?!他在說話?

那鬼大抵自知漏嘴,片刻之間又順著門縫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臨了隻在靜謐的房間裡留下一句:“什麼人啊?竟然不怕鬼?!”

徐時瓚手指掐了個訣,周遭於是都亮了起來。

辛晚不確定地開口:“剛剛那個……真是鬼啊?”

“看樣子是。”徐時瓚回她,辛晚蹭了下鼻子,又聽見徐時瓚問:“人都會怕鬼的麼?”

辛晚想到自己剛剛丟臉的表現,糾結一秒,飛速地回答他:“是這樣的。”

“哦,”徐時瓚點點頭,然後仰起頭看她這個方向。

徐時瓚眼睛上的素絹沒有取下,後麵的結都還是辛晚打的,垂了長長的一條下來,燭火照在他臉上,他的眉骨和鼻梁優越,溫暖的火焰忽然讓他生出了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辛晚盯著他的臉出神,最後被他拉回神。

他語氣七平八穩,內容卻偏偏讓人聽出幾分撒嬌和委屈。

他說:“師姐,我好害怕。”

辛晚:……一劍彈飛那隻鬼,你彆裝!

明明知道徐時瓚是裝的。

但辛晚還是敗下陣來,她懊惱地想:不是給他的眼睛蒙了素絹麼?

沒辦法,辛晚挖空心思才終於找到一個徐時瓚可能喜歡的笑話。

她說:“從前有隻鬼,喝了一口水然後死掉了。”

空氣默然。

更冷了幾分。

辛晚腹誹:果然就不應該講笑話的。

徐時瓚卻忽然彎了下唇,露出一個還算真誠的笑。

頡龐完全不能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

他翻了個身:“沒意思。”

徐時瓚麵帶微笑問他:“不好笑麼?”

感受到死亡威脅的頡龐立馬坐正,很無助的“哈哈哈哈”了幾聲。

徐時瓚接著彎唇,眉眼卻半分笑意也無,他問:“師姐給我講的,你笑什麼?”

頡龐:……

煩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