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長孫風竹、典鶴和烏玄來到陣法上空,隨著他們而來的還有茫然不知所措的白紓。
甄淵見他們過來便罵道,“長孫風竹你在做什麼!要殺我滅口嗎?”
長孫風竹麵無表情看向典鶴,典鶴先開口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掌門師兄,我是紅鳶啊!”
烏玄激動道,“你和紅鳶師姐完全不同,你不是紅鳶,她被你奪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甄淵無奈笑道,“你們聽誰說我被奪舍了?長孫風竹嗎?若是這樣,那他目的可不純。”
長孫風竹現在才開口,“真鳶,這是你真正的名字對吧!你處心積慮奪舍紅鳶,收白紓這個魔族人為徒,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不要企圖用離間計來挑撥我們,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相信。”
甄淵現在在結界內,根本無法把碎玉的畫麵傳遞出去,她道,“長孫風竹,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如此陰狠。”甄淵望向典鶴,情真意切道,“掌門師兄,我就是紅鳶,你忘了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十六歲結伴來滄海閣修仙,路上遇到狼人幫的山賊,多虧我機智,先用美色迷惑他們,然後給他們下藥才救下你,這些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若是我真被奪舍,兩百多年前的記憶怎麼會記得!”
長孫風竹望向典鶴道,“師兄,現在我可以誅殺她了吧!你不要再聽她妖言惑眾!”
典鶴道,“紅鳶,除非你能解釋為什麼對白紓這麼上心,否則……”
一條細小的水流纏在白紓脖頸,緩緩流淌,水流輕柔的滑過著白紓的脖頸柔嫩的肌膚。
“彆傷害她!”甄淵見白紓有性命之憂試圖衝破結界,被結界彈出的飛刃擋回來。
典鶴:“我也不想傷害她,可是她是魔族的人,你對她那麼上心,你讓我怎麼不懷疑!”
白紓被他們施了啞術,她有話說不出,千裡傳音術因為結界被阻斷,隻能乾著急。
甄淵想自己就算從長孫風竹這個陣出去也必定元氣大傷,肯定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如今之計隻能智取,不能硬碰。
她微微低著頭,為難咬著唇,從剛硬之態瞬間柔軟下來,她再抬頭時已經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看向典鶴。
“掌門師兄,事到如今,我知道我肯定瞞不住了,我之所以對白紓那麼好……是因為她”甄淵看向白紓,儘力讓自己露出慈愛的目光,“是因為她是我的親生女兒。”
時間因甄淵這句話而凝結,所有人都震驚的睜大雙眼,連麵無表情的長孫風竹也不例外。
甄淵繼續道,“她是我和魔族之人的女兒,我生下她後便把她放在人間寄養。我本想她來到滄海閣後收她為徒,好好照顧她,”甄淵說到這裡抹了下並不存在的眼淚,“補償從小欠她關愛,可是沒想到風竹師兄橫叉一腳,硬是要收她為徒。這件事我並不想和任何人提,但是你們如今如此逼我,我隻能坦白了。”
白紓脖頸纏繞的水流消失不見,甄淵這才放心。她看到白紓震驚到呆滯的表情,心想,白紓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真是沒辦法,以後再和你解釋吧!
典鶴疼惜又責怪道,“紅鳶,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甄淵略略低下頭,“這又不是什麼光彩之事,況且孩子父親還是魔族之人。”
烏玄忍著怒火問,“孩子父親是誰!”
甄淵黯然道,“不重要了,我練功一時真氣亂串,被他趁人之危,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
烏玄雙手緊緊握住,他周圍的風結成刀刃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一道黑色龍卷風,他在龍卷風中憤怒道,“師姐,你的失身之痛,我一定會幫你報仇!我一定要殺儘魔族之人!”
甄淵露出淒然的表情,“我現在已經不想複仇,隻希望能白紓能平平安安,我便心滿意足。掌門師兄,若是你們容不下白紓和我,那就請殺我一人,放過我的孩子吧!”
典鶴對長孫風竹道,“解開陣法。”
長孫風竹,“師兄,她沒準是在騙你,我不相信白紓是她的孩子!”
典鶴又重複一遍,“解開陣法。”
見長孫風竹無動於衷,典鶴微怒道,“長孫風竹,我才是滄海閣的掌門,你修煉之事我不管,但門派內之事,要聽我的!”
長孫風竹不得不解開陣法,若是他執意誅殺甄淵,典鶴和烏玄絕不會袖手旁觀,若是甄淵把自己之事說出去,自己在修仙界名聲就會毀於一旦。他來到白紓身邊,用白紓做人質。他料定甄淵會顧及白紓的安危,不會把自己之事說出來。
結界打開,甄淵緩緩飛出,對典鶴道,“多謝掌門師兄信任。”
長孫風竹道,“掌門師兄,也許紅鳶說的話都是真的,但她若是在十多年前就被奪舍了呢!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測試一番,以防萬一,畢竟白紓可是魔族。”
甄淵心想,我怎麼寫這麼個陰狠毒辣的男主!長孫風竹這招太陰狠了,測試是否奪舍要承受雷鳴之刑,引九霄春雷電閃劈在被奪舍人身上。這個人沒有元神出竅,那就說明沒有被奪舍。
九霄春雷雖然不致命,但卻十分痛苦,承受肝膽俱裂電擊之痛,被電的渾身顫抖,有些人被電完就算不是被奪舍,也已經精神失常。
典鶴為難看向甄淵,“紅鳶,要不然你去試試?好讓大家不再猜忌。”