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祀與祈禱 白紓……(1 / 2)

白紓越是這麼可愛,甄淵越是愧疚。曾經白紓隻是她筆下的角色,她是對她有感情,但這種對紙片人的感情和有血有肉人的感情完全不一樣。而現在白紓真真實實在自己身邊,每天“師叔師叔”叫自己,一切都為自己著想,這讓甄淵無論如何再也不能把她當紙片人。

甄淵道,“我們睡一張床吧,這個床這麼大睡我們兩個人足夠了。”

白紓沒有一絲推脫道,“好呀!”整個人撲在床上,滾到床裡。

甄淵在靠近床沿處躺下,和白紓保持一定距離。每當靜下來時,甄淵都在想怎麼改劇情,有時候會一想一晚上。

白紓自從躺下後心就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精神十分亢奮,她翻來滾去,睡不著。

甄淵,“你不困嗎?”

白紓內疚道,“師叔,我是不是影響你睡覺了?我看我還是去耳房吧!”

“不是,我就單純睡不著。”

“你在想事情嗎?”

“嗯。”

“那你在想什麼呀?”

甄淵翻了個身,側身麵對著白紓躺著道,“你想知道?”

白紓也翻過身麵對著甄淵,“師叔方便講嗎?”

“當然方便了,我是在想如何守護你。”

白紓不信道,“師叔,你不會逗我呢嗎?”

“逗你做什麼,你睡不著在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呀……我就單純睡不著。”

“你心跳好快,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白紓連忙捂住心口企圖摁住自己狂蹦亂跳的心,“可能吃多了,不消化,嘿嘿嘿嘿,過一會兒就好了。”

兩個人陷入一片沉默,正當甄淵想要睡去時,白紓輕聲道,“師叔,那天在瀑布邊我被四個外門弟子欺負,是你出手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聲謝謝。”

甄淵吃驚問,“你知道是我而不是沈星?”

“沈星是木靈根,他是不會用火係法術的。能用火係法術,瞬間蒸發一堵水牆,而且還關心我的人在滄海閣也隻有你了。從我來滄海閣的路上,你對我就格外照顧,我想……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白紓說到這裡害羞的抿了抿唇,鼓足勇氣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她說完許久,甄淵都沒有回答,白紓隻聽到甄淵均勻的呼吸聲。甄淵剛剛恢複築基期修為,今日又用法力放出那麼多赤焰消耗太大,所以精神放鬆的時候瞬間便睡著了。

白紓把被子扯過來,給甄淵蓋好,偷偷的摸了摸甄淵的手後立刻把手縮回去。她有些舍不得睡,因為這是她此生最快樂的日子,一覺睡過去豈不是太可惜,她熬到後半夜,快樂到精疲力竭才呼呼睡過去。

翌日甄淵醒來時,白紓已經不在床上,她走出院子逛了一圈未見到她,便出院子去找。

這是她第一次逛這個魔族村子,原著裡這個村子從外表看與人間村子無異,但住在這裡的都是魔族,多是無力與仙界修士對抗的老弱婦孺。

村子裡空空蕩蕩,幾乎空無一人。甄淵開啟神識查看,發現村子裡大多數人在不遠處的山洞,白紓也在那裡。

雖然已是清晨,但山洞裡依然光線微弱。在山洞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圈又一圈的蠟燭,圍跪著的人大多數是老人,也零星有幾個孩子。他們雙手合在胸前,對著蠟燭閃動的火光虔誠低唱。在他們旁邊,有一座編鐘,有一個人手持木錘,隨著人群的低吟而有節奏的敲響。

低沉的吟唱透著絕望與悲哀,寄托著對逝去的親人思念,對被驅逐他鄉淒涼。這種感情隨著編鐘一次又一次的敲響餘音擊穿著每個人的心房。

甄淵站在白紓身邊,看到白紓早已經淚流滿麵。為了安慰白紓,她輕輕的握住白紓的手。

白紓知道是甄淵,緊緊的拉住她的手,用手背抹了把眼淚輕聲道,“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們的吟唱,感覺好心疼,好難過。”

因為他們是你的子民啊!甄淵心想,你和他們才是同族,才會和他們有同生相惜的共鳴。

隨著編鐘的停止,圍著燭火跪著的人紛紛站起。他們眼中多半含有淚水,神色蒼涼和悲哀。墨非白也跪在人群之中,看到白紓略有驚異,快步走向她道,“白紓,沒想到你會來。”

白紓,“你們在做什麼?”

“在祭祀,也在祈禱。”

白紓不解的微微側頭,墨非白繼續道,“我們村子裡的親人大多數被敵人所殺,我帶著他們隱世躲避在這裡。他們在祭祀死去的親人,同時也在祈禱有人能帶領他們為親人報仇,”墨非白說到這裡看向甄淵,“重回故土。”

甄淵避開墨非白的目光對白紓道,“我們回去吧。”

剛剛從洞裡走出來的一個阿婆眼神空洞,神色悲涼,她木訥的抬起頭,看到甄淵,眼神瞬間變得異常的憤怒,她不顧自己的風燭殘年之軀,舉著自己的拐杖快步走到甄淵旁邊。

“是你!”她激動的大吼一聲,憤怒道,“是你!是你殺了我兒子!是你殺了我兒子!”

她說著舉起拐杖朝著甄淵的頭砸去,白紓眼疾手快用手臂擋住阿婆的拐杖,甄淵則施法讓拐杖之力不要傷到白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