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聽罷微微皺眉,沉吟片刻道,“那你等等,我去安排一下。”
墨非白走出院子,兩個年長的男人圍住他,他們四個人來到墨非白的房間,其中一個老人才開口,“非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把修仙者留在這裡!”
“厲叔,魔尊回來了。”
兩個年長男人聽後大驚失色,聲音抖音激動變得顫抖,“魔、魔、魔尊!他在哪裡?”
墨非白道,“就是闖入村子的少女,她能遠遠看到村莊,又能在我毫無察覺下進入村子,她絕對是魔尊。這個結界,是他臨死之前為了護佑魔族老弱婦孺不受仙界修士所傷布下的,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進來,就連元嬰修士都不可能。”
“那太好了!”厲叔激動的老淚縱橫,“魔尊終於回來了!終於有人可以帶領我們殺回去,搶回我們魔域,我們終於不用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了!”
墨非白臉色陰鬱道,“可是她隻把自己當凡人,還入了滄海閣成為滄海閣的弟子,我探查了她一番,她一點魔力都沒有。”
另一個老人於叔道,“她的魔力應該沒有覺醒,我們要想辦法喚醒魔尊的魔力。”
厲叔焦急道,“要怎麼喚醒,非白,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墨非白搖了搖頭,“我想把她先留在這裡,慢慢滲透給她。”
厲叔道,“留她自是可以,但是那個仙界修士必須殺了!”
墨非白道,“正是我叫兩位叔叔進來的原因,魔尊要去醉淩峰采魔靈草救那個修士的性命。現在她魔力全無,要是有什麼閃失,萬一……萬一死去,我們豈不是要再等她轉世?我想……我想把族裡的魔靈草拿給她。”
厲叔厲聲道,“不行,絕不可以!魔靈草乃是我魔族聖草,怎麼會救一個手上沾滿我們族人鮮血的仙界修士!絕不可能!”
於叔略思道,“非白,你探過她的口風沒有,這個修士對她而言有那麼重要嗎?”
墨非白,“十分重要。”
於叔歎了口氣,皺緊眉頭道,“那就先給她吧。”
厲叔橫眉道,“於老頭,你瘋了!”
於叔,“這也是權宜之計,魔尊轉世成為凡人,步入仙門,受到的熏陶自是仇視我們魔族。若是我們見死不救,執意殺她師叔,她必會對我們恨之入骨,又怎麼會讓魔力覺醒呢!”
墨非白,“於叔說的正是我所想,所以我想先讓魔尊信任我們,然後再向她講述她的身世。至於那個修士,受傷如此之重,沒準以後也和凡人無異,無需畏懼,看情況除了她。”
厲叔長歎一口氣,“既然你們都同意,那我無話可說。”他看向墨非白,“非白,讓魔尊覺醒的重任可就交到你身上了。”
“非白身為魔族統領,自是應當對此事儘職儘責。”
墨非白拿著魔靈草去找白紓,白紓見到魔靈草時驚詫的目瞪口呆,"你們居然有魔靈草!"
墨非白道,“我們族人世代居住於此,曾有人去醉淩峰采過,你拿去救你師叔吧!”
“謝謝你,墨大哥,你真是個大好人!墨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這輩子不會忘,以後若是有用著我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墨非白笑道,“希望你能記住今日的話。”
白紓肯定道,“那是一定的。”她把魔靈草小心翼翼拿在手中,興奮道,“師叔有救了,我這就去準備!”
用魔靈草逼出瘴氣需要將魔靈草熬湯水給傷者服下,把傷者放入熱水桶中,同時施以針灸。
一切準備就緒後,白紓遣散所有人,獨自一人給甄淵脫衣服,一邊脫衣服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師叔,我也是沒有辦法,也不是故意冒犯你,你醒了以後可千萬彆生我的氣啊!”
雖然她這麼說,但眼睛到是沒有客氣的把甄淵看個遍,心想師叔身材真好哦~
白紓把甄淵放入熱水桶中,開始紮針灸。白紓需要紮五針,分彆是位於後頸的大椎穴,後背的合穀穴,後腰的命門穴,肚臍下方的關元穴,大腿內側的血海穴。
前三針還好,第四針她就有些犯難,站在桶外的她根本看不好穴位位置。
“我也是不得已,師叔,不要怪我啊!”白紓說著把衣服全脫下來。她本想穿件內衫,但是想到弄濕了還得張口去向墨非白借,十分不便,還不如全脫了呢。
脫完衣服的她沿著桶壁緩緩滑入桶中,這個桶不大,容下二人已經沒有太多的空間。
白紓感覺自從進入桶中,心嘭嘭跳得厲害,好像下一秒要從嗓子裡湧出來一樣。她咽了口口水,低頭向水中看去,因為離得太近,也看不到關元穴。
算了,還是摸吧,摸更準一點。
手碰到甄淵身體時,她臉頰早已紅透。
靜心寧神,靜心寧神,千萬彆胡思亂想!她告誡自己,手摸到肚臍下方的關元穴,把針紮在那裡。不知為何,她接觸到甄淵肌膚的手酥酥麻麻,手往下去找血海穴時,已經木了。她不停地吞咽口水,艱難的把最後一針紮入。
就在她紮入後,甄淵猛然睜開眼睛。
白紓嚇得往後躲,但是木桶就那麼大,她根本躲閃不了。
甄淵雙手緊緊抓住白紓的雙肩,眼神迷離又痛苦。
白紓知道那是瘴氣在體內衝撞,把她手搭在甄淵手上道,“堅持住師叔!你一定可以的。”
瘴氣在甄淵體內暴躁的橫衝直撞,衝擊甄淵五臟六腑,企圖對抗這股魔力。甄淵承受不住瘴氣暴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吐了白紓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